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晚躺在床上,面白如紙,人事不醒。
“向晚?”男人擔憂得走過去,冷聲問床邊站著的女傭,“她到底怎么回事?”
女傭阿青是黎向晚從帝都調過來的。
她哭哭啼啼走過來,氣憤道,“三爺,是那個溫小姐害得!今天她一回去,見到黎小姐病得在輸液,趾高氣昂就罵她,還用您來諷刺她,見黎小姐坐在輪椅上不方便,還想打她巴掌呢!”
厲北琛冷冷的臉,這是形容的溫寧嗎?
他雖然現在對那個女人也很陌生,但溫寧的氣質和涵養都不似......
女傭見他眼神存疑,立刻拿起黎向晚的手機打開,氣怨道,“您都不知道,昨夜溫寧用您的手機發了什么給黎小姐,您看看吧!
溫小姐心思真惡毒啊,黎小姐看到這張照片傷心的哭了一個晚上,她不敢生您的氣,只能默默的忍著委屈,她本來就少了一個腎,昨晚渾身疼的奄奄一息啊,我看她好可憐!”
厲北琛看到那張,他和溫寧躺在床上曖昧不已的照片,臉色一滯。
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他掃了眼微信號,是自己發的。
溫寧......他的瞳孔陰鷙下來。
這個不知廉恥的小女人,她竟然敢把他們上床的......拍下照片!
病房里靜如死寂。
黎向晚知道時機到了,她慢慢睜開眼,嘴角吟出一聲痛。
眼淚虛弱的掉落,“三哥......”
“我在!”厲北琛握住她伸過來的手,鎖眉問道,“你怎么樣了?沒事吧?”
“我有點痛......”嘴上說有點,她的表情是劇痛,心里很痛。
厲北琛深邃的瞳孔有一絲愧意,男人沉眸沒說話。
黎向晚就扭頭蔫蔫斥責女傭,“都說了照片的事你不要告訴三爺......”
“可是小姐,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為什么不說啊!溫寧用照片氣你,你才犯病的,你一個腎,老是這么被她欺負,你還怎么活下去啊!”
女傭一唱一和為她不平。
厲北琛聽得眼底愧疚更深,見黎向晚幽幽楚楚的看過來。
他喉嚨微澀,但眸光清冷,“向晚,我和她還沒離婚。”
黎向晚當即恨得咬牙,三哥這話是對溫寧身體還存有眷戀的意思。
她暗暗吞下這刺,今天的目的是對付溫寧!
她痛哭道,“三哥,我沒有怪你,我只是太傷心了,你們沒離婚你是可以......可我傻傻的以為,你對我有感情了,你答應我要訂婚了,能不能不要再與她糾纏不清?”
她乞求的低姿態,讓厲北琛說不出話。
黎向晚啜泣,“若你們隱瞞我也就算了,可溫寧為什么要心懷城府,她明知道我剛捐了腎,不能受刺激,她還將你們的照片故意發給我,我真的受不了,三哥,是個人都有心啊。
有時候我想想,真的不公平,我守候你那么多年,
她橫空出現,我退出,忍讓她,現在我終于等到你了,她卻心懷不軌,處處欺辱我......”
她哭著激動起來,氣喘吁吁,滿頭冷汗,“三哥,三哥......”
“向晚!你冷靜點。”厲北琛被她哭得不忍,怕她這樣會出事,立即叫來醫生。
他安撫道,“我知道你委屈,你有什么要求你提,好嗎?”
“我也不敢多要求什么,只想讓照片這件事,她來跟我道個歉。”黎向晚委屈道。
厲北琛握緊拳頭,沒看出來溫寧是這么有心計的女人。
昨晚是一次交易,她明明受辱,轉頭卻跟黎向晚炫耀?
他呼吸泛冷,大手一揮,“森洋,把她給我叫過來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