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遙沉默了下,聲音遍布冷意,“是霍凌。我偷拍黎向晚是找他幫忙的。
前幾天我們才見過面,除了他沒別人會告訴霍祁了。
畢竟,小瓔桃是霍家的血脈,霍凌還是下手了。我恨死他了!”
她惱恨的得帶上了哭腔,可想而知有多恐懼霍祁。
聽說那是霍家的惡霸,變態。
溫寧都來不及問她,確定是霍凌告密的嗎,會不會可能是祝雨菲從中作梗。
她立刻問,“那你現在安全嗎?要不要我過去幫你?”
“不行,今天你必須去參加婚禮啊,我帶著女兒和爸媽躲在家里,霍祁不一定今天就能挨家逮到我們。
視頻你也放心,我找朋友去那家酒店了,到時候你們匯合,他聽你安排。
務必讓這場渣男賤女的婚禮,很精彩。”
溫寧聽她的語氣,這才松了松神經,“我讓黎舒去幫幫你。
對了,遙遙,我那天讓你調查天信的方經理......”
“我辦事你放心,該竊聽錄音的一個沒跑,到時候你直接用吧。”祝遙遙自信道。
溫寧勾唇掛了電話,換好禮服,她拿著兩張請柬,去隔壁公寓,敲了敲舅舅的房門。
莫韓還有點猶豫,“我也去嗎?厲北琛的婚禮,我這種身份......”
溫寧掀了掀唇,笑不達眼底,“舅舅,黎家人的下場,你應該去見見。
而且你是瑞天的名譽董事,身份哪里低了?遙遙不去,你陪我。”
說到黎家,莫韓眼眸里閃過一抹痛恨,“也好。”
-
十一點四十分,七星級酒店的婚禮草坪,已經來了很多達官顯貴。
厲北琛為黎向晚一擲萬金,兩人甜蜜的婚紗高調擺滿。
溫寧的視線一晃而過,輕扯嘴角,讓秘書推著舅舅出電梯。
斜對面就撞上黎父黎母。
兩人喜上眉梢,看樣子是要去新娘房。
四目相對,走廊里沒人,黎父看見莫韓,就陰鷙的走過來,自從上次庭審,莫韓當庭釋放,而黎家卻遭重創,黎父就恨莫韓和溫寧入骨。
“一個莫家的殘廢,還想來參加我堂堂黎氏的婚禮,有什么資格?”
莫韓坐在輪椅上,低人一等,他盯著黎父,想到父親和姐姐當年就是被黎家侵吞害死的。
牙齒咯咯作響,身體也抖動。
溫寧按上他的肩膀,拿出請柬,微笑道,“黎先生,有請柬就夠資格啊。
你女兒暗暗地給我送請柬,不就是想讓我來賞她的臉?
再說這不是厲三爺的婚禮嘛,搞得是你們黎家主場了?”
“我們黎家是厲三爺的岳丈!哦,忘了你是三爺拋棄的糟糠了......”
黎母陰笑著走近,自上回后,現在是終于揚眉吐氣,她緊盯著溫寧,“你和你這個殘廢舅舅,今天過后,可要當心點了。向晚是厲太太了,吹吹枕邊風,黎氏想報個仇,再把個殘廢弄進監獄,也不是沒可能。”
莫韓面容發青,三年牢獄猶如地獄的生活,令他生出本能的恐懼。
黎父欣賞極了他這幅殘喘的樣子,逼近莫韓,得意道,“怪你侄女沒本事看住厲北琛。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我這個岳丈今后在帝都只手遮天!要讓你莫家絕后,還真不難。”
莫韓頭毛倒豎,溫寧推開輪椅,攔住舅舅,似笑非笑了一句,“黎老爺,咱們等著瞧啊。”
她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