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黎雪拉飛快地說出了自己的“繳納”費用。
甚至沒有留給蘇學阻攔的機會。
兩尊鬼神，大斧一翻。
“妥否。”
蘇學想說拒絕，但是錦瑟也是有規矩的，如果蘇學說完拒絕，那么兩只鬼神當即會將黎雪拉直接給滅掉。
“何必呢？”蘇學問道。
“不管。我都死了，現在只是個靈體，至于輪回什么的，不著急，說不定你根本活不到五十歲。我提前解脫。”
不同于張玉然的錦瑟之奴，黎雪拉從此跟蘇學完全綁定，只要蘇學一死，她就得消失。
“妥否？”
鬼神再次問道。
蘇學深呼吸了一口，還是回答道。“妥！”
三團光暈從黎雪拉的身體里飄了出來，浮在半空中。
被蘇學一把抓過來，納入了身體內。
“主人！”
“你……滾蛋！”
“好咧！”
說著，穿著旗袍的黎雪拉就準備往地下躺。
“等一下，你干嘛啊。”蘇學扶額道。
“畢竟是主人的命令嘛，得聽啊。”黎雪拉瞪著大眼睛說道。
“行了，以后不能喊我主人，我求你了，真的跳戲。”
“好的，主人。”
“別玩這個爛梗了，再喊主人，你就關到六樓去，跟秦小明一起關禁閉！”
黎雪拉嘻嘻一笑，倒是不再喊了。
“對了，你那個什么心靈觸手是什么？”
“算是我的特殊能力吧。每具自然形成的靈體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蘇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就目前而言，張玉然的病理性透視。
秦小明憑借千載難逢的功德之力能在太陽下自由行走。
都算是特殊能力。
黎雪拉再次耐心解釋道。
“你還記得之前悠悠變了性格，還有那個包工頭坦露心聲嗎？”
“記得。”
“這就是我的能力——心靈觸手。能夠無限放大一個人的某個心理特征。比如你明明是個直的，我都能讓你變彎……”
說著，黎雪拉的眼神又飄向了奇怪的地方。
“說就說，別看。”
蘇學想了想，之前黎雪拉通過上身來實現這個能力，那自己呢？
詢問了一下，沒人知道，蘇學只能多嘗試嘗試了。
他想到了什么，對黎雪拉說道。
“按照錦瑟的習慣，你的相貌要變一下。畢竟要迎客，在外人面前就以新相貌見人。”
黎雪拉大致能猜測到原因，畢竟見過她的人還是不少，萬一認出來了，也很難解釋。
“那主人……你說，我變成什么樣子。”
蘇學看著風情萬種的黎雪拉，頓時覺得頗具八十年代港風的味道。
“我倒有個想法。來上我的身！按我這個想法來。”
黎雪拉有些不明白，但還是照做。
她現在已經算是蘇學的奴仆，附身在蘇學身上很容易。
五分鐘后，她又從蘇學身上走了出來，臉色有些奇怪。
蘇學輕咳了一聲，正色說道。
“剛才第一個不算，那個就按照第二個變。”
秦小明和張玉然兩兩相望，眼神交流。
這倆主仆打什么謎語呢？
黎雪拉點了點頭，還是忸怩地說道。
“如果你喜歡第一個，我也能變。”
“不用了，我只是記錯了而已。”
“哦。”
說完，黎雪拉輕輕轉身，再次出現在蘇學的面前時，已然變成了一襲紅衣，柳葉眉，性感迷離的一雙杏眼，炯炯有神。
大波浪黑發略顯風情，踏著一雙黑色皮靴徐徐而立，嘴角還叼著一張標志性的黑桃k。
“所以還行嗎？”
蘇學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邱淑貞啊，港風經典！
“好的，既然你喜歡，那我以后就用這個樣子了！”
蘇學輕咳了兩聲。
張玉然瞧了瞧，用手捂住嘴，小聲跟秦小明嘀咕道。
“看見了吧，這就恢復了，所以說啊，男人啊。很簡單的生物。”
蘇學瞪了兩人一眼，兩人頓時低眉垂首，顯得特別乖巧。
蘇學想到了什么，趕緊問道。
