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也在第一時間也轉過身,這才看到了屏幕的實時傳輸的畫面。
他咽了口唾沫,然后在將麥克風拉得離自己的嘴近了一些。
“處長,你得回來一趟了,事情……好像不是想象中那種。”
“你直接說!我現在怎么回得來?”
“在船艙入口的地方,站著幾個人……但是看上去,也不像正常的人,而是都是殘疾人。他們的傷口處有流血,就像是……被剛剛弄成這樣的……而且他們都沒死胸口還在劇烈起伏,只是模樣有些……可怕。”
指揮官是市警處的副處長,也是他最為得力左膀右臂。
處長能從見多識廣的副處長口中聽出一些驚恐的意味,這說明畫面的確頗具沖擊力。
處長正在思考著破局的辦法,突然聽到耳麥那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怎么了?”處長沉聲道。
“那邊有人攔住了救護車,他們要讓蘇學給人質道歉!”
“胡鬧,攔住他們啊!”
顯然,指揮官也很無奈,“攔了,但是……這件事情傳得太遠,人實在是太多了!現在輿論對我們和蘇學很不利。”
處長也很無奈,民眾有怨氣是最麻煩的事,特別是執行任務的情況下。
今日事發突然,其實警方準備得并不充足,這群歹徒也好像早有準備,具有反偵查意識,他們久攻不下,也會讓民眾的怨氣直線上升。
云妮站在唐悠旁邊,看著蘇學所在的救護車被人給攔了下來,不管警方怎么抓人,他們似乎要找一個宣泄口。
人擠得是里三層外三層。
“悠悠,你怎么看上去一點不關心的樣子。”
“他告訴我了,他沒事。”
“沒事?他都成篩子了,還沒事呢?”云妮說完,又有些后悔,何必在自己閨蜜傷口上撒鹽,但看她的樣子似乎依舊云淡風輕。
“他說沒事,就肯定沒事。”唐悠像是臺復讀機。
云妮理解不了,她撥通了一個電話。
“爸,幫幫忙!蘇學出事……什么?喂!爸!”
云妮看著手機,確信自己被掛斷了。
在掛斷前,他似乎還聽到一向平靜的父親大聲地說道,“他個小渾蛋能出什么事!不要提他的名字!掛了!”
滿腔怒火比這些圍觀的路人更甚。
云妮驚呆了。
之前他父親對蘇學算得上贊賞有加,這才沒見,她印象中一向平和的父親,居然如此大發雷霆。
救護車寸步難行,如果不是警處的警員們將此地圍了起來,現在估計連救護車都能掀了。
“你讓他下來,讓他給我們一個道歉!”
“沒錯!趕緊下來!把后面的門打開,他憑什么得到救治?那些被殺害的人質能救回來嗎?”
醫生們躲在里面不敢出聲,他們似乎從“蘇學”的眼淚里看出另外的滋味。
“你是挺不受待見的。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說著說著,秦小明更難過了……
最后還是從指揮車里走出來的指揮官對天開了一槍,現場才安靜下來。
這時候響起了一道尖銳的童音。
“那個人不是好人!那個人是壞人,他還當著我們的面殺過人!他不是好人啊!”
是臟臟!
他如同一只發怒的小獸,很著急的推著自己的小車,仰著頭顱大聲說道。
他從來沒有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自己的觀點。
但他容不得別人詆毀蘇學!
一點也不。
他看到了別人拍的照片,明明是壞人,可那些是大人卻說他是好人,他對人質一詞沒有什么概念。
但是壞人死了,難道他們不應該高興嗎?
為什么反而為難已經受傷如此嚴重的哥哥。
臟臟急得淚眼滂沱。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是人質?
而就是他們的同伙。
他們頓時看向了救護車。
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問題。
蘇學難道知道里面的情況才如此有恃無恐嗎?
“小朋友,你確定嗎?”指揮官第一個站了起來。
“我確定啊!這個人,我們叫他十四叔,他很兇的,他的手臂上,就是這里,有一個綠色的龍頭,幾乎所有小孩都被他打過。他就是個壞人,他該死!”
現在大家再不明白不是傻就是壞。
蘇學至少現在一直在充當勇士,而他們卻變成了阻擋勇士前進的惡龍。
唐悠看向了已經在慢慢撤退的某位戴著眼鏡的大v,輕輕說道。
“剛才還有某位大v似乎要當討伐蘇學的領隊來著,各位肯定是被蒙蔽了,畢竟人家是大v嘛。可是誰想得到,大v說話不經大腦,非得害得善良的人變得跟他一樣不分善惡呢。“
頓時,眾人的目標紛紛看向了那位”遙遙有理“。
”我……我只是猜測,允許合理分析吧。“
”可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閉嘴吧,營銷號!“立馬有網友站出來丟了一塊石頭,精準地落在了他的頭上,瞬間見了血光。
此人立馬哎呦哎呦地叫喚起來,相比起蘇學中彈一聲不吭,只想往前最危險的地方沖過去,兩人在眾人心中的地位高下立判。
于是,大家的攻擊更猛了。
”等等,大家不要用這么大的石頭,不許用武器,拳頭的話,注意一下不要砸到旁邊的大叔。“警員在一旁”勸阻“著,但單看傷勢,此時的”遙遙有理“已經不比蘇學輕上多少了。
同樣,聽完指揮官瞬間神色一滯,對著鬧事的人群憤怒的指了指,冷哼一聲,趕緊將這個關鍵信息告訴了還在前線的處長。
處長聞言,也深深地皺眉。
指揮官提出建議道。
“領導,要不,我們直接發起進攻吧。”
“不行,就算他們是內訌了,但是現在有小孩的信息也是蘇學提供的,但凡里面還有一個小孩,我們都應該以營救人質為第一任務。密切保持與王隊的聯系,他能提供給我們需要的最新的消息。”
“是!”指揮官應道。
他們看向監控屏幕,此時,面前顯示著韋大寶正在打量著這些傷勢頗重的怪人。
幾人模樣凄慘,表情痛苦不堪,只能傻傻站在這里。
給人感覺像是一具具活死人。
韋大寶正在觀察,突然這些人跟觸電一般瘋狂抖動起來,王隊舉起槍械,韋大寶拿起手機防御,幾秒之后,又傻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韋大寶看不出什么端倪,在給了其中一人一拳,那人歪歪倒倒地倒下,又站起來后,韋大寶放棄繼續探索。
往歹徒聚集的房間方向尋了過去。
王隊見狀,也趕緊拍了兩張照片,可剛走兩步,眼前突然一黑,暈了過去。
畫面到此失去信號,指揮官這邊頓時如同無頭蒼蠅。
處長聞此信息拿著喊話器大聲說道。
“我們的直升機正在路上,你們一定要保持冷靜,我們需要知道人質是否安全!”
