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心要羞辱她,奪走另一個雞蛋,坐下來吃。
溫寧卻靜靜的,望著他,扯出一抹笑,“厲北琛,你是縱容黎向晚還是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他不耐煩。
溫寧深吸口氣,“昨天,是你的好向晚故意引我去海德姆酒店。
而謝經理是沒資格進峰會的,可她卻進來找到我了,是誰給了謝經理進去的請柬?
你想想,我們離婚的事,只有你我森洋律師,黎向晚知道。
森洋和律師守口如瓶,那是誰昨晚將我們離婚的事捅了出去?
那一桌的男老板,故意借離婚刁難我,你看不出來這全都是黎向晚的陰謀,她想讓我當眾出丑嗎!”
厲北琛聽完,嗤笑一聲,狹長的眸冷冷看她,“你不會是覺得和我睡了一下,我就成昏君了吧?”
“溫寧,你的嘴臉還真是迫不及待。又是向晚唆使你?什么都是她的錯,你最無辜,你沒害帝尊,沒害母親你成植物人,以前我怎么沒看穿你如此謊話連篇,什么都怪到別人頭上!”
溫寧無語了,輕笑他,“你現在可不就是個昏君......你恨我,所以什么話都不想聽我說,你只相信自己愿意信的,那你何不去查一下,昨晚是誰走漏了我們離婚的消息?”
厲北琛擰眉。
溫寧站到桌邊,盯著他病態的俊顏,忽然說道,“昨晚你睡得很好,不然現在哪有力氣罵我?你不記得嗎,醫院癔癥發作那晚,你也睡得很好,導致第二天提前清醒過來。”
“我想問問你,你消失的這一周,有黎向晚陪伴,可你睡過一個好覺嗎?”
厲北琛擰眉,他去美國一周,黎向晚每晚都要守他幾個小時,可他一夜不曾入眠。
他嗤笑道,“你別再用我的睡眠做文章,那晚癔癥發作,我清楚是向晚救了我,你還想迷惑什么?”
溫寧心里苦笑。
她拿出中醫講道理,“厲北琛,睡眠不好也是癔癥發作的誘因,既然黎向晚能治好你,那你回去不防問問,她為何治不好你的失眠?還有,這幾天她給你做什么治療了嗎?”
厲北琛抿了薄唇。
溫寧看向森洋,冷笑,“就連森洋也知道,昨晚該來找我,你認為,是為什么呢?如果森洋覺得黎向晚能治好你,那他昨晚應該去找黎向晚。”
森洋被扯進來躺槍。
厲北琛看了他一眼,目光陷入一些沉思。
的確,這一周向晚沒啟動治療,說他的病情有待觀察。
可溫寧卻堅持給他吃勞什子的藥。
還有,他在溫寧身邊能入睡,這幾乎是很早以前就發現的奇怪事......
“嘭”的一聲,溫寧臉色慘白,驟然扶著桌子慢慢滑倒下去。
“少奶奶......你怎么了?”森洋眼疾手快地跑過來。
厲北琛回神,看向地面上暈倒的小女人,他放下雞蛋,繃著臉過來推她,“你又耍什么詭計溫寧?”
可她一動不動。
他幽暗的眸子定在她的肚子上,很快閃過一絲不自然。
“厲總,少奶奶是不是累到了?”森洋問的別有深意。
厲北琛面無表情,心跳卻很快,他清楚,昨晚和早晨,他都挺混蛋。
他捏了下眉心,低沉道,“讓司機準備車!”
森洋到底有些擔憂,立刻打電話。
厲總抱著少奶奶,什么都沒說,就下樓了。
車子直奔附近的醫院。
急診室里,醫生把溫寧放到床上,拉上簾子,做了一番檢查后,
走出來怒目盯著森洋和厲北琛,“你們誰是孕婦的丈夫?”
森洋尷尬的往后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