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被斥得僵住,面色難堪,泫然欲泣,“爸......”
“爺爺說的是呢,媽媽,您也是太悲傷了,所有有些沖動。”謝芷音見狀,立刻站出來,看似扶住文英,實則讓她住口,她淚漣漣的看向溫寧,“姐姐,您別見怪我媽媽。”
溫寧懶得理會她裝模作樣,冰冷的視線盯著手術室門口。
兩個小時后——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從里面走出來,凝重的搖搖頭,“抱歉,謝老爺子,謝晉先生的生命體征雖然保住了,但他的大腦沒有意識,恐怕將無法蘇醒過來。”
“什么?”謝老爺子站不穩。
文英焦灼得上前,“醫生,你的意思是,阿晉以后會成為植物人?”
醫生嘆氣點頭,“但蘇醒的希望還是有的,有些病人昏迷幾年、十幾年,有醒來的奇跡。”
“怎么會這樣?我好好的兒子啊!”謝老夫人心痛的地哭起來,“到底是誰這么兇惡,槍擊你啊!”
“奶奶,您別哭......嗚嗚,我相信父親一定會醒來的。”謝芷音難過道,雖然溫寧回來后,父親明顯的偏心,但他以前對她還是寵愛有加的。
“音音,你身子不好,不要大悲大喜。”謝老夫人轉過身與謝芷音抱做一團。
只有溫寧靜默,眼眶布滿霧氣,她在等爸爸出來。
“阿晉,我這輩子都守著你,我要等你醒來!”文英哭著表忠心,面朝謝老爺子道,“爸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護理他的。”
謝老爺子悲痛地正要點頭,突然溫寧的聲音冷靜傳來,“爺爺,我想由我來親自照顧爸爸。
我回謝家沒多久,與爸爸的相處時間太少了,我很想多盡盡心,陪陪他。
再者,我有醫術在身,可以隨時觀察爸爸的情況,更專業的護理他。
國際上有哪些神經方面的專家,我很清楚,我可以找到他們給爸爸手術治療。”
“絕對不行!爸!”文英立刻沖過來,眼神晦暗地阻止,“她一個外人來照顧,阿晉是我的丈夫啊,這叫我怎么放心?
你自稱有醫術,怎么證明?
你認識的國際上那些專家,我們芷音也認識,你請得動嗎?
最終還不是要謝家來花錢?
你這種沒用的人,不要在這個時候湊熱鬧。
再說了,你媽年輕時把我老公搶走,現在,你還要來搶他的照顧權嗎?
媽,在這件事上,您千萬不能糊涂。”
文英越說越滿臉苦澀,看向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當然不放心讓溫寧來照顧,正要說話,
溫寧卻看向還算拎得清的謝老爺子,犀利出聲,“爺爺,您應該很清楚,爸最近正和文阿姨離婚僵持,可他們畢竟法律上是夫妻,夫妻共同財產的繼承順序,首先是妻子,再是子女。
我一個外來人,我沒指望能繼承到什么。
但阿姨就不同了,爸爸若死了,阿姨就能繼承謝氏的全部。
爸突然遭遇槍擊,他一個堂堂謝氏董事長,我很疑惑,兇手是誰?兇手背后獲利的人又是誰?”
謝老爺子驟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