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少爺，貴安。”
當第二天的太陽爬上天空之時，一個美麗的少女出現在了云舒和夜語的面前，并為兩人遞上了精致早餐。
“早上好。”云舒悠哉地打了個哈欠。
“云舒，她是你在外面偷偷包養的小情人嗎？”夜語眉頭微微一揚：“你這么做，姬雪晴她們知道嗎？”
云舒：……
我為什么要在外面包養？還是偷偷地？
“您好，夜語小姐，我是這片森林的主人的女仆，叫我艾露就好。”艾露微微屈膝行禮，她的聲線和她天藍色的瞳孔一樣的純潔無瑕。
“你認識我？”夜語愣了一下。
“您和我家小姐是朋友，我自然認識您。”艾露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
“你家小姐？”
夜語下意識地看向云舒……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糟糕的事。”
(?ˉ?ˉ?)：“怎么可能？我早就忘記你女裝時候的模樣了。”
(-`ェ′-╬)：……
“她說的是我家師祖云蘇。”
云舒長吐一口郁氣。
既然師祖的女仆都來這里了，這就代表了師祖他不介意被人知道女裝的模樣，既然如此，那他也就沒有保密的需要了。
“原來是這樣啊。”夜語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你難道就一點也不驚訝嗎？”云舒好奇地問道。
他還想看她震驚‘好友多年不見，竟變成姐妹’的模樣呢。
“這有什么可驚訝的？”夜語聳了聳肩道：“他的徒孫既然都有女裝癖好，按照傳承，說不定是他這個做師祖的先喜歡女裝。”
云舒：(-`ェ′-╬)
他一點都不喜歡女裝！一！點！都！不！
“能帶我們去你家小姐那里嗎？”夜語上下打量了一遍艾露后，方才收回目光開口說道。
“當然。”艾露彎著身子，溫聲說道：“小姐讓我我來這里的目的，就是帶二位過去。”
——————
在艾諾的帶領下，云舒和夜語安全來到位于森林正中間的一處湖泊邊上。
“那個家伙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寫寫畫畫啊。”夜語看著不遠處一座座樹屋，立刻就明白了它們的用途。
“因為就在沒有其他事情干了啊。”一個身穿淺藍色水袖長裙的人族女子來到了幾人的身邊。
沒錯，此人正是女裝版云蘇。
“真沒想到你會來這里。”云蘇面帶微笑的看著將留影石收回戒指的夜語。
云舒：(*￣ー￣)
這個人不是不感興趣的嗎？
虛偽！
他心里一邊暗罵著，一邊趁著兩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悄悄地將留影石收了回去。
“我才是，沒想到你竟然成為了這塊死亡禁地的主人。”夜語嘆了口氣：“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直接去問你了。現在好了，還把我最心愛的徒弟給賠出去了。”
云舒：(*￣ー￣)
什么叫做賠出去了？是你非要給我，而且我根本就沒要好吧！還有從你的行為中，我一點也看不出來清秋是你心愛的弟子！
云蘇是仙玉大陸上為數不多能明白夜語腦回路的聰明人，所以在刨除掉她話語中的無用詞語后，他立刻明白了她真正想要問什么了。
“艾露，可以請你去采摘些水果嗎？”云蘇看向艾露，語氣溫和地說道。
“是。”艾露微微行禮，隨即轉身離開。
“呃，你們先聊，我也去幫忙。”云舒覺得自己不該打擾兩位老戰友之間的重聚……好吧，其實是這兩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
“你還不能離開，你要是走了誰還來保護我的安全，別忘了，你可是答應過清秋的。”夜語提醒道。
“有師祖在這里，也不需要我了吧？”云舒眼角微跳。
“云舒，接下來我們要說的真相可能跟和你同名的那個人有關。”云蘇輕聲說道。
“喲，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夜語嘴角泛起了冷笑：“不過你這混蛋果然知道些關于那個人的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云舒：(*?ω?)
