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揚從未懷疑過自己綁架錯人,哪怕是看到了她面紗下的容貌,也未曾有過片刻的猶豫。
因為他見過路遙的真容。
倒也算不上是真容,應該是……畫像上的容貌。
一個曾記錄了路遙容貌的畫像。
這幅畫像是在宮中的時候,路珩拿給她看的。
綁架公主順利逃脫,若只是憑借他一個人的能力,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話,當初又怎么可能那般輕易的,就被路遙捉入公主府,卻無計可施呢。
不過是路珩覬覦路遙手中的隱秘人馬,又不愿意成為弒姐的兇手,所以才想著借著他的手,來控制住路遙罷了。
也是在和路珩見面的時候,他才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說先皇為何會那般疼寵路遙,比如說路遙為何容貌絕世,卻總是以面具遮臉,不愿讓人看見自己的真容。
自古以來,皇宮看似世間最威嚴華麗之地,實則藏污納垢,多少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骯臟事情,都于這里誕生。
先皇位高權重,是這全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自然想要坐擁天地下所有美貌的女子,又怎會因為那個女子是自己的女兒,便輕易放過呢。
那時候的路遙面容尚且稚嫩,卻也已經展顯了絕世風華,畫像上的她,緊抿著淡色的唇,眸光中有著隱忍的恨意,正透過畫像看著前方的人,那藏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稚嫩的臉頰冷漠又傲慢,原本應當清澈見底的眼眸透露出刻骨的恨意,她身著一身紅色的華麗宮裝,成熟又華麗的衣服,包裹住她尚且青澀的身體,整個人透露出一股矛盾又讓人瘋狂的反差感。
想要折斷她的傲骨,讓她冷漠的臉上,流露出旁的表情。
想要撕扯開她華麗的衣裳,看一下那稚嫩的身體如何青澀又妖嬈。
想要看著她帶著恨意的目光,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燒,用一種腐壞靈魂的熱度,來專注的盯著一個人看。
看的人心頭狂跳,便更想用一種愈發變態的手段,來折辱這個人。
這些都是皇家秘辛,隨著先皇的離世,本應當不會有人知曉。
可路珩知曉了。
他從一開始便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是從來都是瞞著路遙的。
他甚至將這件事情當成籌碼,告知葉揚,只為葉揚綁架了路遙后,能夠更輕易的來折辱她。
葉揚覺得路遙也挺可憐的,聽說路珩的皇位,是路遙在朝堂上舌戰群儒,替他爭強來的。
那時的路珩年紀很小,路遙總覺得他是需要被保護的,于是便踏著其他兄弟姐妹的尸骨,來替路珩爭來了這個皇位。
甚至還有一種說法,說路遙是篡改了遺囑。
她費盡那么多心思來保護著的弟弟,一門心思的認為,當今的皇上是柔弱的小白兔,人人可欺。
卻不知道,她以為的小白兔,卻早已經猩紅著眼睛,盯著她的脖頸許久,只等著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將她撕咬的皮開肉綻、沒了活路。
葉揚沒有再替路遙綁上繩索,此刻已經遠離京城許久了,而路珩自然不會用心的真去追查路遙的下落,所以葉揚也就沒有再綁著她的必要了。
一行人吃了些干糧和烤魚,便就近歇息了,路遙就算被解了繩索,看起來似乎也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也不知是被他說附近有土匪的事情嚇到了,還是本就這般心大。
她靠在樹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甚至響起了輕微的鼾聲,看起來睡得還挺香。
馬夫雙手雙手環胸,也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葉揚睡不著,便看管著火堆給眾人取暖,隨著樹枝挑起火堆里的灰燼,黯淡的火苗重新恢復了跳躍的色彩,明明滅滅的照射在葉揚的臉上,將他俊美的臉頰照映的有幾分支離破碎感。
在明滅跳動的昏黃色光暈中,他回想起路遙讓他脫光了衣服,然后用鞭子揮在他身上的場景。
又想到了路遙問他:“你會叫春嗎?”
讓他扯著嗓子干嚎時的畫面。
兩件事相比較而言,被鞭子鞭打的傷痕留在身體上的痛苦,反倒是無足輕重了,那些痛感不過是當時難以忍受了些,事后隨著傷痕的消弭,倒也就忘了個干凈。
反倒是路遙讓他叫春時的尷尬和羞恥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愈發加深。
彼時路遙坐在床上,眼中無一絲迷離和癡迷,就用那么清醒而又冷淡的目光,看著他獨自一人叫出那些讓人羞恥的曖昧呻吟。
曾經,路遙將他逼迫入公主府的時候,他雖然恨著路遙,雖然在她的百般凌辱下,覺得羞恥惱恨,卻也未曾覺得有多難以忍受。
可能心里知道,自己總有一日會殺了這個人,于是她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無關緊要了,反正這個人總會死在自己的手上。
可后來,不知從何時起,她不再碰自己了,那眼中的癡迷和勢在必得都消失不見了。
卻盡管如此,這人卻并不愿放過自己,把讓自己像個跳梁小丑一般,用一種近乎于低賤的姿態,來取悅她。
而她,高高在上,目光冷淡,半點不為自己所展示的姿態所沉溺。
直到那個時候,葉揚才知曉,什么叫做真正的折辱。
曾對他癡迷的路遙,雖是那高高在上的施虐者,但葉揚心中對她的態度卻是不屑一顧的。
因為他知曉這個人對自己的迷戀,于是他的內心便不自覺的升起一些嘲諷的感覺,覺得這個人真是可憐,無論她看起來那般傲慢又暴虐,不過是愛而不得的可憐蟲罷了。
可是后來,當這個人眼中的迷戀不在,卻讓自己獨自一人扮演著獨角戲,來做出各種曖昧的動作和神情,而她冷漠的旁觀,甚至時不時還皺眉指導他學的不像時,葉揚心中的恨意卻愈發加深了。
到最后,痛恨到了極致,他竟升起了一種可怕的念頭。
他想要這個人,再次為自己瘋狂。
就算不為自己瘋狂也沒關系,最起碼,不要這般用一種旁觀者的態度,來看著他獨自一人做出那些撩人的姿態,卻完全不為所動。
于是原本不情不愿的呻吟,變的愈發婉轉動聽,他自我撫摸著,用迷離的眼神看著路遙,一遍遍的喊著:“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路遙不讓他碰,他便不敢去碰,也不屑去碰。
他以為自己姿態盡顯,以為自己柔了身骨,便能讓路遙失了魂魄,被勾引到與他共赴云雨。
而最終,路遙卻用一副欣喜的目光看著他,只贊嘆了一句:“你表演的愈發傳神了,真厲害。”
只這一句話,讓葉揚高昂的呻吟瞬間停頓,臉頰的緋紅變的蒼白難堪,周身的火熱溫度,也陡然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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