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分鐘,墨寶臉色肝紫,劇烈的大口呼吸,可狹窄的喉嚨不能進氣了,他痛得渾身顫抖,縮成一團,仍舊拼命張開嘴,想要將空氣灌入肺部,喉嚨卻像是關閉了。
他的大眼睛赤紅起來,噙滿了淚水。
“還以為你多頑強呢,這么快就不行了?”黎向晚帶著一抹狠毒。
她當然是故意誘發他的哮喘的。
“你放開他!墨寶!墨寶!”厲九九絕望的叫著,墨寶的腦袋再次被摁進水里。
拔‘出來,摁進去,如此反復。
素來冷酷的九九流下眼淚了,他被綁匪抓著,怎么都掙扎不過去。
墨寶卻朝他投來余光,那是一點星星閃閃的安慰笑意。
九九哭得不能自已,爹地,爹地你為什么還沒來救我們?
直到墨寶面色烏青,哮喘發作得劇烈,黎向晚讓綁匪抬起墨寶,瞇眼看著溶洞深處,“丟進去,那里面沒多少空氣,他會死得很快。”
“不要!你這個壞蛋!”九九哭著嘶吼。
“急什么,下一個就是你。”黎向晚吹了吹手上的灰,詭譎地示意綁匪。
綁匪沖上去對九九拳打腳踢。
女人扭著腰肢走到溶洞上層,顧西城抽著煙好整以暇,側眸看過來,“你真厲害,這倆孩子的慘叫聲,我聽了都不忍。”
“那是你不知道這兩個小孽種多能惹事。”
只要一想到墨寶在幼兒園揭穿了她對厲九九態度敷衍,讓三哥動疑,黎向晚就咬牙。
“留著是兩個大禍患,他們會和溫寧聯合起來對付我。”
黎向晚陰涼問,“三哥現在去了北邊?”
“恩,我這招調虎離山計怎么樣?”顧西城邪笑,
“我給你辦的不錯吧,把綁匪推到溫寧得罪過的王董身上,你就摘干凈了。厲北琛和溫寧還會內訌。
他們也肯定想不到,綁你的黑面包車上,壓根沒孩子,你去了一趟北邊,才來這的。
厲北琛只認監控,這會正在北邊滿地找呢,等他過來......呵,一切都晚了。”
“到時候,我也是這場綁架的受害人,我身負重傷,而厲九九嘛,不幸被撕票了。
至于那個墨寶,從頭到尾沒人知道他的存在。呵......”黎向晚算盤打得精響。
溫寧都沒認出厲九九和墨寶的不同,她以為只有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到時候死了!
“西城,就屬你聰明。”黎向晚抱過去,湊上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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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和祝遙遙在南郊的山下,陷入迷茫。
墨寶發過來的紅點,就消失在這里?
可南郊這片山,很大很高,她們要從哪里開始找?
時間一點點劃向深夜,每一分秒,都像在撕割溫寧的心臟,她冷汗涔涔,那種無力的感覺,快要將她淹沒。
墨寶,她的墨寶,他失蹤快六個小時了......!
眼淚嗡嗡里,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溫寧低頭,遲鈍的掏出來,看到來電顯示為厲北琛。
這個男人非要去北邊找,而且中間她撇下臉打了好幾個電話求他,他都狠心不接......
“厲北琛,兒子......”
“你在南郊哪個位置?”
“恩?”溫寧反應不及。
“來南郊溶洞,警犬嗅到了兒子衣服的味道。”男人的嗓音諱莫沉啞,隔了一秒,陡然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