師祖這是終于不打算幫云三隱瞞了嗎！
……
在艾露離開后，三人來到了一處空置的樹屋之中。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關門放云舒了！”夜語惡狠狠地瞪著云蘇。
云舒：……
所以你讓我留下來就是為了給你當打手？
云蘇對此威脅倒是一點也沒有害怕。
“關于涉及的真相有很多，你讓我從哪里開始說？”
“為什么你會是寂靜之森的主人？”夜語毫不拖泥帶水地問道。
“戰爭結束后，我因為一些秘術的原因導致所剩的壽命不多。”云蘇回憶著過去，輕輕搖著頭：“于是為了增加壽命，我只能去想其他辦法，比如說越過那個人斬下的用于斷絕九境與圣人境界的天塹鴻溝。”
“這么說你成功了？”夜語眼神微變。
“不能算是完全成功吧。”云蘇站起身說道：“如你所見，現在的我雖然已是圣人境，但這是這片禁地的真正的主人定下的規則，一旦離開這里，我就會回到進來之前的狀態。”
“真正的主人？可是師祖，艾露不是說你是這里的主人嗎？怎么又多出了一個主人來？”云舒忍不住問了一嘴。
“仙玉大陸上幾乎所有的死亡禁地都是昔日被神明用作封印另一片大陸生靈的地方，這件事你不是在去救彌涅爾瓦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嗎？”夜語不耐煩地打斷道：“不然你以為我正在在問什么？”
云舒：……
不就是忘了嗎，有什么可生氣的？
云蘇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知道夜語不是在生氣云舒的插嘴，她是感到了焦慮，對即將得到的答案感到焦慮。
“正如夜語所說，我雖然是管理著這片寂靜之森，但這里真正的主人并不是我。”云蘇開口道。
“可是在這里外，我除了你就只看到了艾露……”云舒的聲音越來越小，神情卻越來越震驚。
“你猜的沒錯，這塊名為寂靜之森的死亡禁地正是封印艾露的地方。”云蘇點了點頭：“我如今的境界也是她給我的。”
“等等等等！艾露不是你的女仆嗎？她怎么會是這里的主人？還有她的境界也就才七境啊，她是怎么讓你成為圣人境界的？”云舒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問道。
“因為艾露自誕生起便以侍奉主人視為自己存在的意義，主人的命令高于一切。可是反之如果沒有了需要侍奉的人，那她將會陷入絕望與瘋狂。”
云蘇說著說著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樣又補充了一句。
“所以在這里雖然流傳著如果找到湖中精靈，那么她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的傳聞，但其實真正能夠滿足愿望的是艾露才對。”
“既然如此，讓她自生自滅不就行了？”夜語隨口說道，她現在不想知道關于那個女仆的事情。
云蘇搖了搖頭：“艾露和其他被封印在死亡禁地的生靈不同，她是能夠自由進出的，與其說這里是她的封印之所，不如說是她在仙玉大陸的家才對。所以如果真的放任她為所欲為，那才會對仙玉大陸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等等，她到底是什么東西？”夜語微微蹙起了眉，因為涉及到仙玉大陸的安危，她不得不耐著性子聽下去。
“留在這里的第一任湖中精靈并非三族，也非圣人，而是一位神眷。”云蘇緩緩說道：“我看過那位神眷所留下的筆記，她說艾露的實力并非是入侵仙玉大陸的生靈中最強的，但她的身份卻是最特殊的。因為她是統治著另一片大陸的主人的貼身女仆，她只是誤闖入仙玉大陸且無法返回，所以無奈之下神明只能將其暫時扣留，并由她在此看管。”
云舒：(*￣ー￣)
聽得倒是挺仁慈的，但他為什么總覺得是那些神明慫了呢？
“既然是別人的女仆，為什么她到現在還留在這里？”夜語察覺出云蘇話中的問題。
“你說的沒錯。”云蘇點了點頭：“作為誕生起便是女仆的艾露，她的忠誠本來是不會獻給除了那片大陸的那個存在以外的任何生靈的，這其中也包括神明。但神明為了讓她不要弄出麻煩，于是他們修改了她的人格，讓她將那位神眷視為自己的主人。”
“人格？”夜語若有所思地重復著最后兩個字。
云舒：(*￣ー￣)
把別人的絨布球變成自己的絨布球……嘖嘖，這怎么能叫慫呢？這簡直就是猛地一批好吧。
云舒在想起那個金銀瞳云舒似乎過不來仙玉大陸后，倒也明白神明這么做的意義了……
沒錯！就是打不過本人，所以就拿他的女仆出氣！
先不說云舒那充滿馬賽克的骯臟想法，夜語同樣也想到了更多。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她應該也只是忠于那個神眷才對，為什么現在又會成為你的女仆？”
“從那位神眷擔任的第一任湖中精靈到現在已經傳承了二百五十代，所以要想讓她將每一代湖中精靈視為自己的主人，所做的事情就只有一個……”
