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聲陰冷的笑,從他嘴縫間嗤出。

    男人俊邪的臉冰冷,倒酒,長指緊攥酒杯,“她殺了我的兒子!我不能原諒她,你什么都不用勸。”

    “哦,是嗎。”溫寧連軸轉幾天也有些累了,纖細身子微微倚靠墻壁,盯著他的桃花冷眼,挑眉冷淡地說出驚世駭俗的話,“你就這點抗擊能力的話,我也不想告訴你,你的兒子還存在了。

    散了就散了,你反正也不原諒她,我帶著遙遙遠走高飛就是。”

    “你敢!”霍凌砸下酒杯站起來,駭人的身量筆直,被她挑釁得怒意噴發。

    但馬上他眼眸幽暗,“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什么叫我的兒子還存在,溫寧!你說什么?”

    溫寧面對他驟然發狂的怒吼,看著他茫然又輕顫的黑眸,她嘴角一哂笑了。

    態度是越發輕懶散漫,挑著杏眸瞥他,“你不是喝爛酒,一遇事情就逃避,不肯原諒遙遙嗎?那我也不想說了,活該你被蒙在鼓里,我走了。”

    她佯作轉身。

    完全不是祝遙遙那種實誠的女人。

    霍凌長腿逼踱一步,恨得牙癢癢,“你給我站住!”

    他又一聲低沉怒吼,喝了酒的嗓音干啞烈火般,深邃的瞳孔從混醉狀態聚精到幽黑鋒利,“你把話說清楚,別賣關子,否則你今天甭想活著走出這里。”

    陰森森的威脅,一副道上辦事的態度,仿佛真要捏死她。

    溫寧都要被他給氣樂了,她身子調轉,半回眸,逡著他狹長的桃花寒潭眼,“你急了?”

    她越是笑的拿捏,清麗動人。

    霍凌腦子里的酒瘋狀態頃刻間退卻,猛然的清醒攥住了他的神經,胸腔里好像被她剛才的那句話奪去了暫時的呼吸,

    他沉默一秒,竟然放軟囂張的態度,直視她的瞳孔,急切逼問,“別耍我,這種事你知道我經不起耍,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兒子還存在......什么意思!”

    他手背青筋一根接一根擰硬,心臟搏動。

    見他那副的確失了魂落了魄的樣子,溫寧沉默下來,端詳他英俊的五官,發現他竟然傷痛滿滿,是真的在乎遙遙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整個臉都頹廢了下來。

    她的態度有所改變。

    在心里嘆了口氣,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對著他說,“字面上的意思。

    霍凌,當初遙遙的確堅持想打掉,她做決定的那天,她已經在天信醫院預約了婦產科。

    我看著她心灰意冷,我也彷徨。

    但在最后關頭,我還是忍不住偷偷買通了醫生做了手腳。

    我為的......就是怕面對今天這種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