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顧家已經亂套了。
“拖下去。”
顧商坐在沙發里面,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保鏢頭子。
“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知道小少爺是怎么不見的,他說去上洗手間,沒有想到一回頭,小少爺他就已經不見了……”
保安頭子嚇得瑟瑟發抖。
顧商兩只手交叉握在一起,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薄唇溢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那你的意思,是他自己跑了,這件事和你無關?”
巨大的壓迫感襲來。
明明是從很多人里面選拔出來的的佼佼者。
可在顧商面前,保鏢頭子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這是對權利絕對掌控者的畏懼。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先生,您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拖下去,殺了。”
顧商擺擺手。
修長白皙的手指,如同上好的瓷器。
他的表情溫柔而悲憫,可那雙眼睛冰冷的像是一塊寒冰。
一條人命,就這樣被他發落了。
“帶下去吧。”
joe一句求情的話都不敢說,擺擺手,讓人過來把他給拖下去。
“先生,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
保鏢頭子大聲求饒,其余人眼疾手快,已經拿了一塊布塞在了他的嘴巴里。
保安頭子沒有辦法,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里滿是絕望。
“住手!”
從樓梯口傳來一道怒喝。
顧商回頭。
溫傾語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樓梯口。
她快步走過來,朝顧商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顧商,一條人命在你的手里就那么一文不值?”
其余人都知道自己的老板對這個女人有多在意,一個個面面相覷,也沒有繼續動作,一群人就這樣僵持在客廳里面。
顧商站起來,他理了理身上沒有一絲皺褶的襯衫,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面若冰霜的女人:“想救他?”
“是。”
溫傾語應了一聲,“墨辰不見了,他是有錯,可罪不至死。”
“好啊。”
顧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就在溫傾語感覺到詫異的時候,顧商又說道:“吻我,既然你想要救他,吻我。”
偏執又讓人意料不到的回答,讓溫傾語不可思議的瞪大眼。
其余人,包括一向知道自己老板行為出事瘋批的joe都給愣住了。
這些……和他們預料的不一樣啊。
像是沒有看到溫傾語的驚訝,顧商朝她走進,視線鎖定在她的紅唇上:“你不是想要救他么?我給你這個機會了,吻我。”
“瘋子。”
溫傾語咬牙切齒,被他不知羞恥的話弄得臉頰一陣發紅。
這么多人在,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你做不到。”
顧商失望的垂下眼瞼,擺擺手,“帶下去——”
“好。”
看出顧商是真的要那個人的命,溫傾語咬咬牙,“吻你,我做不到,至少現在做不到,能先欠著嗎?”
她閉了閉眼,對自己的要求感覺到羞恥。
她是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的?
“好。”
沒想到。
顧商居然還同意了。
溫傾語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她瞪大眼,看著面前露出笑容的顧商:“你答應了?”
“嗯。”
顧商攤開手,笑容寵溺,“你知道的,我在你面前,永遠都沒有辦法拒絕——前提是,你聽話的話。”
溫傾語:“……”
他擺擺手,示意那些人放開保鏢頭子。
“滾吧,以后再出現在這個地方,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謝謝先生,謝謝夫人。”
保鏢頭子磕頭如搗蒜,渾身上下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別說以后了,他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想要來這個地方!
這場鬧劇結束,客廳里面只剩下溫傾語和顧商兩個人。
“現在你的心情應該很高興吧,厲墨辰終于從我這個魔鬼身邊離開了。”
顧商慢條斯理的拿起一個橙子,修剪得圓潤干凈的手指慢慢的,將橙子外皮剝了下來。
整個客廳里面,都彌漫著橙子的香味。
溫傾語今天的心情很好。
厲墨辰離開了顧商的身邊,她也想到了,昨天晚上厲墨辰說的話。
他自己避開那些人跑出去,肯定是想到了一些顧商不想讓他想起來的事情,說不定此刻,他已經想到了那些被刻意掩埋的過去。
“我的確很高興。”
溫傾語甚至接過了顧商遞過來的橙子,放在嘴里細細咀嚼。
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吃飯了,或許今天由于心情不錯,吃起來竟然覺得有滋有味。
“讓我猜猜你這么高興的原因是什么。”
顧商竟然也一點不慌不忙。
“大概是覺得厲墨辰恢復了記憶,去找了厲西霆,對么?我猜測,你留在我的身邊,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想確保厲墨辰的安全,現在他已經從我這個魔鬼身邊脫離,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回到厲西霆的身邊……”
隨著他說話,溫傾語的心也漸漸沉了下來。
他的猜測一字不差。
昨天晚上的時候。
厲墨辰說的那些話,已經讓她產生了懷疑。
那個叫薛平昭的男人不在,沒有人對厲墨辰進行定期的催眠,他恢復記憶,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她沒有想到,居然會這么快。
“你高興得太早了。”
顧商掀起唇瓣,似笑非笑,“我要綁住你,一個厲墨辰才不夠。說道這里,我剛好有一個老朋友想介紹給你認識。”
“誰?”
溫傾語警惕起來。
誰知道這個瘋子又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她的腦子里面一瞬間浮現關萌桑寧和林瑤他們的名字,上一次,顧商同意他們來看她,已經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她不得不懷疑顧商別有居心。
“別緊張。”
顧商看出溫傾語在擔心什么,輕笑一聲,“不是你所想的那些人,行了,你出來吧。”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過來。
看到女人的面容,溫傾語的臉色一僵。
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待在那個地方才對,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溫傾語的心里浮現一絲不安,手也悄無聲息的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