云蘇緩緩開口。
“那就是不斷修改她的人格。”
云舒：(*￣ー￣)
艾露好可憐，竟然被人輪著當做絨布球用。
“不斷修改她的人格？你也這么干了？”
在得到云蘇的點頭默認后，夜語的表情愈發古怪。
“你充其量也只是九境而已，所以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這就要多虧那位神眷留下的神術了。”云蘇笑了笑：“本來按照神明給她的任務，她會一直作為艾露的主人在這里待下去，但后來她似乎不愿眼睜睜地看著神明消亡，于是就留下了可以修改艾露人格的術法在艾露身上。只要有生靈能接觸到艾露，他就可以隨意修改她的人格，讓自己成為她的主人，直至被迫或主動的放棄為止。”
云舒：(*￣ー￣)
如果這么說的話，那證明師祖也修改了艾露的人格，可他卻仍舊以女裝示人……嘶~~~我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作為極少數能和夜語在智商上交流的存在，夜語會的微表情分析，云蘇也不差。
因此對于自家徒孫那微妙的想法，他也看得出來。
“神術的作用是為了不讓艾露禍害仙玉大陸，而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因此它所能修改的人格部分只有主人的轉移，其他的則都是以那位神眷的特征為主，比如說女性模樣。”云蘇哭笑不得地說道。
(￢_￢)：“嘁。”×2
云蘇：……
“總之，艾露的情況目前還是安全的對吧？”
在得到云蘇點頭肯定后，夜語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你之前說你要說的真相與那個人有關，那么究竟是什么真相？”
“你應該知道那個人并非正常的三族生靈了吧？”云蘇想了想說道：“我想說的真相就是三百年前和云舒同名的那個人其實和彌涅爾瓦收養的那對姐妹一樣，都是來自于另一片大陸。”
云舒：……
夜語：……
就這？？？
“嗯？你們都知道了？”看著兩人的表情，云蘇有些呆滯。
云舒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早就從圣王那里知道了這個信息，而且不只是知道云三來自于那片大陸，還知道他是金銀瞳云舒制作的用于降臨仙玉大陸的容器。
“他以前就跟我說過，他并非正常誕生，并且以他表現出來的才情天賦，也完全不像是仙玉大陸的生靈該有的特征，再加上那片大陸的信息也都是他跟我說的。”夜語嘆了口氣：“所以即使他沒全部透露，但我也還是猜出了他與另一片大陸之間的關系。”
“那就沒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云蘇無奈地攤開手。
夜語倒也就算了，沒想到竟然連云舒也都知道了……
“阿嚏！”云舒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
“對了，你們來這里除了尋求真相外，還有什么事嗎？”云蘇問道。
“我是陪她來的。”云舒指了指夜語。
“還能為什么，和你一樣的原因唄。”夜語撇了撇嘴：“不過既然會被限制自由，那還是算了。”
一樣的原因？
云蘇仔細探查了一下夜語的身體狀況，確實發現了一些暗疾，其中還有因為秘術折損掉的壽命與根基……
“寂靜之森里倒是有些天材地寶或許可以幫你恢復一部分的暗傷，但秘術付出的代價……”
云蘇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我也沒打算著可以完全恢復。”夜語表情倒是顯得很淡定。
不過嘛……
“我可以幫你消除暗疾，包括恢復秘術付出的代價……”
云舒觀察完后，隨即摸著下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但是夜語老師你應該也不想讓我白白干活吧？”
本來都對能從夜語口袋里撬出靈石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沒想到這么快竟然又送上門了，開心……
(*￣△￣)：“沒問題，只要你能治好我，以后就給你少布置點作業。”
云舒：(￢_￢)
哼，我有奇水和幽蘭兩員大將在，區區作業他何懼之有？
(*￣▽￣)：“但要治不好，我就聯合你的師祖把你們上云觀寶庫里的所有財物全都轉移走！”
云舒：(??д?)！！！
這個人果然對他的寶庫賊心不死！
云蘇：(||￣￣)
那個……他還沒同意呢。
還有，那個寶庫是上云觀的，暫時還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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