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不與瑞天珠寶合作!
他當眾這樣宣布,等于是用勢力警告榕城所有公司,不要與瑞天瓜葛。
與瑞天合作,就是和天信電子為敵。
這樣逼她?
溫寧手里的藥丸,死死膈應著她掌心。
她低頭呆滯的一看,想起來,她是來給他送藥啊。
怕他今天會失控,很擔心,想幫他,支撐他。
他呢?
他沒敗,他想的是,讓瑞天滅亡。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很自作多情,還顧此失彼。
溫寧后退著,到了墻角,失魂落魄的想離開這里。
突然手臂被人抓住,她回頭一看,是瑞天的經理。
經理緊迫的看著她,“溫總,你真的在這里!”
“謝經理,你怎么會來峰會?”
“我就是打聽到你會來啊!溫總,這一個月你失蹤了,我聯系不上你,你都不知道瑞天被打壓的有多慘,就是那個男人,厲北琛,他對瑞天經濟制裁,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溫寧苦澀,這些日她一直顧不上瑞天,原以為,厲北琛敗落,他說要經濟制裁,也沒那么迅猛。
“瑞天現在情況怎么樣?”
“股票跌停,珠寶合作全黃了,生產線也停了,要不是前幾天突然來了一筆訂單撐著,我們真的要宣告破產了!公司有三萬多員工,他們怎么辦,都等著發工資呢!”
“怎么會這樣......”
“厲北琛打壓的我們沒活路!”女經理怒吼,“我想聯系你,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
溫寧立刻拿出手機看,謝經理的電話居然被她拉黑了。
怎么可能?
她驟然想起,住院養胎那段時間,祝遙遙動過她手機的。
想來,遙遙和舒舒是不想她擔心,故意隱瞞瑞天的真實情況。
“現在終于找到你了,溫總,你得趕緊想辦法,今晚是個機會,我們快拉一些合作,不然瑞天撐不到月底!”
謝經理拉起她就走,“我剛才過來,與一個商場老總聊了會,他說可以給我們柜臺,我們積壓了那么多珠寶,賣出去才能發工資啊,溫總,難得這個老總肯松口,你快跟我去談談。”
沒有給溫寧機會,謝經理拉著她就往人群深處的宴席廳走。
溫寧心神雜亂,目光還是不禁往人群中央看,厲北琛頎長挺拔,眾人簇擁,他卻冷淡如霜,矜貴無比走向二樓。
他和黎向晚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憑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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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向晚邊走,邊從欄桿往下看,溫寧被那個經理帶著走向了宴席廳。
她迅速走到僻靜處,何欽跟過來。
黎向晚舉著酒杯,迸出狠毒的笑意,低低耳語,“交代那幾個老總貴少,好好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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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謝經理拉著走到一個圓桌前,溫寧才回過神。
謝經理立刻朝站起來的一位老板打招呼,“胡總,這是我們瑞天的老板,溫總。”
“哦,女老板啊,年紀輕輕的,快坐!”胡老板說。
溫寧看著這一桌男老板,下意識蹙了蹙眉頭,
剛才厲北琛宣布,不與瑞天合作。
這些公司老板,應該見風使舵才對。
而且,她帶著口罩,他們卻都朝自己看,認識她嗎?
現在,厲北琛不知道她在這里。
她曾經盜走他四千億的新聞,是他的恥辱。
她不能與他同出現在公眾場合,大家會津津樂道,暗地里笑話他。
溫寧緊了緊眉,很警惕的拉住謝經理,悄悄說,“這桌人不太對勁,我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