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小子身上那股笑面死神風范沒有了?”云天河詫異的笑了笑:“我可是記得第一次找你的時候,你連我這軍主的身份都不放在眼里!”
“那時候不認識嘛,對熟人和陌生人,不應該保持兩份面孔么?”陳南笑著反駁:“您們現在不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嗎?”
“哈哈哈…說的也是!”云天河開懷大笑,似乎心情很不錯。
蕭破天看向陳南身后幾人:“這幾位是你朋友?”
“蕭家蕭小鳳見過北域主!”
不等陳南介紹,蕭小鳳便主動自我介紹著打招呼。
她本想以巡檢府副府長的身份給北域主打招呼,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以蕭家的身份接待域主好一點。
“蘇沐橙見過北域主!”
“阿彌陀佛,明鏡見過北域主!”
蘇沐橙和明鏡都是鞠躬問好。
“不用這么拘禮!”
蕭破天笑吟吟的擺了擺手,身上絲毫沒有北域主應有的架子。
“真不用拘禮嗎,那我可就喊你蕭叔叔啦,反正您也姓蕭,我看著您就感覺親切!”
蕭小鳳毫不客氣的說道。
蕭破天深深看了蕭小鳳一眼,著實把蕭小鳳嚇得不輕:“我…我開個玩笑的…”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還挺可愛的!”
蕭破天開懷大笑道。
“那就是答應了,蕭叔叔,蕭叔叔!”
蕭小鳳干脆挽住了蕭破天的胳膊。
著實把蘇沐橙嚇得不輕。
這可是北域主啊。
剛見面就挽住人家胳膊,要是暗地里埋伏了狙擊手,估計人家已經報手指放扳機上了吧?
蕭破天也沒在意,而是舉目眺望遠處的鐘樓,目露彷徨道:“走吧,跟我一起去鐘樓看看!”
蕭小鳳問道:“蕭叔,我聽說您每次來青州都會來羅馬廣場的鐘樓,這鐘樓是有什么特殊含義么?”
她向來就有很重的好奇心,現在很想知道這鐘樓和身邊這位權勢滔天的北域主有什么淵源。
蕭破天雙手插在風衣口袋,緩緩說道:“待會兒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說話間,幾人再次來到鐘樓下。
蕭破天雙手從兜里抽出來,手中握著半包香煙,掏出一支叼在嘴里點上。
他眼神逐漸柔和,隱隱又夾著些痛苦。
僅僅一個眼神,便讓陳南幾人莫名感到了一股悲涼。
蕭破天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鐘樓下。
陳南幾人陪著他沉默不語。
直到蕭破天手里的煙燃燼,云天河上前拿掉他手里的煙頭丟到不遠處的垃圾桶。
蕭破天抬手輕撫著鐘樓石座上的青苔,滑落到某一處時,用指甲將那些青苔摳掉。
“蕭叔叔…讓我來吧!”
蕭小鳳開口說道。
“不用!”
蕭破天搖了搖頭。
刮掉青苔后,可以看見石頭上刻著兩個字。
天意。
兩個字的中間還有個愛心。
“天意!”
蕭小鳳輕聲念著兩個字,疑惑道:“這是蕭叔叔您刻上去的嗎?”
蕭破天笑而不語,只是眼眶逐漸濕潤。
而陳南看著這兩個字,腦海里卻是傳來一陣轟鳴。
因為自己父母的名字中便有這兩個字。
蘇沐橙此時也瞪大了眼睛。
爺爺守護葉園數十年,他們家每年都會去祭奠葉園的亡靈。
陳南的父親葉問天,而葉問天的妻子叫蕭如意。
此時看見這兩個字,她很難不聯想到陳南的父母。
這時,云天河回到了蕭破天身邊。
看見這‘天意’二字,云天河復雜的看了陳南一眼。
陳南察覺到云天河的眼神,結合上次去搭救自己得老莫喊自己少帥,他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我每次來青州,都會來羅馬廣場看一次鐘樓!”
“至今,已經是第五次!”
蕭破天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蕭小鳳疑惑道:“為什么我的印象中只有兩次?”
蕭破天笑了笑:“前面三次,我是二十多年前來的,那時候你才剛出生吧?”
蕭小鳳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所以您現在可以給我們講那個故事了么?”
蕭破天再次點燃了一支香煙。
陳南默默的看著蕭破天那魁梧的背影,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情緒。
蘇沐橙拿出一支煙遞給陳南:“這個時候,你可以抽支煙!”
陳南嘴唇動了動,接過煙叼在嘴里,蘇沐橙又從兜里拿出了一個打火機。
“你什么時候偷走了我的火機?”陳南微微一愣。
“你自己落沙發上了,我幫你收起來的!”蘇沐橙淡淡解釋著。
陳南接過打火機點燃香煙抽了一口。
蕭破天也在這時候講起了那個故事。
“這個故事講的事一個落魄大學生和富家千金的愛情!”
“我姑且稱他們為小天和小意吧!”
“小天是一個隱士家族的接班人,但這個隱士家族有個規矩,家族的人在外面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上學期間,他一直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直到大學畢業,家族才給了三個億的創業資金練手!”
“三個億…練手…這隱士家族都這么浮夸嗎?”蕭小鳳打斷了蕭破天的話。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三個億!”云天河接了一句。
“媽呀,二十多年前,那時候我們蕭家也才只有十個億不到的資產!”蕭小鳳心里震撼得不行。
“聽他繼續說吧!”云天河微微一笑。
蕭小鳳這才意識到自己打斷了北域主的話,低著頭道了聲對不起。
“小天受夠了貧困生活,忽然有了一筆巨資,一躍成為青州乃至國內最年輕的億萬富翁,他的心境一夜之間發生了變化,那段時間帶著那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吃喝玩樂,有了這筆錢,他只認為做什么生意都暢通無助,可惜好景不長,公司成立后,那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聯合競爭對手把他便得一無所有!”
“那天正好是情人節,空中飄著淅瀝瀝的小雨,廣場上有很多情侶漫步在雨中,只有小天蜷縮在一個報刊亭下忍饑挨餓!”
蕭破天說到這里,轉身看向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報刊亭。
報刊亭殘破不堪,但并未拆除。
只是已經換成了賣飲料零食的小賣部。
遮陽棚只剩下銹跡斑斑的骨架。
陳南幾人順著蕭破天的目光看過去。
恍惚間,時間仿佛倒退了二十多年。
那遮陽棚還是完好的,遮陽棚下蹲著一個身形單薄的落魄少年。
“小天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群,堅持著自己最后的底線,未伸手向路人要一分錢!”
“而鐘樓下面,站著一個賣玫瑰花的女孩兒—小意,那天她撐著油紙傘,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扎了兩條麻花辮,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東張西望!”
“小天看見那女孩兒的瞬間,便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他就那么注視著她,直到小意的注意到了他!”
“他們四目相對,一眼萬年!”
講到這里的時候,蕭破天嘴角不覺上揚。
而陳南幾人也完全沉浸其中。
他們可以腦補出當時的畫面。
落魄少年和富家千金一見鐘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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