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宋梨眼底的光亮立刻暗淡了下來，分不清現在這樣的感覺。
“奶奶呢？是不是走了？”宋梨看向了韓竟行。
韓竟行就算見不到李桂芳，但是李桂芳的情況，韓竟行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在面對宋梨的這個問題，韓竟行安靜了一下，給了答案：“是，奶奶昨晚走了，很平靜。我過去看見奶奶了，我和奶奶說，你懷孕了，現在還在生病，所以不方便過來了。奶奶知道了，奶奶也不會怪罪你。”
韓竟行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宋梨。
“你也別擔心奶奶別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韓竟行應聲，“等你穩定，我們給奶奶舉行葬禮。”
好似事無巨細的，韓竟行都安排好，完全不需要宋梨擔心。
宋梨低頭，很安靜，安靜的讓人覺得宋梨好似都不存在一般。
甚至宋梨的情緒都很平靜，沒任何的歇斯底里，她的眼神麻木的看著窗戶外，一動不動。
“所以我還是沒能看見奶奶最后一面。”宋梨笑，很慘淡的笑了。
“不要胡思亂想，奶奶會理解。”韓竟行哄著。
昨天的宋梨已經昏迷，自然不可能去見李桂芳。宋梨也知道這個道理，也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和韓竟行發脾氣。
大概所有的脾氣都在現場發泄完了，現在的宋梨看起來就好似機械麻木的布娃娃，沒什么情緒起伏了。
宋梨低頭不吭聲，安安靜靜。
韓竟行無聲的嘆息：“奶奶走的時候很平靜，她要你照顧好自己，你只要好好的，對于奶奶而言，她就放心了。”
“好。”宋梨應聲。
只是宋梨這應聲里幾分敷衍幾分認真，大概也就只有宋梨自己知道了。
韓竟行也不說什么，恰好醫生推門進來檢查宋梨的情況，韓竟行站起身。
醫生看見韓竟行的時候依舊態度恭敬，韓竟行很直接：“你處理就好。不用在意我在這里。”
醫生這才松口氣。
宋梨整體體征平穩，韓竟行就在一旁聽著。
在醫生離開后，宋梨看向韓竟行：“學長，我想出院。”
韓竟行微微擰眉，宋梨的態度依舊平緩：“我不喜歡在醫院里面，太累了。”
這話帶著幾分的悲涼，但是態度一直都很堅定。
醫院里面總可以讓宋梨想起諸多不好的過去，所以宋梨是抵觸的。
韓竟行點點頭：“好，我送你回去。”
“我想回小鎮。”宋梨繼續說著。
“宋梨。”韓竟行擰眉，不太放心。
“我想收拾一下奶奶的東西。”宋梨解釋，“然后把這些東西燒給奶奶。奶奶也要安葬在小鎮，是奶奶的心愿。”
“這些事情，我會處理。。”韓竟行解釋。
“我想要自己來，我的人生已經都是遺憾，我不想再有任何遺憾了。”宋梨淡淡開口。
在宋梨的態度里，韓竟行最終沒說什么，因為韓竟行也不知道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