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沒有過霍凌做過一頓飯。

    唯有的幾次,只不過是他跟著厲北琛來溫寧家里蹭飯,她剛好也幫忙下廚而已。

    他們之間,好遺憾,也太隱晦了,那些絲絲縷縷的好感與情意,以前都從未挑明過,她卻知道,他有段時間,眼睛里的確有她的存在。

    她悄悄地,偶爾能看到,他注意著自己。

    那時候的自己,臉總是忍不住的漲紅,心里悸動地跳著,一點點甜蜜與曖昧,差點將她澆暈。

    他那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偶爾捕捉到她來不及移開的注視他的眼神,他心里高不高興?

    假如,她沒有生下小瓔桃,這三年里,也不會和他背離生怨,越走越遠。

    三年之后,也許就不會那么別別扭扭,怕走到一起。

    人生苦短,思來想去,在她這里,不過是一樁又一樁的遺憾啊。

    祝遙遙越想,眸底越潮濕,比如今天,也會是一樁遺憾吧,畢竟他和她不可能真的結婚啊,她打不了結婚證了。就算在婚禮上他的胡作非為,也不過是為了懲罰她,或是他沖動地想忤逆霍家。

    她難以揣測這個男人,是不是出自真心地有一分想娶她?

    他們到底要怎樣才能走到一起?

    如果他這樣豁出去般的堅持,如果他能不計較她的前嫌,也許......也許自己也迷障了,會同他一起沖破那些世俗,那些障礙,只想好好愛他一回!

    心底的廝殺在溏心蛋煎好時,倏地收攏回去。

    祝遙遙盯著攤開的雞蛋液,就像個縮頭烏龜,還是先為他煎一個完美的雞蛋吧,也不知道這樣的機會,以后還有沒有?

    面條就水下鍋,她多下了一點,自己也餓了。

    在一切都快好了時,她怯懦地開口,想喊他,“霍凌,吃飯了......”

    話還沒有說完,有人自身后將她猛地抱住。

    高大的身體,堅硬的線條,還有從她身后繞過來霸道摟住她細腰的大掌!

    祝遙遙在一瞬間僵硬,男子的氣概和烈火般的酒氣將她團團圍住。

    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是霍凌,他的氣息噴吐在她頭頂上,他渾身的味道夾雜著熏天的烈酒,朝她鋪天蓋地涌過來。

    她大驚失色,連忙試圖掙脫開他,一邊著急的回頭盤問,“你怎么喝酒了?”

    “你瘋了!”

    “你的胃剛才那么痛......原來是去拿酒喝了?我已經說了我給你弄點吃點,暖暖胃,你現在這樣,吃再多熱的東西又有什么用,霍凌,你幼稚!”

    氣不打一處來,她拼命想拿開他鐵鉗一樣的大手。

    不料男人卻將她握得更緊,一個翻身,將她迎面壓制流理臺前,他修長性感的雙腿抵上去,擠進,握著酒瓶的那只手又把她沾著水的小手按到身后,固定住。

    讓她動不了,挺著胸被迫向他靠近,他低頭貼著她紅櫻櫻的嘴唇,黑眸像寒潭里化不開的墨汁,死死盯著她,輕笑問,“你還會關心我?”

    譏誚的語氣,帶著難以查明的苦澀。

    他把頭低下去,用力壓著她的嘴角,狠狠吐字,啞聲道,“不想讓我更難過的話,祝遙遙,你去把你肚子里這個野種打了!然后我們領證,我要把你困在身邊,哪怕互相折磨,也要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