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問鼎十國 > 第五十四章 死,還是降!
  慕容延釗以騎弩將敵前陣射得人仰馬翻。

  手中馬槊遙指敵陣,一馬當先就沖殺了過去。

  兩軍盡皆沖刺,瞬間就廝殺在了一處。

  鮮血四濺,人仰馬翻。

  慕容延釗在即將和敵騎撞在一起的瞬間,微微偏開一點角度避開了敵槍,順勢將長槊入敵人的咽喉。

  敵兵雖死,然而戰馬還在向前飛馳,尸體順著馬槊,滑到了中間的位置。

  慕容延釗戰斗經驗是何等豐富,一手抓著尸體,一手握著馬槊的前端,將長槊從尸體的咽喉后面抽了出來。

  尸體當作暗器對著一名身著兵士丟了出去,手中滿是鮮血的馬槊,盤旋揮舞,連斬了兩名想要乘機偷襲的敵兵。

  他一馬當先,裹著一股風,領著殿前司的騎兵,突破了面前的層層人潮……

  葛利在攃父族也是屈指可數的猛士,他并沒有選擇與慕容延釗硬碰硬,而是奔著對方的弩騎兵而去。

  弩騎兵威力巨大,不能給對方第二輪射擊的機會。

  弩箭裝填緩慢,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近身戰斗。

  但對方似乎也沒有進行第二輪射擊的打算,射出弩矢之后,便將騎弩收了起來,收攏陣型,開始突擊。

  眨眼的功夫,葛利已經逼到了近處。

  毒龍一般的巨矟刺向了來騎。

  來騎是殿前司的一名叫任冬的都頭,舉著長槍無畏無懼地迎著葛利對刺了過去。

  巨矟、長槍在空中交錯架在了一起……

  任冬臉色驟變,他的長槍竟給蕩開了。

  葛利冷冷一笑,第二矟當胸點到,直接刺進了任冬的胸口。

  雙方巨大的沖擊力使葛利沒能將巨矟抽回,“咔巴”一聲,斷成了兩截。

  正在他驚愕之際,兩名殿前司的騎兵隨后而至,長槍一上一下筆直地刺來。

  葛利面色大變,連忙一個翻身滾下馬鞍,驚魂未定迅速瞥了一眼,只見自己的戰馬已經給刺死在了地上,血淋淋的長槍從它粗壯的脖頸透過,直向馬鞍方向。

  如果他慢上一步,只怕刺穿的就不止是馬脖子了。

  兩騎一上一下,不管自己顧及何處都可能命喪當場……

  這一瞬間,葛利心底暗暗恐懼,這是什么樣的對手?

  此時他身旁的親衛已經將他包圍住,更有人送上了自己的戰馬。

  葛利從地上撿起了任冬的長槍,翻身上馬,心里這才略微安定下來,環視戰場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雙方的沖刺突擊戰術沒啥區別。

  可是自己的親衛與面前之敵殺得難解難分,甚至隱隱弱于下風,自己甚至險些喪命。

  而敵將慕容延釗卻幾乎穿透了自己的中軍,盡管對方有著弩箭射亂了中軍陣型的優勢,可就這短短的時間殺穿自己的中軍,這也太可怕了……

  他本打算利用兵力的優勢,先一步殺穿對方的弩騎兵,再與中軍前后夾擊慕容延釗的中軍。

  結果適得其反,自己進攻受阻,兵力占據絕對優勢的中軍,竟給直接殺穿了?

  這……

  葛利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

  但局面已經容不得他多想,慕容延釗已經殺穿了中軍,讓他完成對中軍的穿插分割,整個中軍就垮了。

  葛利厲聲大喝:“黑虎兒,你抵住這股部隊,我去救援中軍。”

  他大吼一聲,立刻率領一千騎兵沖向了慕容延釗沖去。

  這沖不到五十余步,葛利發現對方居然沒有對中軍展開穿插,而是直奔自己來了。

  葛利目光所及,那位魁梧彪悍,身披黑鎧紅袍、頭戴獸面戰盔的高大身影,正一馬當先地向他殺來。

  葛利眼中閃過一絲恨色,只要將他殺了,就能反敗為勝。

  轉眼之間,慕容延釗已經沖到了近處。

  葛利大吼一聲,將所有力量聚集在長槍之上,借助馬勢殺向了慕容延釗。

  慕容延釗毫不猶豫地迎槍而上,馬槊夾雜著銳利風聲沖向了葛利。

  好似歷史重演,馬槊、長槍碰撞在了一起。

  交錯間……

  葛利臉色瞬間慘白。

  慕容延釗無論是力量還是技術都遠非任冬可以相比的。

  葛利只覺得這一擊之力,霸道剛猛,只是兵刃側面相互碰撞,居然給他一種山崩地裂般的可怖威力,直接震的他虎口發麻,長槍險些脫手而出!

  慕容延釗不給葛利喘息的機會,馬槊從葛利的腹中貫入,似乎刺到了脊骨無法深入,直接手腕用力,槊尖順著脊骨而上,如烤串一樣,將對方整個人挑了起來。

  馬槊高高舉起,葛利就如一只被鐵簽刺穿的羔羊,在鮮血淋漓地抽搐掙扎……

  慕容延釗不再繼續沖殺,而是高舉著葛利,示威一般放緩了速度,在兩軍陣前炫耀……

  一瞬間喧鬧的戰場突然沒了聲音,變得一片寂靜。

  周邊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向來英勇的少族長給掛在了馬槊之上,一時間竟然戰斗都忘記了……

  “死,還是降!”

  慕容延釗高吼了一句。

  殿前司五千騎軍齊聲高呼:“死,還是降!”

  龍吟虎嘯般的呼喊在戰場回蕩……

  攃父族的勇士人人喪失斗志,不敢再戰,轟然潰敗。

  慕容延釗將馬槊上的尸體甩在地上,追著攃父族的敗卒殺了一陣,然后沖進了攃父族的族部,將所有管事的全部殺死,押解著牛羊老弱婦孺以及族部物資回到了軍營。

  軍營也經歷過一場戰斗,河州城一直留意著城外敵軍的動向。

  他們見慕容延釗領著五千兵馬離營,覺得有機可乘,派出了兵馬襲營。

  相比慕容延釗的驍勇無比,弟弟慕容延卿武藝遜色許多,但性子更加沉穩。

  在河州城下休整的這些日子,一直在修建軍寨,修筑防御工事,并沒有給河州城任何可乘之機。

  這一仗顯然沒有讓慕容延釗滿足,他將俘虜牛羊交給自己弟弟以后,休整了隊伍,將從攃父族繳獲來的戰馬歸為己用。

  五千殿前司兵卒,一人雙騎,展開了對河、洮之地的掃蕩。

  不管部落大小,就是一句話“死,還是降!”

  三天之內,慕容延釗橫掃了十八個大小部落,五千殿前軍在河州、洮州、蘭州橫行霸道,如入無人之境。

  無一部可阻,無一部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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