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門沒什么可贅述的，無非就是和家中長輩用了一頓飯。
在別墅內住了三日，倆人搬到了大院里居住。
“鑒定報告。”
傍晚，封戰回家，將一份密封的DNA鑒定結果交給她。
聶扶搖打開，看了眼最終結果，皺眉扔到桌上。
“怎么了？”封戰上前，俯身看了一眼，“確系生物學......”
“你有什么想法？”他問道。
聶扶搖抬眉，“之前的那副枯骨，能不能做個相貌復原？”
“可以！”封戰點頭，“我認識這方面的專家，這兩天就幫你聯系一下。”
之前倒是沒想過這件事。
慕紅緋，會不會就是那具枯骨，而非方女士。
單純的從骨骼結構上來看，兩人的相貌相似度還是蠻高的，要說到了無法分辨的地步，那未免夸張了。
僅僅是長得像，卻并不完全一樣，別說是封戰這種以骨骼看人的醫生，就是一般人也能看出不同來。
這個世上，面容相似卻沒有任何血緣的人可不少見。
“按照我的經驗，那副枯骨不可能是慕紅緋。”封戰自然有理論依據，“枯骨的相貌和方女士相似，自然和照片中的人便不會相同。事實上，在我看來，照片中的慕紅緋，相貌是很扭曲的，按照她的面部輪廓，是不可能長出那樣的五官的。說句超出科學范圍的胡話，那張臉就好似有人特意按照某個模板捏出來的，卻沒有考慮到面部五官與骨骼的比例。”
“慕紅緋在你們眼里，可能是真的很漂亮，甚至可以說是美艷不可方物，可在我眼里，她就是個怪物。”
“一個五官扭曲到令人作嘔的怪物。”封戰的話真的毫不客氣。
聶扶搖：“......”
說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大概是見她發愣，封戰繼續解釋道：“說白了，就是一個六十分的骨骼，強行披上了一張九十分的皮相，根本就撐不起來，以至于像沒有充滿氣的人偶，丑到無法直視。”
聶扶搖想象著那個畫面，的確是......無法直視。
“方女士和那副枯骨，在你眼里只有六十分？”
“這已經是個很高的分數了。”封戰道：“你不一樣，你在我心里是滿分。”
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指腹在她腕間摸索著，“如果不是怕你生氣，我都想把你全身所有的部位，都投上保險。”
從頭發到腳趾，無一遺漏。
聶扶搖勾唇笑道：“別鬧，出門在外的時候收斂些。”
“放心吧。”封戰心神一蕩。
她接受了自己扭曲的精神疾病，這是對他最純粹的愛了吧？
“你聽說過系統嗎？”聶扶搖道。
“知道，你問的是什么系統？”
“不是我們生活中用到的系統，是小說中的那種根植于人類大腦中的納米甚至皮米級別的攜帶系統。可以通過各種任務，達到其目的。”
封戰：“......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方女士有系統？”
他覺得這是在開玩笑，尤其親愛的老婆還是科學家，科學家難道不是唯物主義嗎？
什么時候開始向唯心主義靠攏了？
“之前咱們討論過一個話題，那就是人類的大腦，實則是四維空間產物。而系統這種超越現有科技的技術，說實話，將來出現的可能性近乎為零，應該也是四維空間產物。因此，四維產物想要在三維世界生存，它們只能寄生在人類的大腦這個四維空間里。”
“哦，系統這個概念，是小說里出現的。一般是主角的金手指，有些還能帶著主角穿梭各個世界。”
封戰聽聞，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聶院士，您還信這個？”
“嗯？”聶扶搖含笑挑眉，“理性討論嘛。”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方女士是這個世界的女主？”既然愛人想要討論，封戰也不介意腦洞大開一下，“如此的話，似乎也說得通。連煊赫洛家的洛元嘉都對她愛的死去活來，爸更是為了她終生不娶，最后還能得到霍格公爵全部的愛，同時還是另外幾位富豪的白月光，想來的確不尋常。”
霍格公爵的身份可不低，和鈴蘭國的國王同屬嫡系。
“其他人暫且不提，洛元嘉我還是了解一些的，他和宋執的小叔當年關系很好，同為延續千年的名門，宋老太太和洛家的老太太當年經常走動，還有蕭家那位。”
“以洛元嘉的身份背景，他的妻子必定出身不俗，后來卻一直沒有結婚，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叫做慕紅緋的女人。”
聶扶搖道：“你就沒去問問宋老太太？”
“沒有。”封戰道：“如果你想確認一下，明天中午我約宋執和蕭二，讓他們回去問問兩家的老太太。”
“嗯，麻煩了。”
“別和我客氣，我聽著不開心。”
夫妻之間，說客氣話，太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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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饕館。
一身高定西裝的蕭二從外邊進來，價值近四十萬的西裝上衣，隨性的搭在手肘，進門后將其仍在旁邊的椅背上，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這里是中式餐廳，采用的是預約制，珍饕館的主廚是祖傳的手藝，價格昂貴卻也真的好吃。
封戰在這里是SVIP。
當然這里沒有所謂的VIP概念，但其他人來這邊用餐必須得提前預約，封戰卻不需要。
三十多年前，珍饕館前任老板生病，是被老爺子救過來的，封戰也是沾了老爺子的光。
“難得能得到你的邀約。”
蕭二和景西越相處的比較好，因為和他們幾個有點年齡差，平時很少一起玩。
相比較起其他人，還是很熟悉的。
“稍后宋執和景西越都會到。”封戰給他倒了杯茶，就這壺茶，小六百塊。
“費牧和楚樊呢？”蕭二輕抿一口茶，“前幾天不是還給你做伴郎來著。”
“費牧準備考公，楚樊忙著趕論文，今天都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