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都快無敵了,你跟我說要退婚? > 第69章 尊天神朝太子-李敖
  深秋。

  天空一碧如洗,霞云映染千里。

  稀疏幾片枯葉自樹梢跌入沉月湖中,蕩起圈圈漣漪。

  昔日里靠獵漁為生的谷民都被疏散,空曠的湖畔上,只站著兩列服侍統一的衍月弟子,以及少數被孤立在一旁的天寒宮貴客。

  人群前列,一身黑色袍服的青年打了個呵欠,拍了拍身旁老人的肩膀。

  “人,還沒到么?”

  “約定在今晨,應該是快了。”

  “嘖,這一大早的,我想睡覺……”

  “……”

  “圣子大人,依我等如今的境界,不應再過度貪戀睡眠惰欲啊……”

  “靠,這么說老徐你是在教我做事?”

  “不敢……”

  徐長老一臉委屈地低下了頭。

  接待友宗來賓,本就是圣子職責,他這個長老也只是從旁協助而已。

  可自打出了張震天“大鬧”衍月仙宗那檔子事,蘇槐就借著傷重的名義天天縮在小樓里,愣是沒出過半步房門。

  早上更是直接一覺睡到晌午時分,天寒宮那位圣子接連拜訪五次,每次都被拒之門外,愣是一點面子都沒給人家啊……

  但人家天寒圣子也神奇的很,被如此對待竟也不生氣。

  這不,現在好不容易見到蘇槐了,依舊笑吟吟的。

  蘇槐揣著雙手,閉目養神。

  倒不是因為真困,而是精神太疲憊了。

  養傷的這幾日時光,除了調戲調戲在固定時間點來給他送飯的富婆外,閑暇時光他都一直在不斷利用詭石探索鬼域。

  就跟玩恐怖游戲一樣。

  只不過這游戲有點折磨人……

  他已經數不清自己在鬼域死了多少次,總之,死著死著就習慣了。

  并且他還發現精神上的磨練似乎對潛力也有所提升。短短幾日,他的四品圓滿靈根不僅提升到了五品,粗了一圈,還額外染上了一絲銀芒。

  修為也隱約有所松動。

  詭石這東西好是好,就是用多了也有些不可避免的后遺癥,長時間的精神消耗,讓蘇槐感到有些疲累。

  注意到天寒圣子司馬燭的目光,蘇槐回頭,朝他,以及他身旁一直低著頭的張震天咧了咧嘴,露出一個陽光無比的笑容。

  司馬燭見這人終于理會自己,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見蘇槐又突然撇過頭去,低聲跟其身旁的長老竊竊私語。

  “老徐,張震天就這么放出來了?”

  徐長老也扭頭望了張震天一眼,輕聲回道:“不放不行啊……”

  “天寒宮連贖金都交齊了,還派出他們圣子前來交涉,禮儀上做的很足,道歉也很誠懇。再扣著張震天有些不合規矩。”

  蘇槐咂了咂嘴:“確實,但為什么那張震天那么老實,我還以為他應該會很恨我們才對啊?”

  徐長老咽了唾沫,再此壓低聲音,回道:“圣子有所不知……”

  “那天張震天打傷圣子后,很快就被聞訊趕來大長老拿下,封了修為。”

  “后來更是被拳意峰古峰主帶走,當了幾天幾夜的沙包……,那哀嚎聲,老朽在靈陣峰都聽見了。”

  “古峰主心狠手辣,特意去藥靈峰取了一大堆療傷吊命的丹藥,打了治,治好再接著打,如此循環往復,張震天連道心都快被打沒了,現在能不老實么……”

  “嘶——”

  蘇槐倒吸一口涼氣。

  “古峰主,真乃吾輩楷模……”

  “那幾個天寒宮來的年輕弟子呢?”

  “暫時還被軟禁在客居之中。”

  “那就先扣著吧,沒我的首肯,任何人不得私自放他們回天寒宮。”

  “是,圣子。”

  ……

  交談間,天際的云霞突然開始翻騰。

  迎著初升的朝陽,眾人視線中出現了六匹毛發雪白,身披橙紅紋路的烈焰飛馬。

  此馬背生雙翼,四蹄踏火,嘶鳴中還隱約間夾雜著龍鳴。

  而如此神駿的異獸,卻被套上韁繩,共同拉著一輛仙金打造的馬車。

  “威風啊……”

  眼瞅著自家圣子眸中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芒,徐長老趕緊開口介紹道:

  “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按尊天神朝的正統出行規格來看,車里坐著的不是那位神皇,便是已經開始接管神朝皇權的太子。”

  “圣子啊,這馬……咱搶不得啊……”

  蘇槐嘴角一抽,瞪徐長老一眼。

  “徐長老休要誣陷于我!本圣子豈是那種強搶擄掠之輩!?”

