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城這一次的雨,比以往下的要更大,更急。
yi夜過后,大雨依舊沒有絲毫停頓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大,仿若天上通了個窟窿。
做大做強集團!
李慶和高強坐在辦公室里,心緒不寧。
“怪了,我怎么感覺今天心里堵的慌!”
李慶眉頭一皺:“就仿若發生了很不好的事。”
高強附和道:“我還以為只有我有這種感覺,李哥你竟然也有。”
“傳說修為達到一定程度,會出現心靈感應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你說會不會出事了。”
此話一出,李慶心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張翰還沒來嗎?”
一般而言,無論刮風下雨,三人都是早上七點左右到公司。
哪怕晚上玩的再嗨,這個時間,也不會超過九點。
可現在已經十點了,張翰依舊不見人影。
“沒有,電話也打不通。”
“他不會真出什么事了吧?”
高強同樣愁眉不展。
“我打過張正電話,張翰昨晚根本沒有歸家。”
“可是以他的修為,按理來說,在整個湘城也是橫著走的存在,不應該出什么意外啊?”
李慶眸光看著窗外暴雨。
“話雖如此,但我這心里總有些堵,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這事,還是跟大哥說一聲,看看他怎么說。”
一般而言,若是沒有什么大事,李慶他們根本不愿意過多打擾髏本偉。
然而現在,心頭的陰霾卻是讓他顧不了那么多了。
很快,電話撥通。
“大哥,張翰不見了,我擔心,他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李慶簡單明了道。
“等我一下,馬上到!”
電話剛掛斷,徒然之間,虛空一陣顫動,髏本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辦公室中。
“怎么回事?”
髏本偉向二人詢問道。
“大哥,今天早上,我和高強心緒不寧,眉心一直在跳。”
“張翰那小子,自從昨晚就開始失聯了,電話電話打不通。”
“你看,我們要派人搜尋一下嗎?”
髏本偉大手一揮:“不用那么麻煩了。”
他神識一開,瞬間籠罩整個湘城。
湘城的一草一木,地形乃至所有框框角落,盡收眼底。
緊接著,髏本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在他視線里,一個角落中,張翰猶如一條毛毛蟲般卷縮在角落里,正在生死線上掙扎徘徊。
辦公室里,李慶和高強看著臉色陰沉的髏本偉,心中浮現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他們只覺一只大手抓在他們肩膀上,隨即眼前一黑,天璇地轉間,已然置身另一片時空中。
這般神鬼莫測的手段,哪怕體驗再多次,依舊讓人動容。
只是很快,他們心中的動容已然被憤怒取代。
暴雨綿連的街道上,看不見一個行人。
角落里,張翰身上一片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四肢已然嚴重變形,骨頭破碎后的渣刺刺穿了肌膚,luo露于空氣中。
冰冷的暴雨,幾乎掩蓋了他半個身軀,冷風刮過,吹得他瑟瑟發抖。
正常人受這么重的傷,早就沒命了。
也就是他修為不俗,又有兇獸在體內吊著他一口氣,方能吊住這么一口氣。
髏本偉一言不發。
臉色仿若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一股無形的氣場,其他身上升騰而起,驚擾了風云,震動了天穹。
“轟隆隆……”
天空之中,雷霆之力驟響,傾盆大雨愈急,仿若天發洪水一般。
李慶和高強心中一緊,他們從未見過自家大哥這番模樣。
哪怕知曉自家大哥不會對他們不利,但如今的髏本偉,在他們眼中,仿若一尊亙古巨兇,顯得格外可怕。
髏本偉朝張翰打出了一道靈韻之光,暫時壓住了他的傷勢,剝奪了他的痛感。
緊接著單手一揮,虛空在震動,時光在逆流。
一塊光幕,呈現虛空之中。
上面,赫然呈現昨日之景。
光幕中。
龍王囂張霸道的聲音在回響:“弱者的悲哀,在于遇到不公之后只能發出無能狂怒。”
“強者,從來不屑發出這犬吠般叫吼。”
……
“當你說出這句話時,就注定你大哥只會成為一個死人。”
“今天留你一條賤命,我等著你大哥上門送死那一天!”
“轟……”
髏本偉雙眼發紅,雙拳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虛空中的光幕在他強大的氣場壓制下瞬間爆碎。
“大哥,對不起,我給你丟臉了。”
此時的張翰,已然恢復了一絲活力,羞愧地低下了唯一能挺起的頭顱。
“你是好樣的,沒給大哥丟臉!”
髏本偉沉聲道。
“今日,大哥帶你去殺人!”
……
郊區!
一座豪華別墅之中。
龍王站立在天臺之上,看著嘩啦啦的暴雨,心情莫名好上數分。
他喜歡雨,雨越大,他越開心。
他一直覺得,雨天是他的幸運日。
其自雨夜中出生,同樣是雨夜中被師傅收為徒弟。
在狂風暴雨中闖出無上威名。
似乎每一次下大雨,都寓意著有好事發生。
這一次,同樣不例外!
只要等上一段時間,待范霜霜二十歲生日一過。
他便能以此女為爐鼎,修為更上一層樓。
返虛之上,為大乘!
一旦突破大乘境,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的。
屆時他的勢力必然進一步擴張,話語權進一步擴大。
便是天下局勢也能左右。
“只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啊!”
他的目光,看向了一座房間,那間房里,關押著范霜霜。
對于龍王來說,范霜霜只是成為他爐鼎的工具。
若是對方識時務還好,念在幫他提升修為的份上,他可以提供對方一個依靠和庇護。
若是不識時務,休怪他辣手摧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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