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來一直抗拒著結婚,就是因為心里裝著一個人,不過現在看他過得這么好,我也就沒有什么別的企圖了。”
溫西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意有所指。
“你是說蘇子葉嗎?”
“既然你們都已經猜到,那我也就不怕你們的笑話,我確實暗戀了她十年。”
傅行知是極其平靜的語氣說出這話的,但是誰都能夠想象到,整整十年,他都是懷著暗戀的心情度過的,如今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又怎么會不難受呢?
“……”
溫西沉沉默了許久,最終也沒有說話。
畢竟他又不能勸著自己的好朋友,去做搶別人女朋友那種事情。
蘇子葉已經跟司徒衍在一起了,就連之前的溫慕都無法改變,傅行知又怎么可能呢?
“那你也不能委屈自己,去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溫西沉只能把話放在這里。
傅行知笑著搖頭:“既然我愿意接受這件事情,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暗戀蘇子葉十年,太久了,久到他的心里已經放不下其他人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去隨機挑選一個讓父母也滿意的對象,說不定還能夠給自己帶來一些事業上的幫助。
這樣的想法,可能是最大程度上的兩全其美了。
眼見傅行知已經做好了自己的人生規劃,溫西沉也不能干預什么。
氣氛再次陷入沉寂。
梨煙在一旁聽著兩個人對話如此沉重,也是忍不住思索了起來,突然,她問道:“傅行知,你還記得你寫的那本《捕光》嗎?”
傅行知對這本書再熟悉不過,點點頭道:“當然記得,怎么了?”
“這本書的扉頁里寫道:我靠近光,掌心灼傷,我松了手,我自成光,像你一樣。”
傅行知沒想到她的記憶這么好,也是微微一愣。
“是這樣的,所以呢?”
梨煙一語道破:“你這里所謂的光寫的應該就是蘇子葉吧。”
傅行知沒想到自己的那點想法就這樣被看破,也是忍不住紅了臉。
“對,我寫的就是她。”
“你知道自己得不到他,所以選擇了分手,但是你并沒有因此氣餒,也沒有自暴自棄,你決定像她一樣,成為自己的光。”
梨煙笑著看他:“這段話的理解,我應該沒有理解錯吧。”
傅行知也是無可奈何的笑了:“不愧是你,煙煙,對這段話的理解一點都沒有錯。”
溫西沉聽著這樣親昵的話,立刻皺起了眉頭。
“煙煙?”
傅行知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煙煙是她的筆名,我們都是叫她煙煙。”
溫西沉頓時想起了他們去山里營救蘇子葉的時候,傅行知對他說的那句包含深意的話。
梨煙,居然真的是個作家。
“既然這樣,那你做到了嗎?”梨煙暫時不想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他,她看著他,語氣頓時變的嚴厲起來:“你并沒有做到,你當初描寫這段話的時候,是懷著對蘇子葉剩余的期待寫出來的。可是當你真正看到蘇子葉也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并不能真正做到「我自成光」,也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