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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離開醫院前,黎向晚叫來助理何欽,眼睛一沉,“你立刻把昨晚三哥病房外的監控全處理掉。”
森洋看到了溫寧,不管他確不確定,都可能是隱患。
她絕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溫寧是四年前那晚救三哥的人,只有溫寧能治好三哥,這件事。
眼梢吊著笑意,黎向晚冷冷發了條短信給溫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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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昏睡了兩個小時才醒來。
肚子依舊隱隱作痛。
祝遙遙沒好氣地說,“醫生說你的胎盤位置又低了一些,你不能只顧孩子爸,不顧孩子啊!你剛才為什么哭,還自虐的吃那么多糖餃子?是不是厲北琛不接受你給他治療?”
“他不相信是我守了他一夜。”溫寧委屈,自嘲,“是我自作自受。”
手悄悄摸上肚子,她低低說,“對不起,寶寶......”
忽然,手機傳來短信響聲。
她打開一看,是匿名的號碼,【你看到三哥吻我了吧?自取其辱得不到任何信任的滋味怎么樣?】
毫無疑問,是黎向晚發來的炫耀。
見縫插針的設套,在厲北琛面前充當救治者。
溫寧冷笑,不急不緩回過去:【你治不好他,所以找我頂替,你覺得這個秘密你能守多久?】
發完她就關掉手機。
黎向晚有句話說對了,她不在意邀功行賞,只要能治好他,在他心里認為是黎向晚,也無所謂了。
“遙遙,”溫寧爬起來,用筆寫了一串中藥清單,“你去中藥房抓這些藥,讓他們制成藥丸,然后送到厲北琛的病房,他癔癥沒好,現在他不會讓我針灸,你想個法子把藥混進去讓他吃下。”
祝遙遙嘆了口氣,立刻去辦。
不一會兒,黎舒來了,照顧著她時,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舒舒?”溫寧憔悴抬眼,最近發生的糟糕事太多了,她很擔心。
黎舒也沒隱瞞,“昨晚厲老爺子厲二少在醫院堵了半宿,顧靳庭他們再怎么防,厲三爺精神病的事還是被記者捕風捉影捅了出去,今天的新聞就鬧得沸沸揚揚,厲北琛曾是掌控榕城商界的大佬,一時間他的名聲跌入谷底......”
溫寧的臉色發白,她立刻道,“你打開電視,我看看新聞。”
黎舒知道遲早瞞不過她,只得打開墻壁上的電視,調到財經頻道。
正在這時,祝遙遙失望而返,跑進來擰眉道,“寧寧,厲北琛不在他母親病房了,也不在這家醫院里,他已經離開了。”
“什么?”溫寧大驚,手指微緊,“他的癔癥發作很嚴重,怎么能在這時候離開醫院的治療呢!”
祝遙遙嘆氣,“我剛特意去腎臟住院部問了,黎向晚也一并不見了。”
溫寧聽了,心口堵得厲害,黎向晚陪在他身邊嗎。
她雙目漸漸無神,好像幽深的洞,自嘲一笑,“他還病著卻要離院,是不是嫌惡我的糾纏,迫不及待要避開我?”
“你別這么想!”黎舒趕緊道,
她看向財經新聞,理智分析,“現在局勢對他極為不利,跟你沒關系。記者來過醫院,肯定會再來,他當然不能再留下把柄,接下來的日子,對他來說會更難——”
溫寧的目光隨之看向電視,她的眼神劇變。
財經新聞居然在直播,帝尊財團股東大會,正式任命厲南潯擔任總裁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