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趕緊伸手又將喵喵小嘴給捂住：“又在胡說，你給我閉嘴！”
喵喵膽子大了，居然反抗，把趙寒手給拿了開去：“哪有胡說嘛。”
“那次主人你跟我說做人不能大嘴巴，一定要嘴嚴要能守住秘密，我說嗯嗯人家嘴巴嘴嚴了，然后你就說試一下，結果一試就是半小時，把人家喉嚨都給……”
“閉嘴！”趙寒臉都黑了。
對面莫莎莎嘴角掛著迷人的邪惡笑容，幽幽一句：“你還真是壞的要死啊，這么折騰人家喵喵？”
“你別聽她胡說，這丫頭總愛吃糖，有事沒事就嘴里嚼著根棒棒糖，我那次是拿棒棒糖讓她含嘴里半小時不許流口水，以此作為懲罰……”
“你好像越描越黑了。”莫莎莎官方提醒。
趙寒楞了一下，該死！
喵喵趁機張嘴咬住他一根手指，露出一副奶兇奶兇的樣子：“咬洗你咬洗你，哼。”
“喵喵你再鬧今晚別想睡覺！”
“說得我想睡覺就能睡一樣，哪次你不是折騰人家半天……”
這死丫頭！
趙寒一把抓過旁邊一雙絲襪給塞到了喵喵嘴里。
“唔唔……”喵喵還想反抗把絲襪從嘴里拿出來。
趙寒嚴詞告誡：“再鬧我打你信不信？”
喵喵露出滿眸委屈，但也總算安靜了下來。
對面，莫莎莎突然一句：“你個大男人還隨身帶著絲襪？”
趙寒楞了一下，迷茫：“什么我隨身帶著絲襪？”
“那你塞到喵喵嘴里的是什么？”
“這，這不是你的么？我隨手從沙發上拿的。”
嗯？莫莎莎秀眉一蹙，眼里浮現絲絲狐疑，目不轉睛盯著趙寒：“你這是，拐著彎暗示我什么？”
我暗示你什么了？
“怎么這絲襪不是你的？”
還真不是莫莎莎的，她怎么可能會將自己絲襪隨手亂丟仍在客廳的沙發上。
家里傭人更不可能，且傭人也不可能會有那樣的絲襪，一看就是品牌高檔貨，至少上萬那種弄。
“林小仙的？”趙寒也開始狐疑之余提出一種猜測。
莫莎莎玩味一笑：“小仙喜歡穿白絲，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趙寒逐漸皺眉轉頭看向喵喵嘴里，黑絲柔順，細滑十足，不是莫莎莎的，也不是林小仙的，那這東西會是……
等等，這情形怎么感覺有些熟悉？
上次，在琉璃湖別墅，徐沁雅跟他打鬧隨手拿過一雙絲襪塞他嘴里，結果發現那雙絲襪不屬于別墅里住著的任何一個人。
隨即揪出一個悄然潛入別墅的人——潘多拉殺手榜第三十七位的控制系武者，同時也是妖族鷹女的，月璃！
一念及此，趙寒伸手將喵喵嘴里的絲襪給拿了出來，翻來覆去細細觀摩，皺著眉頭認真檢索上面信息素的同時，還湊上去聞了兩下……
“主人你個變態！”喵喵頓時嫌棄。
對面莫莎莎也蹙起了眉頭，連趙寒這種男人也能這么惡心的？
可她們真的誤會了，趙寒沒那么惡心，他不是那種人。
倒是趙寒手上這雙絲襪的主人，心理多少有點毛病。
又是月璃！趙寒各種檢視隨著蛛絲馬跡疏其源頭，最終鎖定絲襪的主人，又是上次那個妖族鷹女月璃！
什么癖好，每每潛入別人家里便留下一雙絲襪？
這是把絲襪當圖騰了？
可上次留下絲襪是要趙寒循著線索去天海學院找韓鶯，進而以此考驗趙寒。
那這次又是要干嘛？
趙寒好不容易從妖族蛇皇那里借來了半天的光明時間，卻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這雙絲襪上面了，緊盯著看了半天想了半天，愣是沒有絲毫頭緒。
這次他是真的摸不清對方究竟是個什么路子。
除非……
趙寒心里突然一頓，腦中靈光一閃——除非月璃這個妖族鷹女也在……
對，沒錯，他記得剛開始坐下來的時候旁邊沒有這雙絲襪，是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的！
月璃也是為沈濤藏身的幻境而來，且剛才就在這里！
隱形狀態！甚至就連將絲襪脫下來放在趙寒旁邊，趙寒都沒能有絲毫察覺。
而現在，月璃是先行一步去那個小島找沈濤了。
留下絲襪就是為了知會趙寒一聲。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沒錯了！
只是還有一點趙寒想不明白。
月璃找沈濤什么？
為了終止病毒危機？顯然不是，月璃是潘多拉殺手榜上的人，且是妖族，不可能為了救人而去找沈濤終止病毒危機。
那是為了北宮子晴？北宮子雨？
是北宮子雨這個妖族公主讓月璃去的！
一念及此，趙寒趕緊拿過手機撥通北宮子雨電話。
“對啊，我讓月璃去的。”
果然，真是這小蘿莉在背后使勁。
想想也是，畢竟這位妖族公主重生之后一直都在北宮世家白吃白喝享受豪門待遇，基本也是真將北宮子晴當成自己姐姐了。
至少是有那種姐妹之情的。
只不過，北宮子雨出動月璃所要對付的不是沈濤，而是玉千秋！
“嗯？”趙寒神色一頓：“玉千秋？你不收拾沈濤你要收拾玉千秋？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玉千秋這種混蛋為了狗屁的天下蒼生讓我姐去求沈濤，難道你不覺得這種人比沈濤更加惡心嗎？”
趙寒沉默，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個北宮子晴為救玉千秋愿殺蒼生。
一個玉千秋為救蒼生愿殺北宮子晴。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且還將這落花帶進深淵并永遠留在了那里，枯萎，風化，灰飛煙滅消失得干干凈凈，而流水無數，永駐人間。
正如這世上只有一個北宮子晴，卻有很多很多個玉千秋。
死了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為護蒼生永不停歇，精神永恒萬古長存，楊添不就是這樣？
還有陳啟松也是。
細說起來，那個一巴掌拍死未婚妻女星的男人也屬于此類，為了世俗聲譽為了臉上榮光，排斥一切黑暗，痛恨一切不光明的東西。
黑暗真就那么不受待見？
偏偏趙寒就身處黑暗當中，甚至是那黑暗之主。
而黑暗的誕生，正是源于光明的襯托。
反之若無黑暗的襯托，又何來光明的偉大？
玉千秋？呵。
趙寒搖頭，只當沒打過這個電話，只當不知道這件事。
任由玉千秋的生死，全憑造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