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頌：“......”
小姑娘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爸爸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好吧，那我在家里穿。”
“對！”封戰心里松了口氣。
他無法共情女兒的審美能力。
明明那雙鞋子劣質且丑到爆，偏偏女兒喜歡的不得了。
粉色的小靴子，外表貼著廉價的塑料亮片，關鍵還圍繞著一圈廉價竹子串起來的流蘇。
他看到就覺得辣眼睛，讓女兒穿著這雙鞋子去幼兒園，女兒高興，他卻有可能面臨社死。
可封戰不明白。
既然有商家敢生產，那就是摸準了小女孩的心態。
大人覺得丑，沒關系。
小孩子喜歡就行，真想要，有幾個當爹媽的能拒絕的了。
小棉襖一落淚，好些爹媽都得妥協。
沒辦法，本身這雙鞋子就是便宜，撐死都上不了五十塊錢。
帶著女兒下樓，聶扶搖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聽到女兒在飯桌上的童言童語，聶扶搖含笑點頭，“頌頌真好，還能考慮到其他小朋友的心情。”
小姑娘被夸得特別驕傲，一頓飯下來，都是笑瞇瞇的。
走出家門，封戰低聲道：“那些粉色的鞋子是誰買的？”
“肯定不是我。”聶扶搖道：“不意外，是奶奶。”
封戰：“......”
送走妻女，他給老太太撥了電話。
那邊老太太聽到這事兒，笑道：“不是我買的，是你媽。”
封戰打了個激靈，“我媽？”
“你以為呢。”老太太道：“我這把歲數，可不敢帶頌頌去逛街，都是周末你爸媽帶著她出去玩。看到頌頌喜歡這些紛紛嫩嫩的，你媽就給買。”
這個答案，真的出乎封戰的預料。
那可是他的親媽呀。
怎么說呢，就不像那種眼光低俗的主兒。
結果讓他為之頭疼的粉色審美洼地，全部是他老媽的手筆。
“你這才哪到哪兒呀。”老太太道：“我這邊有好多呢。”
“我沒見著。”封戰道。
老太太忍俊不禁，“誰沒事兒翻看閨女衣柜的。”
這倒是！
封戰心想。
“我和你爺爺也發愁，不敢動。”老太太道：“每周過來，頌頌都得換著穿，不僅如此，院里好些同齡的小姑娘都羨慕死她了，幾乎每次頌頌過來，她們都會跑來家里看看有沒有新的粉色衣服鞋子，沒有的話就回家要。”
封戰的表情逐漸裂開。
許久，他神情恍惚道：“我希望頌頌快點長大，看到她那些丑到爆的鞋子，我頭就大。”
老太太在那邊笑的前仰后合，然后幸災樂禍道：“那你還有的等，起碼得上小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