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不做千王好多年 > 第1036章 螳臂當車
    齊魯并不是我們的地盤兒,并且我身后還有一個看不見的索命門殺手。

    不知什么時候,他或許就會對我下手。

    想要在這種情況之下解決柳總管,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我想了幾個計劃,但感覺都行不通。

    而這幾天,我們一眾人就呆在酒店里,都在等待著鄭如歡的金盆洗手儀式。

    這天傍晚,我和洪爺幾人正在大堂吧里喝茶閑聊,謝成冰忽然打來了電話。

    自從上次和李建路對賭之后,我和謝成冰便再沒見過面。

    她倒是給我發了幾次信息,都是問我小朵最近如何。

    而我手中謝一柳的畫,也委托賀小詩幫我一點點賣出。

    價格不錯,讓我也有了幾百萬的收入。

    她和房楚開的合同,也已經簽完。接起電話,謝成冰便直接說道:

    “初六,有時間嗎?我想約你出來聊聊……”

    “您有事?”

    不管怎么說,謝成冰是小朵的母親,我對她自然也就多了幾分尊重。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謝成冰無奈的嘆息。

    “這幾天總是夢到小朵,我知道她現在不愿意見我。見你出來,想和你聊聊接下來的打算。我不想這孩子這么在江湖上漂泊了……”

    小朵的事,是該有個了結了。

    只是小朵這丫頭心有死結,她總是想謝成冰能當眾承認她。

    我想了下,回答道:

    “把位置發我,我現在過去!”

    放下電話,我便喊了老黑和啞巴,直接出了門。

    謝成冰定的地方,是一家叫做“老魯味兒”的飯館兒。

    據說這是一家百年老店,廚藝極為講究。

    像蔥燒海參和油爆雙脆等傳統魯菜,更是冠絕齊魯。

    等我們到時,就見門口的停車場,早已車滿為患。老黑只好把車停到旁邊的胡同里。

    兩人打算在車里等我,而我一個人朝著飯館兒走去。

    雖然不過七點多鐘,但深秋的泉城早已經天黑。

    路邊的燈光,閃爍著昏黃的光亮。

    我慢慢的向前走著,身邊不時的有摩托車和汽車疾馳而過。

    眼看著上了幾個臺階,便到了飯館處。可忽然就聽路邊傳來“砰”的一聲。

    一轉頭,就見一輛自行車,和一輛摩托車撞在了一起。

    自行車上的人,倒在地上,嘴里不滿的說道:

    “我滴親娘來,嫩會不會騎車?”

    騎摩托的明顯是個愣頭青,他立刻罵道:

    “婢養的,你眼瞎自己撞上的,你還罵俺?”

    兩人的事故,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里,并沒有起任何的波瀾。

    除了我看了兩眼,路邊甚至連個駐足看熱鬧的人都沒有。

    我轉過身,剛要上臺階。

    忽然,就聽不遠處,傳來老黑的一聲嘶吼:

    “小六爺,小心!”

    我認識老黑這么久,我們一起經歷過大小戰役無數。

    但我從來沒聽到他,像此時這般的擔心與怒吼。

    一時間,我的一顆心立刻懸了起來。

    腦子里浮現的,則是種叔教過我的“錦掛八式”。

    背后遇襲,切莫回頭,順勢倒地,躬身俯首。

    這看似普通的八句話,但卻包含著保命的哲學。

    我順勢栽倒在地上,雙手護頭,就地一滾。

    而接著,一道穿著軟布鞋的黑影,朝著我奔了過來。

    我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但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用力朝地上一跺腳,布鞋前立刻探出兩把銳利的尖刀。

    跺腳弩!

    當初和種叔學藝,他曾和我說過。

    索命門的殺人技中,便有跺腳弩一技。

    一抬腳,尖銳的刀鋒便朝著我扎了下來。

    我急忙抬手,想要攔住他這一下。

    但我心里很清楚,面對索命門的高手。

    我這一下,幾乎等同于螳臂擋車。

    這一瞬,我甚至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而此時,就聽旁邊傳來啞巴的一聲喝罵:

    “老子弄死你個王八蛋!”

    接著,就聽嗖的一聲,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劃破夜空,直奔這殺手而來。

    殺手似乎也有些忌憚,他急忙后退。

    “當啷”一聲響,啞巴的鐮刀掉在了旁邊的地上。

    啞巴已經沖了上來,他朝著殺手便猛撲過去。

    很明顯,這殺手不想戀戰。

    他后退幾步,便朝著旁邊的一輛摩托車跑去。

    啞巴想都沒想,便追了上去。

    就見這殺人手一抬,一道銀光閃過夜空,直奔啞巴而來。

    啞巴頓時一怔,接著他“嗷”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袖弩!

    我雖然沒見過,但聽種叔說過。

    這種弩是特制的,不大。但力道卻很大。

    一旦中了重要部位,人非死即殘。

    這一刻,我和老黑也趕了上來。

    而殺手已經跨上摩托車,消失在這黑夜當中。

    “啞巴,你怎么樣?”

    啞巴躺在地上,滿臉抽搐。

    “傷在哪里?”

    啞巴的手在大腿上摸了下,我這才發現,大腿內側的褲子已經染紅。

    “小,小,六爺……”

    啞巴忽然一咧嘴,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沒事的啞巴,我已經叫救護車了!”

    啞巴卻連連搖頭,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沖我比劃了一下。

    “就,就差,差那么一點兒。紅蛇就得不,不要我了。他他媽的扎我哪兒不好,非得朝,朝那兒扎……”

    我有些想笑,但又不好意思。

    不過啞巴說的也對,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