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細細琢磨，“有道理。”
容時勾唇，“我以為你會反對資源咖這種說法。”
聶無雙不解。
“為何要反對？我很享受的。如果當初有資源，我也不會吃那么多苦了。”
“關鍵我也沒有愧對這份資源，對吧？”
容時哈哈笑道：“對，很出色的掩蓋了資源帶來的外界眼光。”
“人人都羨慕資源咖，人人都想要資源。”
“你背后有人遮風擋雨，這是好事。”
“畢竟都知道的，這個圈子，潛規則太多。沒人護著，尤其是女演員，一路走來可謂披荊斬棘，困難重重。”
說到這里，聶無雙不免好奇。
“容老師，你說那些退圈的演員，都做什么去了？”
容時道：“有些找到了喜歡的事情，有些或許只能對生活妥協。咱們這個圈子，更新迭代太快了，兩年前的頂流，已經成為閑談。再過兩年，或許會有人接裴肅他們的班，成為新的頂流。”
“當然，也有回家繼承家業的。”
“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幾年賺的夠你花用的吧？”
聶無雙點頭，“足夠了，我消費不高，每月兩萬左右足夠用了，有時候幾千塊。”
容時：“......”
他懷疑自己身邊坐著的，真的是一位女明星嗎？
幾千塊？兩萬塊？
一個月？
他笑道：“每年的利息，也夠你過得很好了。”
“嗯！”聶無雙笑道：“主要是三支代言的收入高，抵得上我所有的拍戲所得。”
容時問：“怎么不多接一些？”
“哪敢吶。”聶無雙聳肩，“接的這三支，都是經過時間驗證的奢侈品了，普通人消費不到。消費得起的，基本都是他們的老客戶。充其量我就是白拿這份錢。其他的產品，萬一出了問題，我會內疚。而且我爸媽都是大學教授，我真要接了廣告，他們保管拿去化驗，真實效果與廣告不符或者太過夸大，我怎么辦？”
容時被這說話逗樂了。
“容老師前段時間接了汽車代言吧，恭喜了。”
“謝謝。”容時笑道：“早些年合作過一次，我消費也不算高，投資了基金，現在退圈，能過得很不錯。”
不過容時熱愛演戲，完全退圈是不可能的。
或許到了五六十歲，依然會每年客串兩部戲。
其余的空閑，就做點老年人該做的事。
下下棋，打打太極，健健身。
別想了。
越想越期待，不免就生出半隱退的心思。
身上的戲約和廣告約還有不少，退不了。
“你們年輕人這個消費，算是可以了。”
身后，熟悉的聲音傳來。
兩人回頭，發現是老戲骨周亞生。
這位在戲里飾演聶無雙的師父。
聶無雙向后挪了挪，和他并排坐著。
“師父，您月消費多少？”
“嗯！”周亞生道：“我兒女都不在身邊，我和老板每周五千左右就夠了。”
聶無雙道：“我少的時候也這個數，主要是花在吃上了。”
周亞生哈哈笑道：“錢用在吃飯上，這不是浪費，民以食為天嘛，條件好就想吃些好的，再正常不過了。”
他繼續道：“咱們不一樣，我是太太做什么，吃什么，不做飯的人，沒資格挑挑揀揀。”
一老一少湊在一起，討論著京城哪家店的飯菜好吃。
容時也很快加入進來。
一時間，三位聊得那叫一個投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