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文藝時代 > 第二百八十九章 邀請
    自從一幫子有名有姓的導演冒出頭力挺褚青,后窗論壇的爭吵瞬間平息了許多。再犀利的觀點,再詭辯的文章,在這句“所以,我先點我自己的名”面前,都顯得那么底氣不足。

    liar,公子賴,顧小白,以及無數跟風的噴子,紛紛退避,后兩者更是迫于壓力,辭去了版主職務。目前,論壇里僅剩些零星的吵架,小打小鬧,掀不起大風浪。

    持續了半個多月的大爭論終于停歇,所有人都很空虛,因為無所謂誰贏誰輸,只是讓他們進一步認清了電影制度,而愈加的感到哀嘆。

    真正的影響在現實中,不溫不火,卻激流暗藏。

    首先是媒體圈,雖然褚青每每讓娛記們憋出內傷,但這次,堪稱震撼。誰也沒想到,這位爺隱藏的影響力和聲望值,竟然如此之高。

    賈璋柯自不必說,那叫鐵瓷,意外的是樓燁。他在地下廝混多年,剛剛浮上水面,拍著自己的第一部體制內電影,卻毫不顧忌政治風險,死撐褚青。

    還有何健軍,章明,雎安奇這些人,跟他壓根沒有交集,倒也湊過來添了把火。

    姜聞就更別提了,丫被禁導后,一直老老實實做人,嘴巴特嚴實,好容易把印象分刷滿,可以出來活動了,咔嚓一下,又回到光腳不怕穿鞋的那副德行。

    而正因為這件事,媒體圈頭一次明明白白的看清狀況,重新掂量起他的地位和話題價值。

    其次是準文化群體。以北影、中戲兩大山脈為核心。擴散至全國的各所藝校。

    《安陽嬰兒》成為了電影教學的經典案例,僅僅半個多月,它的私人放映場次,幾乎趕上了在院線公映的正規片。

    導演系的剖析拍攝手法,表演系的研究自然風格,老師不停的留作業,討論。再留作業,再討論,學生們被折騰得欲仙欲死。

    褚青的名字,也終于半正式半隱蔽的暴露于公眾之下。

    這種感覺很神奇的,藝校生嘛,都是中二病泛濫,若說研究馬龍白蘭度、梅麗爾斯特里普之類的,他們還會委屈一下,但你褚青算個錘子啊!

    于是乎。妥妥又分為兩派,一派就像湯維、董璇那樣,崇拜的要死;一派則怎么瞅怎么不順眼,天天吐槽,紛紛變身高級黑。

    最后一撥,則是影視圈里的同行。這個反應最平淡。

    大咖們即便知曉了。也不會在意,他們早就把資源瓜分干凈,各立山頭,劃地為王,網上的吵吵鬧鬧,于他們看來,不過是笑談趣聞。

    而小演員們,還沒接觸到這等層級,更不會羨慕嫉妒恨,反倒認為褚青特衰。裝*逼不成變傻*逼的那種。

    ……

    七月二十二日,京城。

    高速路上,一輛土豪氣 輛土豪氣滿滿的黑色長車,正從機場一溜往回走。

    開好車的感覺就是不同,人都飄了,小葉戴著墨鏡,精神的短發,得體的襯衫,還真有點成功人士的派頭。

    如果后面沒坐著兩位老板的話……

    褚青本該早回來的,香港那邊臨時有事耽擱了兩天,結果今兒一出機場,未婚妻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八十九萬!最新款奔馳商務車,至尊豪華版,還特么是找熟人優惠的價錢!

    看著范小爺得得瑟瑟的向自己炫耀,丫瞬間懂了一個真理:有的女人,即便愿意陪你過苦日子,但只要有了錢,你就得做好她化身敗家大魔王的準備。

    不過他也就蛋疼了片刻,幾百萬都給她了,人家愛怎么花怎么花,自己管不著。

    幸好,丫頭還是有盤算的,買車只是圓了份念想,其他的都是正經事。投資理財方面,她似乎特有天賦,而且魄力極強,說干就干。

    比如工作室的擴充,又招了一位化妝師、造型師以及宣傳執行,目前算挺有規模的大班子。比如兩味爺的分店,一開就是兩家,選址已經ok,只差裝修,這次不做魯菜,改成了川菜和云*南菜。

    再加上雜七雜八的事情,全都搞定后,丫頭才苦逼兮兮的發現,男朋友給她的零花錢,沒剩下多少了。

    好吧,褚青真不忍心告訴她,自己那五百萬也投了進去,倆人又是中產階級了。

    “哎,你請了幾天假?”他問道。

    “七天,我還想把友朋拐過來呢,導演不讓,就給他兩天假,小氣巴拉的。”范小爺不滿道。

    他不禁撇撇嘴,開什么玩笑!張無忌和周芷若都跑了,還拍個毛線,留趙敏擱哪兒摳腳玩么?

    “咱爸媽準備得咋樣了?”

    “……”

    她抽了抽眼角,滿臉嫌棄,你丫為毛就腆著大臉自行改口了,應道:“都完事了,帖子發了,酒席定了,司儀找了,服裝好了,就等我們倆了。”

    “收禮金么?”他忽想起來關鍵的問題。

    “他倆說聽我們的。”

    “呃,我覺著別收了吧,大家一起開心開心就好了。”

    “同意!”她點頭笑道,又問:“哎,用不用你上去講點話,感謝朋友什么的?”

    褚青琢磨了下,道:“這次先算了,等訂完婚,我單獨請老賈他們。”

    “也行,我跟你一起去。”范小爺皺了皺鼻子,有些感慨道:“說實話,我是沒想到,那幫人平時蔫巴巴的,關鍵時候還真長臉。”

    “這話說的,敢情我交朋友都白交了,當然得看人品了。”他鄙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