幾秒種后,并沒有回應。
“里面的兄弟,這是最后的機會。請保證人質的安全,你們可以安全撤退。”處長用上了話術,但是依舊沒有回應。
這是最糟糕的局面,對方占據了地理優勢,這個地方易守難攻,警員對歹徒藏身之處信息掌握不夠,如果貿然攻擊,他們的損失難以估量。
現在所有人都將希望寄托到了闖進船體內部的韋大寶和王隊。
韋大寶來到了剛才歹徒所在的房間門口,他回頭,卻發現王隊不在了。
他沒空再去顧及他,只見韋大寶單手成刀,一道紅色的鐳射光線沿著中指射了出來,輕輕一揮,一扇門哐當瓦解。
韋大寶跳出來,卻發現房間里早已空無一人。
韋大寶也是一愣,但并沒有冒險從窗口將這個消息告訴警方,畢竟歹徒狡猾,誰知道他們又會在哪里潛伏。
任務就要完美完成,韋大寶開始沿著房間搜索著可能的歹徒。
與此同時。
在某個房間內。
蘇學面前站著剛才還是瘋狂射擊的曾老大幾人。
他們現在看到蘇學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里,驚得眼睛都快掉了。
而且,他們上一秒還是開槍射擊,下一秒,就迷迷糊糊走到了這里。
曾老大哪還有剛才的霸氣,剛才有多大的勇氣,現在就有多慫。
他將自己的脖子收進了衣領,現在看上去完全是個人畜無害的大學生。
他哆哆嗦嗦問道。
“你到底是人還是……還是靈體?”
蘇學想了想。“我是人。”
曾老大終于松了一口氣,“我們的其他人呢?都死了?”
“沒有,除了你自己殺掉的那個人。其他人都在門口替你們守崗。不然被別人看到了血腥的畫面不太好。”
“血腥的畫面?”曾老大一愣,沒想明白。
只見蘇學背對他們,蹲在了無比恐懼的小孩子面前。
這群人販子在他們心中已經印上了難以抹去的恐懼印記,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像是要奪去他們的手或腳。
小孩兒們蜷縮成一團,就像之前一樣。
蘇學說道。
“不要怕。告訴哥哥,誰怎么對付你們的?你們又是被誰弄殘疾的?”
幾個小孩兒沒人敢說話,他們的眼睛盯著后面惡狠狠地看著他們的人販子們。
“上!弄死他!”
曾老大看到蘇學背過身子,一聲令下,一群人全部撲了過來。
小孩子們頓時蒙著眼睛尖叫起來。
可下一刻,他們就聽到了一聲聲撞擊墻體和各種痛苦的哀嚎。
但聲音好像是那些惡魔的。
這才有人慢慢睜開眼,卻發現,一群人已經七零八落地摔在了墻角。而蘇學的手里還捏著曾老大的脖子。
曾老大被卡著脖子,臉憋得發紅,眼睛都快吐出來了。
蘇學看向曾老大的眼神深邃幽寒。
“我是人。但,也有不是的。”
曾老大模糊的視線里,突然看到了慢慢顯形的錦瑟員工。
他們現在能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曾老大頓時身子一抖,嚇得小便失禁,惡臭難聞。
蘇學皺眉,然后轉過頭,將他丟在地上,又恢復成陽光的笑臉。
“小朋友們,告訴哥哥,這些人對你們做了什么?”
有個躲在后面的小女孩,悄悄咪咪地拍了蘇學的照片,那個小型的手表里面,記錄著她在這些惡魔的手下難得的一些笑容時光。
人販子見她沒有拍過其他有關他們罪證的內容,取了手表的sim卡,斷了她的網絡,倒是給了她拍照的自由。
如此一來,小孩們終于開始暢所欲言。
越是了解,蘇學越是憤怒不已,他們簡直干的不是人事!
什么叫畜生!
他們就是在最好的代名詞。
蘇學一直壓抑著自己的脾氣,等小孩輪流用語言,手語,畫畫來講述清楚之后,蘇學將他們拉到了門外。
“接下來。讓你們知道什么叫犯了眾怒。”
月光下,灘涂旁。
破船上!
眾人都看向那艘已經平靜的破船。
突然,警方全部動了起來,因為他們聽到狙擊手在耳麥里說道。
“甲板上有人探頭了!”
“已瞄準!”
“又有第二個!”
“第三個……”
“他們好像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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