還有不到十天就是春闈了。

    春闈之時,段飛要趕赴京城貢院,參加考試。

    那便是所謂的赴京趕考的意思吧。

    段飛忙完藥鋪這陣,就要著手復習功課了。

    另外,自己好像還從未去過京城,段飛心中到還有些小小的向往。

    若是以前那段飛肯定是回段家去復習,但現在是個名正言順的贅婿,長期不回楚家也說不過去,段飛買了一下可供溫習的書本便朝著楚家趕去。

    路過一條兩邊都是蘆葦蕩的小路時,忽然一個身穿蓑衣的漁翁竄了出來,此時他手里還提著魚竿和竹簍。

    段飛連忙勒住馬頭,差點就把人給撞到了:“大爺,您沒事兒吧?”

    楚天霸往上頂了頂自己的斗笠,看到段飛一臉無語:“你小子,叫誰大爺?”

    楚天霸?

    看著面前這個穿著隨意,腳上草鞋滿是污泥的釣魚翁,竟然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布政使時,段飛當即傻眼,連忙翻身下馬:“大大大大,大人?”

    楚天霸道:“還叫我大人?”

    段飛尷尬,清了清嗓子:“那個,爺......”

    段飛爺不出來。

    楚凡蕊的爺爺,那輩分也是自己的爺爺了,不過當初大家不太對付,段飛叫的有些難為情。

    楚天霸白了段飛一眼:“行了,別叫了。”

    能跟段飛走到這份關系上,已經是奇的不能再奇了,況且,楚天霸也沒想當段飛爺爺的意思,聽段飛叫自己爺爺怪別扭。

    段飛訕訕一笑:“您今兒個怎么有時間去釣魚?”

    段飛可從來沒有聽說楚天霸有這樣的愛好,這老頭不是把布政司當做自己的家嗎,整天都恨不得把自己壓在公務,怎么有閑心出來釣魚?

    楚天霸道:“我一個退休老頭,不釣釣魚做什么?”

    退休?

    段飛一驚:“您......”

    楚天霸頷首:“沒錯,我退了,現在只是一介平民,已經不是什么江南布政使了。”

    段飛突然臉色涌現出一絲凝重的表情:“借一步說話?”

    楚天霸見段飛十分凝重的表情,也突然想起了什么,當下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

    河邊。

    楚天霸和段飛一人一根魚竿。

    “唰!”

    段飛突然起竿,魚竿拉成滿弓狀態,魚線在水里發出“嗚嗚嗚”的拔河聲。

    楚天霸見狀,頓時眼前一亮:“這魚不小,你小子悠著點!”

    段飛連忙控魚,防止魚沖出去,幾番博弈魚沒了力氣被拉了上來。

    楚天霸看著這一條肥美的鯉魚十分高興:“你小子,技術不錯啊!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釣魚嘛,憑感覺而已,哪兒來什么技術。”段飛將魚取下放進魚簍,然后掛上蚯蚓繼續垂釣。

    他可沒法告訴楚天霸自己穿越之前就是一個喜歡偶爾釣魚的人。

    下桿還沒十秒鐘,那水面上蘆葦桿做的浮漂頓時沉了下去,段飛又打,又中魚。

    再一會兒,又中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