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晚心里在說,當然是報復你。
那對母女都是厲害的主兒,你回了謝家,想必有‘很好’的日子過。
只要溫寧過得不好,男人又被謝芷音搶走,她就會很痛快,而且,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后,說不定她黎向晚還要一線機會呢......
黎向晚咳嗽著劇烈掙扎,“我哪有什么目的,莫家的仇你可以算黎家頭上,但你媽媽的仇,我們可不認!我不想你再揪著我打壓罷了。”
溫寧瞇眼,鬼才信她。
黎向晚暗暗讓她回謝家,肯定有她的目的。
但溫寧眼下,的確被濃烈的仇意包裹,如果媽媽是謝夫人害死的,她勢必要去查,絕對不會放過那謝家人。
“我再給你一個去帝都的理由,”黎向晚突然詭笑道,“你的兒子,很可能就在帝都呢。”
溫寧的手倏地一緊,直接把黎向晚掐紫漲,“你最好說出根據!不要亂說墨寶的消息,否則我現在就把你掐死!”
“咳咳......我沒根據,但信不信由你!”黎向晚撲騰著大叫起來。
溫寧猛地甩開她,深深喘.息著,她知道問不出黎向晚什么,她一口咬定將墨寶弄丟了,警察也沒辦法。
把黎向晚弄死很容易,可她這條賤命,必須為墨寶而暫留。
溫寧冷著面容轉身走了。
離開了醫院,她沒回家,而是開車去了一趟溫宅。
許久沒來,溫宅落魄得她難以置信,也是,三年前溫氏就被她一舉斗敗,后來舅舅回來,更是直接讓溫家破產了。
溫寧走到二樓,云萍臥病在床上,溫海不見蹤影。
那么驕傲的溫思柔,披頭散發,眼神里再無千金的光彩,手上也長了許多繭子。
母女倆看到溫寧,都是重重一驚,神色復雜又有些害怕。
“溫......溫寧?”
溫寧拿出一張百萬支票,單刀直入的問云萍,“我要你仔細回憶,當年你們給我媽媽下毒時,藥到底是誰給的?是帝都的黎家,還是另有其他人?還有,我媽媽接到過帝都來的電話嗎?”
云萍氣喘吁吁的坐起來,望著支票,如今的她不敢再耍花腔。
“溫寧......黎家的人我在新聞上見過了,好像不是當年給藥的那個神秘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上家是誰,但你媽重病那段時間,的確接到過帝都來的電話,她好像很受刺激,嘴里還說‘你就算害死我,他也不會愛上你’,后來就郁郁寡歡到死。”
轟隆一聲,溫寧的腦子陷入死寂。
媽媽的話很有指向性,一顆疑竇和怒火,在心里燃燒起來。
溫寧捏緊指尖,將支票遞出去給溫思柔,轉身就走。
云萍使了個眼色,溫思柔趕緊跟出來,如今的溫寧是瑞天總裁,身家上億,
溫思柔卻落魄的還沒嫁出去,一張百萬支票能讓她過上好日子,她不得不咬牙試圖討好溫寧,“姐姐,這是你的臥室,你三年沒回來,我東西都給你打包好了,你進去看看還有什么要用的?”
“不必了。”溫寧未必不知道她人窮志短,是想攀關系。
以前的仇,她也沒忘記。
溫思柔的目光突然看了眼梳妝臺,好像想起什么,攔住溫寧,她很想討好她,“姐姐,我對你說個黎向晚的秘密。”
溫寧挑眉停步。
“你還記得七年前,有一次你回來帶了個半邊戒指嗎?”
溫思柔不好意思的說,“當時你隨便放在梳妝臺上,我看水色好,就偷走了。
你大概一直沒有在意,可是三年前,黎向晚來我家聯合我對付你時,就突然把那個半戒指拿走了。
我一直不知道為什么,后來我看到黎向晚和厲三爺在一起訂婚,我才明白。
厲三爺有個幾年前救過他的恩人,黎向晚用戒指冒充了恩人!
我再一想啊,這戒指是你帶回來的,所以,黎向晚是冒充了你吧?”
溫寧狠狠的一滯,半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