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達近百米,高達十米的兵器墻突然間化為一柄武器凌空飛起時,整個度豐谷突然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半空中那柄夸張而詭異的武器吸引住。
冰冷、邪惡、霸道。
兵器墻構筑的詭異武器上面散發出來的強大而負面的情緒,壓制得度豐谷中眾人近乎窒息。
僅僅遠遠地看一眼兵器墻,都會呼吸困難。
處于兵器墻籠罩之下,被兵器墻氣息近距離碾壓的凌丹若跟聞道人,就更是不堪了。
聞道人遠遜于凌丹若,而且不以戰斗力見長,在兵器墻的氣息壓制下,他兩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凌丹若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通過大預言者神通看到的畫面,心中涌起一種無力的絕望感。
不過她一身實力是從尸山血海中磨礪出來的,哪怕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凌丹若還是沒有選擇放棄。
關鍵時刻,凌丹若緊咬銀牙,使出了渾身力氣,朝樂正道人發出了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擊。
樂正道人清楚地感覺到了凌丹若與自己同歸于盡的決心。
只是看著自己操縱的長達近百米的兵器墻,又看了看凌丹若手中不足兩米長的軟鞭,他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神色。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聞道人,你就甘心這么屈辱地死去么?你的巖象被馴化后,還沒有真正戰斗過吧?你就不能讓你的巖象死得體面點,壯烈點?”凌丹若看著閉目等死的聞道人,她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聞道人雖然癱坐在地上,卻清楚地看到了樂正道人眼中的不屑神色,也聽到了樂正道人嘴中的譏諷。
這一刻,生命中的所有精彩畫面,仿佛電影一樣在聞道人的腦海中快速閃過,最后定格在自己契約了巖象之后的高光時刻。
恰在此時,凌丹若的嘶吼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聞道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瘋狂的光芒,然后條件反射一般,跟巖象合為一體,狠狠地朝兵器墻撞去,想為凌丹若爭取一絲搏命的機會。
“聞道人雖然厲害,可是樂正道人是玄尊境修士,而且可以肆意操控兵器墻,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太懸殊了,他再拼命也沒用的。”
“那個老嫗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什么誤解,竟然到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放棄,臨死的掙扎有用么?”
……
度豐谷中,眾人幾乎一眼就看出了樂正道人面對凌丹若和聞道人時實力上的碾壓,他們一個個搖頭嘆息,為凌丹若和聞道人的下場而默哀。
就在眾人以為這場戰斗沒有任何的懸念,樂正道人馬上就要以碾壓性的優勢獲勝時。
突兀的,半空中出現了一個黑洞。
然后黑洞中伸出來一只白皙的手掌。
這只手掌輕輕地托住了兵器墻的下沿。
僅僅一個呼吸的功夫,長達近百米,高達十米的兵器墻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最后化為虛無。
末了,那只白皙的手掌又伸向了樂正道人的方向。
樂正道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他手中的拂塵便被那只手掌給奪走。
這一切說起來很慢,其實只是發生在眨眼睛的事情。
白皙的手掌奪走拂塵之后,便從黑洞中縮了回去,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可是這只白皙手掌所造成的后果,卻在繼續。
因為兵器墻的消失,以及武器的被奪,樂正道人陷入了呆滯狀態。
可是凌丹若跟聞道人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凌丹若同歸于盡的一鞭劃破了虛空,直奔樂正道人的喉嚨。
聞道人跟巖象原本針對兵器墻的合體攻擊,猶如一座大山,狠狠地朝兵器墻后面的樂正道人撞了過去。
“不好,修道的要遭殃!”白凈書生司空平陽第一個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下意識地驚呼出聲。
跟樂正道人一同喝茶的另外兩個人——砍柴的和算命的也是瞳孔一縮,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
只是剛剛的變故發生得太突兀了,以至于他們三個人來不及做出任何救援的動作。
三個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凌丹若的攻擊落在樂正道人的喉嚨上,然后樂正道人的身體被巖象撞飛。
“你們兩個人搶救一下修道的,我去對付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司空平陽接住樂正道人的身體之后,他將樂正道人的身體往算命的懷中一塞,然后便沖了出去。
凌丹若跟聞道人成功地擊敗樂正道人之后,他們滿臉的茫然神色,完全不知道眼前的情況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就是臨死掙扎一下么,怎么就將敵人重創了?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思索自己是如何重創樂正道人的,便感覺到一股凌厲而暴虐的氣息鋪天蓋地地朝自己洶涌而來,迅速將自己淹沒。
這一次,凌丹若聞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出手抵抗。
“大宇,盼盼,對不起。”身體被漫天攻擊淹沒的瞬間,兩行清淚從凌丹若的臉龐滑落,她的嘴中也輕不可聞地呢喃出聲。
“不,是我對不起你。”突兀的,凌丹若的耳畔響起一道夢幻般的聲音。
“大宇,我真的想做一個好妻子,也想做一個好母親的,可是我一直沒能抽出時間跟你和盼盼相處。”聽到那道讓自己魂牽夢縈的聲音,凌丹若下意識地解釋道。
“丹若,那你一定要記住自己的話,我跟盼盼都等著你踐行諾言哦。”熟悉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起,讓凌丹若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她忍不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然后凌丹若驚喜地看到,自己竟然依偎在顧翔宇的懷中。
聞道人也安然無恙地站在一旁,對方正一臉迷茫地打量著左右,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大宇,我沒死,我還活著?”凌丹若悄悄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覺到疼痛后,她這才激動出聲道。
顧翔宇聞言哭笑不得,他伸手往凌丹若的臉上一抹,將凌丹若臉上的偽裝去掉,這才輕笑道:“你這是在詛咒我么?要是你死了,我們現在擁抱在一起,豈不是意味著我也死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在灰谷林么,怎么會突然間來到度豐谷?”想起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被顧翔宇派到度豐谷打探消息,凌丹若委屈地說道。
“誰跟你說我在灰谷林了?”
“要是我在灰谷林的話,某些人現在估計已經跟我陰陽相隔,而且有些話我可能永遠都沒機會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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