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不要’厲北琛厲北琛’的。爹地他為了打死那個殺千刀的李承聿,身中兩槍,他都這么為你付出了,你也要溫柔一點,比如稱呼他:孩子爹,親愛的呀,琛哥哥呀,這種才能拉近距離感。你懂么?”
九九一邊猛啃排骨,嘟嘟囔囔的埋怨教育她。
琛......什么?
溫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整張小臉都差點鐵青,雙頰燥熱泛紅,“臭小子,最近我沒管著你,你又看了不少電視劇吧,都學的什么?
早就說了,少跟你太奶奶混在一起。
你學學墨寶啊,這個年紀建模數學電腦,什么都會了。”
九九頓時被打擊了,瞪大漂亮的眼氣咻咻,“嚯,你又嫌棄我了!你自己不知道怎么黏男人,我教教你啊。”
“......”臥槽,這個小腦袋瓜整天操心什么。
要他教?
溫寧惱羞成怒地脖子根都紅暈了,“兒子,大人的事你別插手,你也不懂,瞎指揮。”
“我要是不指揮,等著你和爹地復婚,恐怕等到我長大結婚了!”九九唉聲嘆氣。
溫寧動動嘴唇,居然說不過兒子,司修遠在旁邊發出夸張的笑聲。
她懊惱的瞪他一眼,干脆站起身來,“你再嘮叨,我飯都懶得管他的了,行了,都閉嘴吃飯。”
墨寶從頭到尾都很圓滑,憋著笑望了哥哥一眼,圓場道,"媽咪,九九的話糙理不糙啊,適當聽聽沒壞處。"
“心眼最多的就是你。”
溫寧橫了兒子一眼,頭疼的走了。
來到厲北琛的病房,在兒子那里受的氣,她很想對這個男人撒,想質問他是不是暗中收買了倆兒子?
可她提著保溫桶還沒進去,就看見森洋站在病床邊上,手舉著手機,話筒外放,厲北琛與話筒那邊的人在通話。
溫寧一頓,微微停了腳步。
本想著等他結束對話再進去,可她卻聽見了外放的聲音:“厲總,謝芷音死了!昨晚死在了監牢里,她被鈍器割裂喉嚨從二樓墜下......她是待審嫌疑犯,還沒被法庭提審,沒想到就這么死了......”
溫寧的大腦‘轟’了一下,猛地望向厲北琛。
男人顯然也看見了小臉白皙的她,他眼神冷瞇,向溫寧招了招大手,沒有隱瞞的意思,示意她進去。
謝芷音死了?
怎么就死了?這也太突然了。
溫寧面色冷沉,依然痛恨她,但也覺得很蹊蹺,她走進病房。
來電人是警局的,屬于厲北琛的親信,他說事發突然,謝家收到消息,文英到監獄鬧事,現在謝芷音的遺體被家屬和警方運送殯儀館了。
掛斷電話,森洋收了手機,識趣的退后。
厲北琛沉默了一秒。
溫寧的心思很快,一雙杏眸游移,慢慢抬起看向床上靠坐的厲北琛,男人身形十分偉岸,即便傷重也不影響他冷冽幽暗的氣場,他的雙眸如冰,分外無情。
她有些忍不住問,“厲北琛,謝芷音的死,是不是你......”
“怎么,你懷疑是我動的手?”厲北琛掀眸瞥向她。
溫寧垂落了眼睫,半晌才重新去看他,的確像是他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