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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內城的城墻之上,黃道尊望著那男子,本身心中就有火氣。

    聽到他的話,更是面色漲紅,揮袖道:“什么老師,誰是你的老師,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悉心教導于你,結果你就是如此報答的嗎?”

    “太上皇庭待你不薄,如今你便是這般回報的?”

    講到這個地方,黃道尊的情緒更是尤為激動,不住的拍著面前的內城墻垛。

    那內城城墻強度作為陣法的節點之一,在他的拍擊之下,都是光芒晃動,閃爍不已。

    由此可見,黃道尊此刻是多么的憤慨。

    而且,他更是無法理解。

    上界過去那些人,心中郁結,有著一定的執念。

    趁此機會想要拿下一番事業,還能夠理解。

    面前自己這個昔日的學生,根本就是太上皇庭建立之后出生的人,自小便是生長于這個環境之下,如何也能夠反了,摻和到這件事情?m.

    黃道尊越想越氣,指著城外咆哮:“連浩,你為何如此?”

    瞧見昔日的老師痛心疾首模樣,御州州府長吏連浩也是露出痛苦神色。

    對于黃道尊,連浩是打內心中尊重,不過……

    下一刻,他的神情堅定,直視著內城城墻之上的黃道尊,自己昔日的這位老師:“因為不公!”

    “不公?”黃道尊怔了一下,怒極反笑,“太上皇庭,哪里不公,讓你如此?”

    提及這個事情,連浩仿佛來了精神,大聲開口講了起來:“難道不公的事情,少了嗎?”

    “還是說,老師根本就看不到?”

    連浩講到這個地方,攤開雙手:“御州苦寒,疆土雖然龐大,星辰固然多,大多都是貧瘠之地。”

    “結果皇庭怎么做的,御州許多的資源,非但不能夠留下來,反而是供給中州,這憑什么?”

    “資源供給上去,便也就算了,中州富余的一些資源,為什么都要截留,每每都不給御州,反倒是條件更好的降州,能夠得到諸多的扶持。”

    “御州多少有才官員,升遷無望,只能夠滯留在這等苦寒之地,盡力發揮著自身的才干,維持百姓的日子。”

    “流山府星守趙恒,不就是這樣的例子嗎?”

    連浩講到這個地方,梗著脖子喊道:“此事,不公,我亦不服。”

    “身為御州人,不滿御州遭受不公,若是太上皇庭給不了公道,那就立新的規矩,造個新的公道!”

    連浩說話間,嗓音極大,面色潮紅。

    仿佛自己在做的事情,那是特了不起的壯舉一般。

    連浩的話,也是引起了身邊御州衛軍的情感共鳴,紛紛叫喊出聲:“不錯,此事不公不道。”

    “要公道,要公平!”

    數之不盡的呼喊聲,響徹在了內城陣法屏障之外。

    “老師,你曾經是人王,如今卻是屈尊于人皇下,而他不過是你的女婿。”

    “您的學識,您的能力,學生非常的清楚。”

    “人皇戰力的確更強,但是很多方面他并不如你,若非是老師輔佐的話,這太上皇庭早就垮掉了。”

    “這對您來說,公平嗎?”

    “既如此,老師為何要執迷不悟……”

    大軍前方,這御州長吏連浩的話語,再度傳遞過來,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態,勸說黃道尊。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黃道尊粗暴的打斷。

    “住口!!!”

    內城城墻之上,黃道尊伸手指著連浩:“你是私心作祟,哪里是什么公道?”

    “老師,我若是有私心,也是為了御州。”連浩搖頭,還要自辯,卻是被黃道尊再次打斷。

    “御州苦寒,資源匱乏,若是太上皇庭不派得力干員,能力出眾,哪里能有如今御州欣欣向榮的模樣?”

    “而這些人在御州得到磨礪之后,哪一個不是步步升遷,青云直上,一展抱負?”

    “唯獨一些有才卻心性不定之人,才滯留御州許久,但若是有人明悟,哪個不是再進一步,施展自身的才華?”

    “你停留在御州州府,久久不上,就是為師看你行事愈加急躁,才故意壓制,結果你卻久久不悟!”

    “這,算是不公道?”

    連浩略微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

    事實上,他冷靜想想,老師說的話,有道理。

    州府府主,尋常也經常這般勸說,可自己卻沒聽……

    “資源提供給中州,你以為是為何?”

    “那是資源集中,讓中州調配、煉制等,調往位面戰場,御州有這樣的能力嗎?”

    “你知道有多少煉丹師、煉器師、陣法師,為了供給戰場,終日無法休息,連跟家人見一面的機會,都是奢望。”

    “對于他們來說,又公平、公正嗎?”

    黃道尊指著連浩,咆哮出聲:“降州,人口最少,為何?”

    “因為數之不盡的降州子民,戰死在了位面戰場之上!”

    “富裕?那只是表面風光,戰場死的人太多,家中財富都來不及用啊!”

    “對于降州的百姓們來說,公平嗎,公道嗎?”

    “這是位面戰爭,你死我活的局面,太上皇庭各州,各司其職,目標只有一個,便是贏過位面戰爭,贏過藏武。”

    “生死存亡之際,你跟我談公道,講公平?”

    黃道尊瞪著眼,盯著連浩怒吼:“你一個還活著的人,位面戰場都沒去過的家伙,也配跟我提這個?”

    連浩被黃道尊這一連串的話,說的臉色煞白,張口欲說什么,卻臨到嘴邊,怎么也念不出來。

    邊上的大德帝雪漢,則是冷笑一聲:“他不明白嗎?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裝作不明白,給自己一個借口,說服自己這么做其實是對的。”

    “時間久了,心已經亂了,淪陷進去,出不來了。”

    黃道尊和雪漢,這一言一語,似乎徹底亂了連浩的心神。

    “狡辯!”連浩臉色難看,擺手喝道,“你們終究是要敗,心亂的是你們,妄圖用這種詭辯,壞我心境,休想!”

    “我行事,為的就是一個公道,準備進攻。”

    “這內城陣法,我們若是第一個破了,便是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