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色不吱聲，烈九卿讓他靠近火堆，開始給他上藥。
意外的，藥是溫熱的。
她直拿著，是怕藥涼，他上藥會不舒服嗎？
她好像直是個極為溫柔的人，對誰都是……嗎？
歡色垂眼，看著她認真的側臉，目光沉得厲害。
空氣里，溫度在點點升高。
歡色錯開臉，放在腿上的手指緩緩收緊。
他試圖克制越發跳動的心臟，還有逐漸失控的某種欲望。
“唔……”
突然低吟出聲，歡色臉色白，烈九卿愣。
她的手，剛碰到他后腰，他就媚叫出了聲。
她睫毛顫，低聲問：“弄疼你了？”
歡色悶聲應了下，烈九卿放輕了，目光卻直在他強勢嚴重的腰上轉。
“你腰上的傷口深，我要多上些藥，可能會很疼。”
“嗯。”
她把人參遞給他，“吃了它，不要疼做了。”
她又把些野果子放在他面前，“餓了就吃。”
她說：“我嘗過了，很甜，你會喜歡。”
聽見最后句，歡色捏起果子的手頓，半天沒吱聲。
不過，他沒來得及吃下去，渾身就繃緊了。
烈九卿繞到了背后，用指腹很小心地幫他上藥。
尾巴骨那處傷很深，她用了很長的時間，點點敷藥。
“放松，別緊張。”
烈九卿沙啞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阿歡，你這樣，我沒法上藥的。”
歡色很想放松，但還是越來越緊繃。
特別是，烈九卿突然說：“阿歡，你的腰好細。”
“……”
歡色輕聲咳嗽了幾句，掩蓋掉了越發沉重的呼吸。
烈九卿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纏綿綿的低喃。
“我家夫君的腰就很細，和你差不多是樣的，他腰肢軟，很會……”
她頓了下，嬌柔道：“我格外喜歡他的腰。”
她嘆氣，“不過，他常常口是心非，都要我求著他，他才讓我碰碰。”
她突然問：“阿歡，我若是你的主人，我是不是可以隨時碰你？”
歡色陣陣咳嗽，大聲地咳嗽，好半天才啞聲說：“可以……”
“那我碰了。”
話音落，烈九卿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脊骨上，點點下滑，停留在了尾巴骨的上方。
這骨節，分明和溫容樣！
“呵……”
烈九卿笑，笑，笑，努力保持著笑。
她笑著說：“阿歡，你和我家夫君樣，和撒嬌的貓兒樣，碰就軟，哄就乖。”
歡色咳得更厲害了，烈九卿掏出身上帶著的水壺，蹲在他面前，遞到他面前。
“喝點水吧。”
水里帶著花香，是泡了東西，很重，沒法忽略。
烈九卿本正經道：“快喝，我要給你的臉上藥了，會兒你恐怕就喝不成了。”
她挑眉，“莫不是，你想讓我喂你？”
歡色僵硬的抬手，接過她的水壺，放在嘴邊。
喝了口，烈九卿抬起水壺，讓他全灌下去了。
清冽的泉水劃入喉嚨，身疼痛立刻就舒緩了。
不過，歡色也因為這泉水，點點變紅了。
火焰下，他整個人都像是攏在曖昧的紅紗中，但凡是完好的地方，都紅得厲害。
烈九卿抱著膝蓋，俏皮地晃著身子，笑盈盈道：“好喝嗎？”
歡色錯來眼。
“定很好喝。”
烈九卿眉眼彎，挑起他的下巴，讓他看自己。
“我可是為了你，專門放了近三十種藥花粉……”和純正泉水！
歡色很燙，燙到唇紅成了胭脂，第次軟了嗓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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