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宣布開庭,“關于莫韓獄中殺害張衛國一案,原告委托律師訴狀黎氏醫療,聲稱黎氏產致幻藥,買通張衛國入獄,灌藥莫韓,導致其暴力,偽造其殺人。
原告稱莫韓無罪,黎氏醫療謀劃殺人,買通監獄,買兇栽贓。
現在請原告提交指控黎氏的證據、證人上庭!”
法錘敲下,劉律師慌亂,不斷整理著手中微薄的資料。
黎父坐在那,見狀勾唇。
黎向晚更是眼角輕哂。
審判長催促,“原告律師?”
“在在......我們,”劉律師看了眼溫寧,擦汗站起來,“我們提交黎氏醫療生產違禁藥的部分清單,還有......三位獄警和三個刑犯,他們被何欽賄賂,作偽證的證據......”
“審判長,對方能提供與本案有關的證據嗎!”黎氏的律師冷笑著反駁,
“什么違禁藥清單,與本案有關嗎?莫韓身體里檢測出的致幻藥,并無證據證明是黎氏生產。
獄警和刑犯是何欽賄賂的,他本人已死,個人行為與黎氏無關。”
劉律師急了,辯駁道,“何欽是黎氏千金的助理,他無緣無故怎會賄賂獄警,肯定是黎氏背后指使!”
“劉律師有證據嗎?還是把何欽的魂喊回來為你說話?”
黎氏的律師嘲諷溫寧,“誣告我見過,像溫小姐這么空口白謅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劉律師臉氣得發紅,暴躁又無奈地看向溫寧。
黎父黎母緩緩冷笑,溫寧能拿出的就這點不相干的證據?
簡直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出洋相。
底下聽審的觀眾也議論開了。
“是啊,上訴人家,一份有力的證據都沒有!”
“溫寧這是碰瓷嗎?”
“最近她的瑞天火了,人也囂張了吧,她舅舅殺人,她翻案又沒證據,看黎氏家大業大,就碰瓷?”
“法律能讓她胡鬧嗎?這種誹謗的人,得重罰!”
審判長皺眉,“請原告提交與本案有關的證據,證人有嗎?”
“證人......尚未趕到。”劉律師差點站不穩了,頻頻看溫寧。
溫寧森白的視線望著門口......
“說什么沒趕到?是根本沒有吧!”
“這場翻案就是個笑話,溫寧想誣陷黎氏,看來要自取其辱了。”
底下議論紛紛。
黎父勾唇,示意律師。
那律師馬不停蹄的遞上訴狀,“審判長,鑒于原告翻案毫無證據,我方申請莫韓一案原判,申請溫寧登報道歉。
對于她故意誹謗,商業犯罪,非法潛入黎氏藥廠取證,我們掌握了切實證據。
我方現在正式起訴她,申請當庭將她批捕,判罪入獄!”
轟然,法庭一靜。
緊接著響起嘩然,大多數是譏諷溫寧罪有應得的。
庭審員接收了黎氏律師的訴狀資料,交于審判長手中。
黎向晚狠狠地一勾唇,看了眼身旁一言不發、眉頭緊皺的厲北琛,看不透三哥的想法。
但她內心已經興奮地顫抖了。
終于,溫寧死期到了。
這場庭審,比她想象的還要萬無一失!
她感受到身旁男人一股冷氣,假惺惺的嘆道,“三哥,我父親是心善之人,諾大黎氏怎會對付一個區區莫韓?若非溫小姐冥頑不靈,我父親也不會反告她。你不會還關心溫小姐吧?”
厲北琛看了黎向晚一眼。
這場庭審很奇怪,溫寧一直被打,這不像那女人的水平。
她沒有拿出任何證據?
厲北琛起身,想走開,打個電話給霍凌問問昨晚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