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不做千王好多年 > 第204章 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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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爺和老黑胡鬧著。

    如果是平時,我肯定會心一笑,覺得挺有意思。

    但現在,我的心情卻越發的緊張。

    走到狗場邊。

    就見圍欄旁邊,站著不少普通的百姓。

    雖然天很冷。

    但這些人依舊熱情高漲。

    沖著圍欄里面,正在奔跑的狗大喊著:

    “2號,跑,快跑!”

    “3號,加油啊!”

    “6號,給我追,快追!”m.

    當年我和六爺去濠江時,曾去過那里的賽狗場。

    只不過那里用的,都是職業的格力犬。

    不像大軍這里,我看了一下。

    甚至連中華田園犬,也就是土狗都能上場。

    走到板房前。

    就見一個破舊的沙發椅上。

    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對著火爐烤著手。

    同時,還不時的看向跑狗區。

    我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右手虎口處。

    那是一個由藍色斑點,紋成的一個簡易的蝎子圖案。

    大軍!

    他就是大軍!

    時隔多年,我已經記不得他的長相了。

    但這只淡藍色的蝎子圖,一直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里。

    我慢慢的,朝著大軍走去。

    每走一步,記憶就在腦海中,更深一層。

    大軍也感覺到,有人在看他。

    他一抬頭,看到我們幾個陌生臉孔。便隨意說道:

    “這場結束,才開下場。要買號的話,去邊上的板房……”

    我站著沒動,開口問說:

    “你是大軍吧?”

    大軍立刻警惕的看了我一眼。

    “對,你是誰?”

    “我想和打聽點兒事情……”

    “先說你是誰,然后再說事兒!”

    大軍坐直,警覺的看著我。

    他手里拿著爐鉤子,隨意的勾著爐子里的炭火。

    “十四年前,你開車去遷河鎮,送過一個人吧?”

    我后話沒等出口。

    大軍忽然站了起來。

    手里的爐鉤子,朝著我一指,問說:

    “你們是哈北來的?”

    我點頭。

    而大軍眼睛一瞪,大聲喊道:

    “我看,你他媽是來找事兒的吧?”

    說著,他瞪著眼睛,舉著爐鉤子,便朝著我奔了過來。

    在他剛一動那一瞬。

    我手中,便多了一張鋼牌。

    “嗖”的一下。

    一道銀光閃過。

    就見鋼牌在寒風中,飛速旋轉。

    接著,便聽“啊”的一聲慘叫。

    大軍手中的爐鉤子,便掉在了地上。

    而這張鋼牌,穩穩的扎在他右手的那只蝎子上。

    大軍捂著右手,沖著外面大喊著:

    “人呢,都他媽哪兒去了?”

    話音一落。

    就見五六個小混混,拎著棍棒,沖了過來。

    我們四個,同時回頭。

    幾個小混混看了我們一眼。

    他們以為,最好欺負的,一定是小朵。

    竟不約而同的,朝著小朵沖了過去。

    可這一次,是他們瞎了狗眼。

    小朵雙手環胸,腳上的小皮鞋,還隨意的踢著地上的雪。

    頭上兩個小馬尾,被風吹的隨意的擺動著。

    有兩個小混混,沖在最前面。

    木棍高高舉起,還沒等下砸。

    就聽嗷嗷兩聲慘叫。

    兩人幾乎同時蹲在地上,握著自己的手腕,不停的哀嚎著。

    而雪地上,是一攤通紅的血跡。

    血紅雪白,甚是刺眼。

    看著后面的小混混,小朵粲然笑了。

    “到你們了!”

    小朵忽閃著大眼睛,萌萌的說道。

    而剩余的小混混,一個個嚇的不敢再上了。

    他們根本都沒看清楚,小朵是如何出的手。

    這種恐怖,可想而知。

    而就在這個時候。

    大軍忽然猛的躥了出去。

    他想跑。

    可惜,他還是慢了。

    在他動的那一瞬,老黑一個猛撲,抓住了他。

    接著,兩手一舉。

    足有一百七八十斤的大軍,竟被老黑輕松舉過頭頂。

    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包括洪爺,也包括我。

    我們倆也沒想到,老黑竟有如此蠻力。

    半空中的大軍,拼命的掙扎著。

    而就見老黑大步走到火爐旁。口中大罵道:

    “跑啊?再他媽跑,老子今天煉了你……”

    說著,他把大軍大頭朝下。

    腦袋直接就對準了火爐。

    大軍嚇的吱哇亂叫。

    雖然,他的腦袋沒挨到爐子上。

    但,還是傳來一股子燒焦的味道。

    大軍的頭發,被烤焦了。

    “爺,手下留情。你們想問什么,我都說。快放我下來……”

    大軍嚇的連連求饒。

    老黑這才松手,把大軍放了下來。

    驚魂未定的大軍,蹲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我慢慢的走到他身邊,開口問說:

    “我現在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

    大軍點頭如搗蒜。

    “爺,您說,我肯定照實回答!”

    “為什么跑?”

    我很奇怪,為什么大軍察覺到我們是哈北來的,他撒腿就跑。

    大軍哭喪著臉,立刻回答說:

    “之前在哈北,和人結了仇。我以為你們是來找我報仇的呢!”

    我微微點頭。

    這種事,我不關心。

    “十四年前,去遷河鎮送過人吧?”

    大軍抬頭,惶恐問我說:

    “爺,那些年我去過好多次遷河鎮。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次啊……”

    我微微嘆了口氣。

    把我最不想說的畫面,說了一遍。

    “你們四個人,你是司機。送的那個人,斷手斷腳,身上纏滿紗布。白色的紗布,被血染的通紅。你當時,還笑了下……”

    當我一口氣把這番話說出來時。

    不知為什么,我竟不由的咬緊牙關。

    手,也開始顫抖著。

    恨!

    滔天的恨!

    正是從那天起。

    我一生的命運,都被改變了。

    “爺,我那天沒笑!”

    “我他媽問你的是,你去沒去?”

    對于大軍的回答,我很不滿意。

    我竟有些失態,大聲的咆哮著。

    “我去了!”

    “誰把那個人傷成那樣的?”

    “我不知道啊……”

    他話音一落。

    老黑立刻把他抓了起來。

    大軍急忙掙扎著,失聲大喊。

    “爺,我真不知道啊。那天是四哥給我派的活兒……”

    我一抬手,老黑放開了他。

    “四哥是誰?詳細點說!”

    “我之前弄了個破車,也沒有手續,就偷著往各個鄉鎮拉客。爺,你說的那天我記得。我拉這么多趟活兒,還第一次見到那么慘的呢!”

    “至于四哥,他在我們這些司機中,絕對是個人物。他也是跑黑車的,但后來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當上了鄒家的車隊隊長。有時候,車隊忙不過來。他也會雇我們這些車,幫忙拉客。那天我記得很清楚。四哥讓我接了個人,送到遷河鎮。我就去接了。爺,我說的句句屬實。沒有一句假話。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一概不知啊……”

    看著大軍,我頓時呆住了。

    鄒家?

    怎么又和鄒家扯上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