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滯!
謝芷音的眼底僵硬,看著男人冰冷自若的穿衣,周身的氣場令人不寒而栗。
她下定決心,賴在他頭上。
眼淚順著眼角掉下來,謝芷音啜泣著低頭,“沒關系。
北琛哥說沒有碰我,就沒有吧。
你不承認我們睡了,為你考慮,我也不會張揚出去。
我會默默記下昨晚的美好與痛苦......”
“我再說一遍,我不可能會碰你!”
厲北琛瞬時轉身,居高臨下,陰沉的臉布滿嘲諷,“除了溫寧,我對誰都不感興趣,你大概不清楚,我有這個毛病。
所以栽贓?免了!”
他的嗓音不重,屋子里卻有如冰封。
男人拿起領帶,朝外面大步走出去。
謝芷音在他背后出聲,自嘲的提醒他,“北琛哥,你忘了嗎?
你昨晚抱著我,喊了一晚上的‘溫寧’。
你喝醉了,錯把我當成了姐姐。
所以才會發生這一切,你好好想想!”
厲北琛修長的雙腿僵住。
腦子里不是完全沒有一點碎片的,那些碎片里,他清楚的記得,昨晚他見到了溫寧。
一個肯理睬他,對他笑,對他嬌媚似水依偎著他的溫寧。
他喝了一杯酒,然后就伏在了溫寧的身上。
可,溫寧不可能來過這里。
這是謝家老宅,謝芷音的臥室!
該死......
他難道真的把謝芷音那張有幾分相似的臉,認成了溫寧?
不,他的酒量并非太差。
他為什么會認錯人?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絞盡記憶,卻只能模糊想起,他吃了一顆孫恒醫生給的阿莫西林。
后面的事情,一片空白。
厲北琛的眼皮掀起,眼底銳深似冰,他轉過身來,走回去,面對謝芷音。
謝芷音一臉蒼白,臉上的媚態似乎沒有退卻,她怕極了他似的,縮在床頭抱著被子。
可與他四目相對,她眼神表面的驚嚇,也蓋不住眼底那一層從容。
“我喝醉也不會認錯溫寧。
你對我做了什么?”厲北琛低頭,那眼神讓謝芷音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掐住她的脖子!
她淚漣漣的搖頭,“北琛哥,你昨晚那么力大無窮,我怎么敢對你做什么?
你真的是喝多了酒,地面上有酒瓶和你的杯子。”
“我在樓下本來要離開,我為什么會上樓和你喝酒?”他陰沉質問!
謝芷音低著頭,哭,“是我的錯......是我邀請你的。
可你喝多了之后,一切都不受控制了,怪我沒有反抗你。”
她在說謊,厲北琛可以肯定,清醒的自己,絕不會跟著謝芷音上樓。
中間,他一定出了什么岔子。
頭痛和身體的乏力,都讓他很懷疑!
“你對我下了藥?”他冷憎的盯著她,目光厭惡,拿出手機打電話,“森洋,給我準備一個醫生!”
“北琛哥,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去檢查。
說來說去,你是不想對昨晚我們發生關系,負責罷了,是嗎?”
厲北琛冷笑,五官絕情狠戾,寫下一張支票扔到她身上,一字一字道,“你猜對了。
別說我沒有碰你。
即便我和你睡了又如何。
你還妄想我負責嗎?我不喜歡你,有多討厭你,你自己不明白?!
訂婚是一場交易,你知我知,它會有作廢的一天。
你再出幺蛾子,我只會讓你付出十倍代價。
管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