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的女兒,聽起來是個乖孩子。
所以,舅舅那么不甘心,老婆拋棄他,身體又不能照顧女兒,所以迫切的想要出人頭地,剝奪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最終把自己送進了監獄。
她捂著口鼻,掩飾哭聲,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和表妹說舅舅進了監獄。
“你爸爸......他可能要過幾年才能與你團聚,你在國外好好的,表姐有時間了抽空去看你。”
她說著說著,蜷縮起膝蓋,微微閉眼,舅舅坐兩三年牢是應該的,但無期明顯不合理。
她既然離開了厲北琛,之后會想辦法為舅舅申訴,把他救出來。
瑞天,舅舅,媽媽,肩上的膽子還很重,溫寧吸了吸氣,告訴自己要振作起來。
叮咚,手機響了,李承聿接著發過來短信,“寧寧,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接你?以后你住在我的別墅,比較合適。”
溫寧愣了愣,想起來他們以后會是‘未婚夫妻’的身份,她立刻道,“我在閨蜜的家里,但我還是不住你的別墅,我明天會去找個公寓。”
“那我明天晚些時候來接你去看公寓。”
李承聿進退有度,并沒有強求,“現在你要乖乖吃飯,為肚子里的孩子著想。”
女人笑了笑,她真的忘記吃飯了。
小手摸了摸肚子,她澀然喃喃,“寶寶,雖然爸爸離開你了,但媽媽會很愛很愛你,期待你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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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黎向晚端著一杯咖啡敲響二樓的書房門。
男人嗓音低啞暗沉,“進來。”
黎向晚巧笑嫣然走進去,“三哥,你都喝了四杯咖啡了,胃會受不了的,再重要的工作可以留給明天處理,我陪你去休息下吧?”
工作只不過是借口,厲北琛想讓自己忙成機器最好。
他眉目冷淡,英俊的容顏在燈光下泛著暗淡一層青,“下午我才睡過......向晚,你給我施針后,我就睡了兩次,頭有些昏脹,這些針法真的能治療我失眠嗎?”
厲北琛有些疑惑。
黎向晚端著咖啡的手一僵,她情急下涂安眠水,掌握不好輕重。
“三哥,自從你上次說溫寧用邪門手段讓你入睡后,我就擔心,加急研究出這套針灸,是安全無害的。”
反正溫寧不在了,她想怎么潑臟水就怎么潑。
黎向晚委屈的走到男人身后,輕輕按著他頭疼的太陽穴,“也許是溫寧給你吃的那些藥丸起副作用了呢?她沒安好心,你也看到了。”
提到那個女人,他的瞳孔就像冰窟一樣冷。
以前他可以不信黎向晚,對那個女人抱有幻想。
現在,他何必不信,說不定她就是想害他。
見他不語,黎向晚嘴角輕勾,她有的時間慢慢栽贓溫寧了,眼下,倒是有急事。
黎向晚把手放到他雙肩上,猶豫的開口,“三哥,你把自己關在書房也沒看新聞,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什么?”
黎向晚嘴角輕勾,“溫寧和李承聿下午宣布訂婚了。”
她感覺到男人肩膀陡然一沉,像是僵住。
緊接著,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凝固了般。
在沉默之后,狂暴的戾氣涌來。
她今天使的那些心機就是為了讓溫寧投靠李承聿,而李承聿的舉措也很讓她滿意!
黎向晚添火澆油,氣憤不已,“溫寧怎么能做得出來,她太可惡了,前腳和你離婚,后腳就和男人開心訂婚,這不是往你的心上捅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