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覺如何?”
……
“有一點點疼。還麻麻的。是不是扎太里面了?”
……
“別亂動。疼也忍著點。過一會兒就好了。”
……
“我還以為會很舒服呢。”
……
“???做針灸是治病。治病你還想舒服?”
……
戴浩仁“嘿嘿”一笑。
“不知道失憶之前有沒有做針灸。”
“反正對現在的我來說這是第一次。感覺怪怪的。”
“我現在一定滿頭的針了吧?”
葉昭君道:“嗯……好了,別說話了。下一穴位在你嘴邊。說話會更痛。”
戴浩仁:“……”
他閉嘴不說話了。
草廬內安靜了下來。
不遠處的香爐里幽幽靜靜的升騰起一線熏香。
令人心曠神怡、心靜氣順的香在草廬內彌漫開來。
戴浩仁嘴巴是不動了,眼睛卻一眨一眨的,直勾勾的看著近在眼前的葉昭君。
一開始葉昭君還沒說什么。
可也架不住被戴浩仁一個勁的猛瞧啊。
終于她受不了了,道:“閉上眼睛。不可以睜開。”
戴浩仁:“為……嘶!”
一說話,就扯到了嘴邊的“玄寒冰魄針”,立馬就疼的倒吸一口,暗道:“我擦!這么疼的嗎?有門道啊!”
也就是現在給自己施針治療的人是葉昭君。
這要是秦風,戴浩仁可要為自己的小命捏一把汗了。
葉昭君責怪道:“讓你不要說話你不聽。閉上眼睛。”
戴浩仁便乖乖的閉上嘴巴,再眼睛。
閉上眼睛,他只能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嗅覺和聽覺上,嗅著葉昭君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藥香,在靜聽著她的心跳——嗯,這種感覺也不錯。
直到某一刻。
一股酥酥麻麻的觸電感席卷大腦,戴浩仁才徹底拋開雜念。
這一刻,他只感覺有一波波的電流在自己的腦子里流竄。
不過,非但明白一點痛苦難受,居然還很舒服?
一會兒之后,這種微電流流竄帶來的酥麻舒服感消失了。
插滿戴浩仁腦袋的針被葉昭君以極快的手速拔了出來。
葉昭君問道:“如何?有沒有回想起來什么?”
戴浩仁裝模作樣的閉著眼睛蹙著眉想了想,然后搖搖頭,道:“好像……沒有……就是有一點點很的舒服感覺。要不再來一次試試?”
葉昭君道:“可以啊,不過你若是變成了傻子,可別怨我。”
戴浩仁道:“啊?會變傻子啊?”
葉昭君道:“不然你以為我在做什么?我是在給你治病,不是在讓你享受!今天的治療就到這里吧。下一次是在后天。針灸五次之后再看看效果。”
戴浩仁忐忑的問道:“那萬一五次之后還沒有效果呢?”
葉昭君道:“那就用下一個治療方案。”
戴浩仁又問道:“那如果所有方案都試了,也還是回憶不起來呢?”
葉昭君:“這……”
她遲疑稍許,搖搖頭,道:“我也只能盡力而為了。畢竟是與腦子有關的病癥。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我。不過你還是要放松心態,積極配合治療。”
戴浩仁連忙保證,道:“放心!我一定擺正心態,全力配合葉師姐的治療。”
葉昭君道:“嗯,那至少還是有治愈希望的。”
按理,這病都看完了,識趣的話戴浩仁就該自己告辭離去。
但戴浩仁會這么識趣啊?
他直接賴著不走了!
當然不是毫無理由的賴著,那是耍無賴。
他也沒有賴著葉昭君,而是跑去和那只狗“大白”玩耍去了。
逗狗嘛,也就那幾種法子。
用硬藤蔓纏繞成一個環,丟出去,讓狗去叼回來,然后再丟出去。
大白雖然被葉昭君養的很有靈性,但終究還是沒有開智通慧的畜生,學會之后自己就玩的不亦樂乎了,“汪汪汪”的歡叫個不停。
遇到戴浩仁這樣厚臉皮有講策略的,葉昭君就算想請他走,都沒辦法開口。
總不能直接說“你走吧,別在我這待了”吧?
聰明狡猾如戴浩仁,當然不會光顧著自己玩。
在摸透了大白的脾氣,并教會它一些簡單的指令之后,戴浩仁就讓這狗子叼著藤蔓環跑到葉昭君面前去。
葉昭君明了大白的意思后很無奈,但拿過藤蔓圓環,丟了出去——就這樣,葉昭君也和大白玩了起來。
先是她和大白狗子玩了一會兒。
然后戴浩仁就提議,他們兩個人互相丟藤蔓圓環,讓大白狗子在中間攔截,攔截成功了就給它一點小小的獎勵。
起初葉昭君也不是特別的愿意,但架不住大白狗子眼巴巴的看著她呀。
她也就只能無奈的點頭答應了。
玩著玩著,就臨近中午飯點了。
戴浩仁可能不賴下來蹭飯嗎?
當然不可能啦!
有了之前的鋪墊,葉昭君想著,就當是感謝“秦暮(戴浩仁)”陪大白玩的那么開心——印象中大白就沒有這么歡快過,留他吃頓飯吧。
于是,戴浩仁就嘗到了“冰魄仙子”的手藝。
四菜一湯,有葷有素。
直吃得戴浩仁贊不絕口,以至于葉昭君又去煮了一鍋飯……
戴浩仁也知道見好就收。
人家也不是沒腦子的沙白甜。
飯都吃完了,如果還賴著不走,就是傻子也都猜到有問題了。
所以,吃完飯,又搶著把碗筷洗了之后,戴浩仁就干脆果斷的告辭了。
等不見了戴浩仁的身影,葉昭君喃喃道:“或許是我想多了……”
“咻咻咻!”
戴浩仁吹著口哨,歡快的走在“丹芷峰”的山間小道上,心情愉快。
他覺得,今天和葉昭君的相處是一個好的開始。
有一個好的開始,事情就已經成功了一半——未來可期,未來可騎啊!
走到山門處時,就看到秦風迎面走來。
“喲!”
“老弟,回來了?”
“怎么樣,事情辦妥了沒有?沒有受傷吧?”
秦風眉頭緊皺,心道:“他怎么直到現在才離開?治療需要持續這么久嗎?”
嘴上卻道:“沒有死在外面,讓你失望了。”
戴浩仁道:“看你這話說的。我是你親哥。我還能盼著你死?”
秦風道:“你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唯一的關系就是仇人!
戴浩仁:“好好好,你是啥就是啥——嗝!不行了,在葉師姐那里吃太撐了。一吃飽就犯困,我得去睡個午覺。”
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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