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的公公叫康熙 > 第五百零一章 誘惑
  在坐的皇子阿哥,除了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其他人都已經大婚,也經過“朝見禮”。

  大阿哥神色有些恍惚,他跟發妻是康熙二十六年大婚,竟然過去這么多年。

  當年帶了大福晉去乾清宮磕頭時,他是不是也跟老十這樣合不攏嘴?

  大福晉也是出自八旗著姓,只是那一支弱些,可也是尚書之女。

  作為皇家長媳,福晉也是千挑萬選,相貌行事出眾,大阿哥沒有什么不滿意的。

  結果大婚次年,因為前朝“黨爭”的緣故,明珠罷相,素來與明珠往來交好的岳父也被牽扯其中,被人攻訐,定為黨羽,一起罷官。

  即便后來沒有查到實證,可岳父始終也沒有起復。

  福晉不安,當時不單單是自己盼著嫡子,福晉也盼著嫡子。

  轉眼,一切成空。

  福晉去了,岳父也去了。

  大阿哥喝了口酒,垂下眼簾。

  當時的“黨爭”,現在想想,有些不好琢磨之處。

  好像是朝臣彼此攻訐,可真是如此么?

  更像是汗阿瑪忌憚老臣,換了一茬更服順的新人上來。

  三阿哥也在伸脖子看著,他倒是沒有跟三福晉似的,想著公平不公平。

  宮里哪有公平?

  他早早的就曉得,雖說大家都是皇子阿哥,可兄弟之間是不一樣,分了三六九等。

  要不然的話,為什么送出去寄養的是大阿哥與他,而不是太子與四阿哥?

  就是因為后兩人有身份尊貴的生母與養母。

  他望向對面生母,心里也唏噓。

  要是自己那個同胞的大哥還活著,那說不得自己娘娘才是四妃之首。

  到時候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也不至于現下這樣孤零零的沒個援手。

  五阿哥也想起前年自己大婚后的“朝見禮”,當時在寧壽宮磕完頭,太后不單給了五福晉首飾,也送了他們一對龍鳳平安牌。

  “那對龍鳳牌呢?”

  五阿哥小聲問道。

  五福晉心里生出慶幸來,輕聲道:“在首飾匣子里收著,回頭咱們也戴上?”

  “嗯,嗯!”

  五阿哥抿著嘴,笑著點頭。

  七阿哥眼皮都沒抬,只看著席面上的器皿。

  都是官窯出來的上等瓷器,一般的宗室王府宴席,也就如此了。

  織造府收著這些器皿,是專門為接駕準備的?

  他想起去年北巡查行宮之事,覺得這織造府的貓膩怕是也不會少。

  只是他并不是多事的人。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想想也就撇在腦后,他望向九阿哥。

  之前人多都沒顧上說話,不知道自家貝勒府那邊如何了?

  自己福晉是去年八月懷孕,現下已經快八個月。

  不知道圣駕能不能趕在福晉生產前回京。

  跟著七阿哥同桌的八阿哥,看著皇父看重十阿哥夫婦,居然跟三阿哥想到一塊去了。

  腦子里也是“子以母貴”。

  十阿哥與他們不同。

  他胸口生出悶氣來。

  八旗素來等級分明,旁人這樣看,他也能理解。

  可是汗阿瑪是親阿瑪,看兒子也是如此……

  要是想要出身高貴的兒子,做什么納那么多包衣妃嬪?

  同樣是包衣出身,包衣佐領下人出身的嬪御就沒有人挑剔,到了自己生母這里,因為出身包衣管領下人,就像差了一等似的?

  辛者庫庶妃之子……

  八阿哥想起小時候宮人的竊竊私語,袖口里捏著拳頭,生出不甘心來。

  九阿哥就是隨口抱怨一句,然后就放下了,興致勃勃的跟舒舒說道:“明天咱們戴一樣的荷包,穿一個色兒的衣裳,上午去報恩寺,中午去閶門大街下館子!”

  舒舒眉眼彎彎,也生出期待來。

  之前九阿哥不在,她要謹言慎行,行動之間也不得自由,基本就是拘在船上,偶爾下船也是跟著太后禮佛,還真沒有去過旁處。

  蘇州閶門,可是后世明清筆記中常出現的地方,蘇州當時最繁華的商業街。

  下首的十三阿哥聽到,臉上也帶了期待,卻猶豫了一下。

  兄嫂好不容易才團聚,親親熱熱的,他們要是跟著,就太不討喜。

  十四阿哥卻沒想那么多,伸著脖子,道:“九哥、九嫂,咱們一起去唄!”

  九阿哥臉上帶了嫌棄,剛想要搖頭,想起九格格,問舒舒道:“要帶小九去么?”

  總不能他沒過來的時候,讓妹子跟妻子作伴,自己一過來就給撇到一邊,那樣太不厚道。

  舒舒想了想道:“一會兒散席,問問妹妹,妹妹肯定也想去,出來好幾千里,能溜達的也沒幾日。”

  九阿哥這才看著十四阿哥,道:“那就跟著,就是說好了,要聽話,不許任性,要不然沒有下回!”

  十四阿哥笑著點頭道:“弟弟一年年大了,早懂事了!”

