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們離婚的事,是她故意泄露給那些老板的,你查不就知道了!”
溫寧對他感到失望。
他不查,僅憑黎向晚的話,就無條件相信她。
黎向晚手一緊,想到什么,又放松下來,冷笑看了眼溫寧,“三哥,我是有錯,我那天和靳庭談話了,不小心告訴了他你們離婚協議的事,也許他......”
厲北琛懂了,拿出手機,打給顧靳庭,開了免提。
當著溫寧的面,顧靳庭接通,厲北琛冷聲問,“那天向晚告訴你我簽離婚協議的事了?你后來有沒有告訴別人?”
顧靳庭一愣,頓了會說道,“我喝了些酒,可能嘴大了?這事兒你不能怪向晚,當時我嗓門大,路過的有幾個人可能聽到了......”
厲北琛掛斷,冷薄看著溫寧,“你滿意了嗎?向晚根本沒透露過我們離婚的事,是顧靳庭。你別故意栽贓了!”
溫寧真懷疑起他的智商。
在商場上那么狠戾,為何這些事,他就像個瞎子。
顧靳庭明擺著是黎向晚的裙下之臣,他肯定會為她攬事。
黎向晚也狡猾,先透露給顧靳庭,打個幌子。
那晚,全場都知道他們離婚的事,沒有人散布消息,哪有那么快!
黎向晚帶著勝利瞥來,嘴上很委屈,“三哥,溫小姐這么一而再的對付我,也許是她還沒死心。我也正想跟您說,二月底我的生日就快到了,今天父母親又打電話來,希望我和你訂婚的事提上日程。
他們是擔心,萬一我活不久......”
“向晚,不會的。”厲北琛皺眉安撫。
黎向晚眼眶濕閏,乞求他,“三哥,我以后的日子難測,我很希望在我生日那天,能與你訂婚,可以成全我嗎?我把一切都給了你,我希望這不是一場空,你可憐我好不好?”
她淚漣漣的以恩相脅,讓厲北琛想到她為他做的一切,四年前,四年后。
厲北琛眉心緊蹙,看不清墨眸,那雙冷峻的眸幾乎本能瞥向溫寧。
他竟然很在意這個女人的反應。
想看到她狠狠搖頭,走過來摟住他,死乞白賴的說不同意。
想看到哪怕一點,她惶恐在乎他的樣子。
可溫寧已經被黎向晚的話打退到冰天雪地里,一瞬間滯住,忘了反應。
她的心好冷,呆滯的看了眼厲北琛,見他并沒回絕。
下一秒,她就墜入了谷底。
她也終于明白黎向晚今天把她叫過來是什么目的。
真正的刀,在這里等她。
厲北琛等了許久,也沒等來溫寧的半點阻撓。
她始終是那冷漠的樣子,似乎不在乎。
呵。
很好。
男人低頭,戾氣地扯笑,“行啊,就你生日那天訂婚,當做生日禮物好了。”
黎向晚不可置信,握住男人的大手,心頭喜悅如狂道,“三哥,你是答應了嗎?”
厲北琛余光冷睇溫寧,含笑,“我不還答應了你,今天情人節看電影嗎?走不走?”
“三哥,你真的好疼我!”黎向晚知道他有氣溫寧的意思,那又怎樣。
她一副嬌羞女兒態的依偎著厲北琛,朝呆若木楞的溫寧笑道,“溫小姐,麻煩你把我的高跟鞋拿過來。”
溫寧沒動。
厲北琛心里越發氣,冷冷道,“還不給她拿過來?”
他指使下人的口吻刺進溫寧耳朵,她也毫無知覺。
心啊,已經被他那句‘就你生日那天訂婚,當做生日禮物’給千錘萬鑿了。
迸開的痛楚,席卷全身。
看來,他是真的想和她離婚了,溫寧溫寧,你真的還要挽回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