“有沒有把那個大師的東西收回來，而且那幾個女的呢？”
黎雪拉指了指柜臺處說道。
“嗯，拿回來了。”
秦小明則跑到柜臺，拿出了熟悉的那套爛灰袍，里面包裹著所謂大師的遺物。
而黎雪拉繼續說道。
“至于那幾個女的，在破廟的時候為了救你，我來不及管她們，但在車上的時候，我報警了。”
“用我的電話報的警？”
黎雪拉搖了搖頭。
“也沒有，我打不開你手機。國產車就是高級，被撞了保險公司自動打電話，我讓保險給報了警。”
說到這個，已經恢復了精神的蘇學大喊。
“對了！你撞爛了我的車！你賠我！”
蘇學終于反應過來了，他就這么一輛車，陪了自己多少年了，估計已經撞得面目全非，而且分也被扣完了，這找誰說理去。
黎雪拉抿了抿嘴，有些委屈。
“我又沒錢，你看著辦吧。要不我變成你剛才想的第一個女人？”
黎雪拉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襲紅衣下的光潔大長腿實在是太耀眼。
蘇學泄了氣，罷了，自己找個鬼要錢……
是有多想不通。
“到底第一個女生是誰啊。”
“李麗珍。”蘇學敷衍地回復道。
黎雪拉記在了心里，等會去網上搜搜。
另一邊，秦小明勤勞地將大師所有的東西清理了出來。
一本被翻得破爛的黃皮書籍，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劍，由“商儒”變身的刀和棍，還有一些葫蘆、藥粉，還有一顆不知是什么植物的種子。
“符篆呢？”
蘇學記得黎雪拉說過，之前因為安途的符篆，她才受了傷。
“我挺害怕那東西的，不太敢拿……”
蘇學表示理解，有這把鐵劍，以后遇到對自己有敵意的靈體，也好對付了。
蘇學將手覆蓋在刀和棍上。
轉眼間，兩位看上去幾近透明且目光呆滯的商儒，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他再次嘗試著觸摸了一下鐵劍以及其他的物件，沒有出現任何反應。
應該只是普通的法器一類。
蘇學皺起了眉頭，那商儒還差一魂啊。
另外一只魂在哪里？
不管如何，蘇學嘗試著讓兩位商儒合為一體。
他將兩個人重了又重，擺了各種姿勢，沒有任何反應。
張玉然在一旁撿起了那本書，看了一下，然后拋給了蘇學。
“上面有。”
蘇學神情一喜，接過書，也許被翻了太多次，努力半天才將書名看清楚。
《暗魂錄》！
書中記載了很多術法，要求都不高，普通人就能學習使用。
只不過，在一些威力強大的術法里，很多是需要活人祭祀，甚至是自殘才能施展的。
蘇學對那些邪惡的術法沒有興趣，很快找到了所謂的分解和融合靈體的理論。
這本書也算是打開了蘇學的新大陸。
目前，關于靈體的控制，這本書應該是最科學的……
蘇學照本宣科，口念法訣，艱難的掐好手印，十幾分鐘后，才將兩個商儒融合在了一起。
成功融合的商儒依然很虛弱，渾身慘白，幾近透明。
蘇學有些不舍得自己的特殊功德之力了，之前為了救黎雪拉真沒幾滴了。
他精妙地抽出了一絲絲功德之力，讓這上世紀的妓院勞模重新恢復了神智。
他看起來顯然要比之前要睿智不少。
蘇學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的另一個主魂在哪里？”
商儒很費力地想了想，然后斷斷續續地說道。
“前幾日，被人踩爆了，現在快消失了！”
雖然想不起發生了什么，但初具靈智的商儒現在看起來有些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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