  雖說有些沾了胞姐光的嫌疑,可是十四阿哥也沒有不忿,跟著十三阿哥笑道:“誰叫咱們小呢,不厚著臉皮跟著,汗阿瑪肯定不許咱們自己出去頑……”

  這是看出十三阿哥之前的猶豫。

  十三阿哥聽有九格格在,也就坦然了,笑道:“都說閶門到楓橋,十里長街,商鋪成千上萬,是江南最繁華的地方之一,還真想去看看。”

  康熙與太后坐在高位,對于下頭席面,自是一目了然。

  眼見著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都往隔上席去看,他也就曉得這小哥倆想要跟著九阿哥了。

  后頭九阿哥點頭,十四阿哥眉開眼笑的,也都在他眼中。

  他心中頗為寬慰,覺得九阿哥這個兒子嘴巴是欠了些,可勝在心大不記仇,不是愛計較的。

  去年臘月里因為十四阿哥不懂事,可是被九阿哥嫌棄過,不說翻臉,也是生了嫌隙似的,這眼見著就好了。

  隨即,他的眼風掃向八阿哥。

  八阿哥正轉身跟十阿哥說話,十阿哥客氣的應了一句什么,就回頭跟十福晉說話去了。

  八阿哥笑了笑,繼續吃面前的菜……

  *

  這一晚,九阿哥就有些瘋。

  鬧的舒舒跟著擔心不已,愣是拿帕子堵了九阿哥的嘴,要不然還真怕動靜大了,傳到院子里去。

  東廂房里還有十阿哥夫婦,要是驚動了,那成什么了?

  “狠心,虐待爺!”

  九阿哥最后才吐出帕子,翻身在舒舒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舒舒摩挲著他的后背,啞著嗓子,小聲道:“不是說好了明天去報恩寺?爺還要折騰幾回?”

  九阿哥下巴往她肩上一搭,道:“再來一回,三生萬物,三回就行了!”

  舒舒飄飄悠悠的,腦子還算清明,心里掐算著時間。

  這禮佛請香,沒有下午去的,要趕在中午之間過去,那樣的話最遲可以巳初起來,也還好。

  難得這樣乖,舒舒也就由他。

  春宵苦短。

  一夜纏綿。

  次日,院子里靜悄悄的。

  已經日上三竿。

  十阿哥帶著十福晉出去了。

  小椿、小棠、小松幾個在廊下,看著上房,都等著主子們起來梳洗。

  何玉柱與孫金也在。

  何玉柱看了看小椿道:“不催催么?外頭馬車已經預備好了,再耽擱頭晌就過去了。”

  小椿呼了口氣,就去上房叩門。

  舒舒迷迷糊糊的醒來,打著哈欠,挑開簾子,看了眼窗戶。

  天光大亮。

  “福晉,巳初二刻了……”

  是小椿的聲音。

  舒舒聽清楚內容,立時清醒了,揚聲道:“來了,準備熱水吧!”

  說完,她就推九阿哥。

  九阿哥賴賴唧唧的躺在床上,手指頭都不肯抬,帶了可憐道:“爺不想去,腰都直了,腿也疼……”

  跟昨晚龍虎精神判若兩人。

  舒舒去看他大腿根兒處,都是紅腫,還有幾塊拇指蓋大小的結痂。

  在看他眼底青灰,眼皮都困的睜不開,舒舒也心疼了,就不催他。

  她自己翻身下床,換了衣裳,趿拉著鞋子出去。

  “十爺呢?”

  她看著東廂房沒有動靜,看向小椿。

  小椿道:“帶十福晉去兩位太妃處了。”

  舒舒望向東邊的兩個院子,又看向何玉柱,道:“都出去了么,還有阿哥在么?”

  何玉柱道:“方才見大爺跟七爺走了,好像往侍衛營那邊去了,五爺跟五福晉去了太后院子,三福晉那邊好像傳了李家的女眷,跟著韓恭人出去,三爺跟八爺應該還在。”

  舒舒沒有法子了。

  要是五阿哥在,十阿哥在,她還能將請香供燈的事情拜托出去,現下總不能去找三阿哥或八阿哥吧?

  她想著要是改到明日會如何,門口就有個小太監探頭探腦。

  見了舒舒在,忙恭敬的上前見禮。

  是十四阿哥的哈哈珠子太監。

  “九福晉,我們主子打發奴才來問問,什么時候出發……”

  舒舒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今日出門計劃,不單單是他們夫妻,還有一個小姑子、兩個小叔子,都是昨天說好的。

  舒舒就道:“巳正吧!”

  小太監應聲下去,小椿幾個也開始動起來。

  舒舒趕緊回屋子,想著怎么哄人。

  九阿哥閉著眼睛,聽到她的腳步聲,伸手道:“快躺下,今早四更了才合眼……”

  有報更的梆子聲,他記得真切。

  舒舒就坐過去,小聲道:“爺,咱們回頭單獨要個船……”

  九阿哥立時睜開眼睛,道:“你不是不讓爺要么?說是太折騰?”

  舒舒道:“咱們能在太后船上對付著,十弟、十弟妹怎么辦呢?”

  他們新婚夫婦,要是跟著長輩們住,就要去惠妃船上了。

  應該是跟八阿哥調換。

  可是也不方便啊。

  “還空著不少半大不小的船,倒時候咱們一條,十弟他們一條,住著也自在些……”

  舒舒提議道。

  三月十九隊伍離開蘇州后就往杭州去,在杭州駐蹕幾日后,就開始回鑾。

  來的時候將近兩個月,回去的時候即便快些,也要一個多月。

  住的寬敞些,大家都自在。

  九阿哥徹底清醒,眼睛冒著賊光,道:“不單空著小船,兩艘備用龍船也空著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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