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本賢親手毀了韓塵的人生。
如果沒有許本賢,以韓塵一開始就非常優異的學習成績,肯定能考個不錯的大學。
就因為許本賢的誣陷,讓他背上了小偷的罵名,讓全班同學都厭惡他,孤立他,就連老師看他的眼神都帶著異樣。
學習成績更是因為心里受不了打擊,一落千丈。
本來以韓塵的成績最差也能考個一本,掉下去之后,只考了并不出名的大學。
畢業之后更是找不到如意的工作,連吃飯都成問題,最終淪為林家的贅婿。
如果不是三寶仙尊的出現,或許韓塵這輩子都要這么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吧!
韓塵非常慶幸命運重新給了他機會,讓人可以重新享受自己的人生。
如果不是許本賢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都快忘了那件事。
修仙之人講究因果,當年因為韓塵懦弱,懼怕許家的有錢有勢,不敢對許本賢怎么樣。
如今再次見到許本賢,他不會再懦弱了。
“親愛的,你終于來了,人家都要被欺負死了。”劉玲見到許本賢,心花怒放的撲過去,小鳥依人的靠在許本賢的胸膛上撒嬌。
“怎么回事?誰欺負我家寶貝兒了?”許本賢一臉心疼的詢問道。
其實許本賢是故意問的。
早在他過來之前就在不遠處看完了事情的經過,之所以明知故問,就是想借機羞辱韓塵。
當年的事,許本賢到現在都忘不了。
那個女同桌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雖然后來他遇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美女,心里卻一直忘不了那個女人。
越是得不到,就越會惦記。
如今好不容易見到韓塵,不狠狠羞辱一番,難解他當年的心頭之恨。
劉玲添油加醋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還將韓塵的不小心說成了故意。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管是劉玲還是許本賢,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許本賢聽完劉玲的話,表面上心疼得不得了,望著韓塵指責道:“我說韓塵,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還這么惡劣啊?
當年偷班費也就算了,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怎么能在大街上故意踩我女朋友呢?
你瞧瞧把她的鞋踩成什么樣了?這鞋價值十幾萬呢!你賠的起嗎?”
路過的人聽到這話,通通停下腳步看熱鬧,看韓塵的眼神也十分怪異,仿佛他們看的不是人,而是垃圾。
偷班費,大街上故意踩女人,這種人能是什么好東西?
韓塵面色冰冷的望著許本賢,緊緊攥著手里的拳頭,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當年班費的事,是韓塵一生的痛點,這輩子都忘不了。
班費是怎么出現在他書包里的,許本賢最清楚,現在竟然還有臉在他面前提班費的事。
劉玲看出許本賢不喜韓塵,故意為韓塵說話:“親愛的,他當然賠的起了,還說要賠我雙倍呢!你這個老同學還挺有錢的,一出手就是幾十萬。”
許本賢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樣子,“他能有什么錢?別說幾十萬,我估計他連十萬都拿不出來。
以前讀書的時候,就屬他家里最窮。不然也不會窮到去偷班費。
你看看他,渾身上下穿的哪里像個有錢人的樣子。以前混得差,現在還混的那么差,一看就是游手好閑的貨色。”
許本賢上下打量了韓塵一番,最后將目光定在了韓塵的百萬名表上,譏諷笑出了聲,“我說韓塵,你沒錢也就算了,我又不會瞧不起你。手上帶塊勞力士的假貨裝逼算什么?
真把人當傻子了嗎?你知道這表的真貨值多少嗎?好幾百萬呢!就算是把你給賣了,也買不起這樣一塊表。”
“夠了!”韓塵緊攥著拳頭冷聲道。
“許本賢,當初班費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書包里,我想沒人比你更清楚。我一直拿你當兄弟,是你為了一己私欲,故意誣陷我。”
許本賢愣了一下,沒想到當初那個膽小怕事的窩囊廢竟然敢反駁自己。
許本賢沒有再提班費的事,畢竟那班費確實不是韓塵干的,懶得再跟韓塵爭。
于是許本賢直接將話題重新轉移到了劉玲的名牌鞋子上面,“這鞋子總是你踩的吧?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賠錢按照你之前說的,賠雙倍,要么跪下來把我女朋友鞋子上的灰舔干凈。”
四周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都等著看韓塵的笑話。還有人舉起手機拍照,準備拍下來發朋友圈,讓朋友們樂呵一下。
在京都,這樣的事情并不少見。
權勢可一手遮天,而京都最不缺的就是有權有勢的人。
你沒錢沒權,就活該被欺負。
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實。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人都是自私的。
“趕緊選吧!我還等著帶我的寶貝兒去吃晚飯呢!”許本賢等不及想看韓塵跪下來舔鞋子了,一個勁的催促韓塵選。
他料定了韓塵沒錢,肯定拿不出幾十萬。
附近一個舉著手機準備拍視頻的路人也等得不耐煩了,忍不住催促道:“趕緊選啊!別磨磨蹭蹭的!”
許本賢那副惡心的嘴臉以及路人們的無情,韓塵皆看在眼里。
眼前這一幕,像極了他高中被孤立的時候,大家也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信了許本賢的話,認為一切都是他的錯。
韓塵閉上雙眼,曾經被孤立的畫面,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許久,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清明。
別人的做法,與我何干?只要我覺得沒錯,就夠了。走自己的道,讓別人說去吧!
這一刻,韓塵徹底放下了往事,進入了一種玄而不實的狀態,渾身得到了放松,仿佛浸泡在溫泉之中舒坦。
當韓塵思路回神時,發現自己丹田里的真元竟然上漲了不少,回想起剛才那個玄而又飄的感覺,才反應過來自己經歷了修仙者才會經歷的頓悟。
若非凡塵靈氣淺薄,頓悟過后也不是沒有進階的可能。
“我選擇賠錢。”韓塵已經將以前的往事放下了,看著許本賢那張丑惡的嘴臉,說話的語氣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什么?”許本賢原本得意的臉色瞬間涼了。
他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選錯了?你一個被林家掃地出門的贅婿,怎么可能拿得出幾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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