  徐長老默默看了一眼天寒宮的人。

  蘇槐咬牙切齒,無可奈何。

  馬車從云層中降落,眼看著就要一頭扎進湖中,那六匹烈焰飛馬卻齊齊收攏雙翼,彼此慢慢靠攏,匯聚。

  燃著火焰的馬蹄在湖面上輕輕一點,便繼續奔掠起來,如履平地。

  只留下一圈圈波紋,那輕微的動靜,比之落葉入水也大不了多少。

  蘇槐又有點酸了,這是啥?這特么就是修仙界的頂級跑車啊!又帥又穩!

  所以他忍不住又發出一聲贊嘆。

  “還是海陸空三棲啊……”

  “圣子大人,咱真的不能……”

  “給我閉嘴!老徐!”

  蘇槐當然知道不能搶。

  烈焰飛馬,是尊天神朝獨有的妖獸,據說是白龍跟飛馬的子嗣……

  至于具體是咋生出來的,咱不知道,咱也不敢問,蘇槐前世大多時間都駐留在沉月谷,時不時出行也是靠自己飛。

  沒招啊,仙尊家里也沒余糧,他前世一介散修,就算真有好東西也是跟自家富婆一起用了,怎么可能去搞坐騎。

  太低階的沒意思,高階的又養不起。

  哪像這烈焰飛馬……

  潛力高,又帥,唯一的缺點就是靈智不高,血脈似乎也有一些缺陷,即便突破到六階七階都無法化形……

  飛馬踏上湖岸,打了個響鼻,馬車也在眾人面前穩穩停下。

  咔——

  馬車門被人從內里打開,一個頭束紫金冠冕,身著暗色銀龍紋甲胄的的青年率先走下馬車。

  他身后跟著兩尊身材高大的將軍,一身血氣,不怒自威,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整日在戰場上廝殺的莽夫。

  但這兩位將軍,都是八階!

  “哈哈,抱歉,諸位,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來的晚了些……”

  紫冠青年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湖畔,很快便將在場眾人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徑直走向蘇槐。

  “這位……就是衍月圣子,蘇槐,蘇兄弟吧?”

  “正是在下,久違李太子大名……”

  蘇槐笑著伸出手,卻不曾想這青年竟直接張開臂膀,給了蘇槐一個擁抱。

  擦,自來熟?

  甲胄冰冷,一觸即分。

  “在下李敖,尊天神朝太子。”

  “蘇槐,衍月圣子。”

  蘇槐扯了扯嘴角,發現天寒宮圣子司馬燭不動聲色地走了過來。

  他對李敖拱了拱手。

  “李兄,好久不見了。”

  李敖眉頭一挑:“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天寒宮圣子么?”

  “司馬燭,大家都是超然勢力,你們天寒宮不能厚此薄彼啊,啥時候也派人來我尊天皇城交流交流?”

  “我看那個叫張震天的就不錯啊!”

  “派他來,我神朝定然以禮相待!”

  司馬燭眸光閃了閃,明知這李敖在嘲諷自己,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減,輕聲回到:

  “兩宗交流一事,燭,無權定奪。”

  “不過李兄的提議,我會向大長老提及,讓長老會好好考慮一番的。”

  “別裝了,司馬燭,本太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笑嘻嘻的虛偽嘴臉!”

  李敖突然笑著伸手拍了拍司馬燭的臉:“天寒宮的圣子大人,大荒王朝的事,本殿可沒打算就此揭過啊……”

  這種極為侮辱人的舉動,讓司馬燭身后的張震天抬起了頭,只不過還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李敖帶來的兩個將軍就默默取出了自己的兵器。

  張震天猶豫了一秒,又低下了頭。

  若是換做以往,他說什么也要爭口氣干一架,反正一打二,就算打不過也能走,不可能死在這。

  可經歷了衍月仙宗的“陰謀”后,張震天生怕自己一出手,那倆看似牛逼哄哄的武將下一刻就會躺在地上。

  然后沒有幾顆九品丹藥就起不來……

  見張震天認慫,李敖發出一聲嗤笑,親自動手替司馬燭理了理領子。

  “司馬燭,咱們以后慢慢玩……”

  “燭,聽不懂太子所言何意。”

  蘇槐不清楚這倆大勢力繼承人直接有什么矛盾,眼瞅著李敖突然開口罵人,然后接連展開羞辱行動,一臉懵逼。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默默恰瓜。

  尤其是在看到司馬燭依舊一臉風輕云淡,心平氣和地跟李敖說話時,他也不得不給這位天寒宮圣子點個贊。

  這忍耐力,至少得有神龜那一級了!

  忍者神龜,恐怖如斯!

  司馬燭繼續裝傻,李敖也不生氣。

  他拍了拍手,就看到身后一個將領突然扭頭鉆進馬車,牽了一頭矮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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