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五星級大酒店十八樓,陸長生將約翰·史密斯教授回房間后,就要進去隔壁自己的房間里。

  他的手才放在門上的手把上還沒來得及開門,他身后便響起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唐,沒想到你的命這么硬啊!”

  陸長生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深邃的瞳孔泛著一絲波光。

  他轉過身來,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兜里,右手摸著兜里的手槍,面無表情地看著不遠處的高大男子:“克里斯丁·溫斯頓!”

  克里斯丁·溫斯頓眸中的厲色一閃而過,緊皺著眉頭,一臉厭惡地看著陸長生:“哼!你們華國人真是陰險狡詐,只會花言巧語哄騙別人,尤其是引誘無知的女人給你們當墊腳石!”

  他一邊惡狠狠地咒罵著,一邊疾步走到陸長生面前,手指著陸長生的鼻子,咬牙切齒道:“敬德·唐,我絕不會讓你把珍妮從我手中搶走的!”

  陸長生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不見一點波瀾,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克里斯丁·溫斯頓的臉上,抿著嘴沉聲道:“首先,我和珍妮·史密斯沒有任何關系,其次,珍妮·史密斯和你也沒有建立親密的關系!”

  “你說你和珍妮沒關系?你敢在上帝面前起誓嗎?”克里斯丁·溫斯頓嫉妒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壓低了聲音,氣得差點兒咬碎了牙,“就是因為你的出現,你的花言巧語,老師才會偏心,做什么項目都帶著你,就連珍妮也被你的外表所騙!你為了過上好日子,傍上一個藝術系的華國蠢女人也就算了,現在還想把珍妮當成踏板!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早晚弄死你!”

  陸長生聽到克里斯丁·溫斯頓竟然詆毀許長安是蠢女人,他的眼眸里充滿了無盡的寒意。

  他一下子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槍抵在了克里斯丁·溫斯頓的腦門上,抿著嘴沉聲道:“我的未婚妻不容許你詆毀!在你弄死我之前,我會先弄死你!”

  陸長生小的時候,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面對著陸有福、李桂花夫妻倆,沒有任何招架之力,才會被他們虐待。

  但現在,他深受許長安的影響,有了自保能力絕不會給敵人一口喘息的機會:“我原本還想著等忙完了再去找你,沒想到你卻送上門來了!”

  克里斯丁·溫斯頓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眼珠子轉到了眼眶的上方,直勾勾地看著腦門上的手槍:“你你你……你敢拿槍指著我!這里是美麗國!”

  陸長生嘴角微微一勾,嘲諷地笑了一聲:“我都已經拿槍指著你了,還有什么敢不敢!”

  他伸出手拍了拍克里斯丁·溫斯頓的臉,沒好氣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之前我被送到警察局挨打的事,是你及你背后的家族在背后指使的!”

  克里斯丁·溫斯頓眉心動了動,他瞥了一眼陸長生,輕笑了一聲,大大方方地承認:“是又怎樣?在美麗國,我們這個階級的人想抓誰就抓誰,你能奈我何!”

  “你就是知道我讓人把你當倭國人、棒子國人抓進警察局又怎么樣?你只要把這件事嚷嚷出去,你就會被率先抓起來!”克里斯丁·溫斯頓斜眼看著陸長生,眸底意味不明,“美麗國政府正愁抓不到風吹滴·雷轟,你這個首都警察局血洗案的親歷者正好撞上了槍口。”

  他說到這里時忽然一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陸長生,眸底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是啊!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再把陸長生抓起來,慢慢將這家伙折磨致死呢!

  只要他把陸長生是首都警察局血洗案的親歷者與幸存者這件事告訴給聯邦調查局,就是他們的老師約翰·史密斯教授也不好出面去保陸長生。

  畢竟陸長生之所以能逃離警察局,是因為倭國與棒子國這兩個國家的政府在暗地里派人去血洗首都警察局的緣故。

  美麗國如今出現的動亂,可都與倭國與棒子國有關,陸長生他和倭國、棒子國牽扯上,他的身上已經打上了“反叛者”的標簽。

  陸長生察覺到克里斯丁·溫斯頓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惡意,腦海中的警鈴瞬間大響。

  他瞇了瞇,定定地看著克里斯丁·溫斯頓,恨不得立即將人給一槍給崩了。

  可惜地點不對!

  如果這里不是威廉姆斯五星級大酒店,如果這里荒無人煙,陸長生保準讓克里斯丁·溫斯頓即刻去見他們的上帝。

  他沉默了片刻,決定暫且先放過克里斯丁·溫斯頓。

  陸長生收回了抵在克里斯丁·溫斯頓腦門上的手槍:“克里斯丁·溫斯頓,記住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這話不僅送給你,還要送給你的家族!華國人的血,不是白流的!”

  克里斯丁·溫斯頓聽到這話,心里頓時一突,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你這話什么意思?”

  許長安深深地看了一眼克里斯丁·溫斯頓,臉色極其深沉:“什么意思?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你們家族所做的一切,總有一天會得到懲罰的!”

  陸長生想到自己發現的一些蛛絲馬跡,心底的戾氣一下子就翻涌了上來。

  他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槍,努力地壓抑著想要將克里斯丁·溫斯頓直接擊斃的沖動。

  他閉上了雙眼,默默地告誡著自己,不能在這個地方殺人!不能在這個地方殺人!

  他必須讓溫斯頓家族的丑聞暴露,讓他們整個家族再無翻身之地!

  陸長生睜開了眼,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瞥了一眼克里斯丁·溫斯頓,眉梢處爬上了一抹冷漠:“今天我暫且先放了你,滾!”

  他低吼了一聲后,轉身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隨手用力地甩了下房門。

  克里斯丁·溫斯頓瞇著眼睛定定地看著陸長生房間緊閉著的門,眼神透著一股陰狠。

  他摸了摸剛剛被手槍抵住的位置,磨了磨牙,惡狠狠地低聲咒罵了一聲:“低賤的華國人,仗著教授在背后撐腰,竟敢拿槍指著我,還敢放話威脅我!我到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他余光中瞥了一眼約翰·史密斯教授緊閉著的房門,忍不住“呸”了一聲:“老東西忘了,他們家族能來到美麗國定居生活,靠的還是我們家族幫的忙!要不然他們一整個家族都要死在集中營里了!”

  他轉過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進到房間后,他立即向聯邦調查局打電話找他們的新任局長,想要告知陸長生是首都警察局血洗案的親歷者和幸存者的事。

  陸長生不死,他氣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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