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沉對韓竟行不熟,但是或多或少也知道。
韓家大少的不擇手段,所以溫津和宋梨之間,莫名又變得復雜起來。
溫津聽著賀沉的話,反而顯得格外的冷靜。
賀沉大抵也猜得出溫津有想法,但賀沉沒多問。
“對了,sam教授我們聯系上了,他同意到申城來。”賀沉轉移了話題。
“什么時候?”溫津問的直接。
“這兩天。”賀沉也很直接,“你放心,是我們的人親自去接的,另外,這件事瞞過韓竟行。”
sam教授的身份在這里,若是出現在申城必然是有轟動。
韓竟行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想不到其中的關系,所以為了避免麻煩,他們要低調。
甚至在sam出現在申城的時候,都不能高調,而是要把手術前期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
讓sam公開,就是手術,那時候韓竟行就回天乏術了。
“小心點。”溫津提醒。
“我知道。”賀沉應聲。
恰好,大床上傳來動靜。
宋梨翻身,卻沒碰觸到溫津,這讓宋梨瞬間緊張,幾乎是驚醒了。
溫津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而后他沒和賀沉繼續多言,很快就掛了電話。
溫津轉身,朝著宋梨的方向走去。
宋梨的眼神和溫津對上,而后宋梨沒說話。
在溫津看來,這樣的宋梨就像一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貓咪,委屈又無辜。
漂亮的大眼里帶著驚恐,娃娃臉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怎么了?”溫津已經把宋梨擁入懷中。
宋梨搖頭,小臉埋在溫津的懷中。
“做噩夢了?我沒離開,一直都在這里。”溫津還在哄著。
宋梨說不出是什么樣的感覺。
出事的時候,宋梨看見韓竟行,并非是安全感,而是一種高度的緊張。
甚至在韓竟行碰觸自己的時候,宋梨也是抵觸的。
好似和最初喜歡纏著韓竟行的那個自己,截然不同了。
可是溫津出現的時候,宋梨第一時間就放松下來。
那是一種安全感,好似在大海上,唯一可以支撐自己的浮木。
所以宋梨任憑溫津把自己帶走。
“我是不是給你找麻煩了?”宋梨許久,才啞著聲音問著溫津。
溫津嗯了聲:“什么麻煩?”
宋梨眼神并沒閃躲:“你從學長那把我帶走......”
“不會麻煩,你對我而言永遠不是麻煩,這些事情都是我考慮的,不是你需要擔心的。”溫津說的直接。
這樣的聲音低沉磁性,卻透著堅定的力量。
好似讓宋梨的惶恐不安徹底的放下來。
“學長那邊——”但宋梨還是忍不住問著。
“你嗓子不疼嗎?”溫津不答反問。
“疼——”宋梨應聲。
是真的很疼,說每一句話,都好似如同刀割。
而且說出的聲音還特別難聽。
就算這短短的話語,宋梨都是拼盡全力。
“疼就好好休息,我讓人泡了蜂蜜水,每天都喝一點,藥也要定時吃,醫生說一周后就會正常了。”溫津轉移了話題。
宋梨乖巧的點頭,也聰明的不繼續之前的問題。
她仰頭看著溫津,并沒說話。
蔥白的小手就這么貼在自己的肚子上。
溫津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你這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