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喝多少。”
沈杭沒說假話,是真的沒喝多少。
掌門看著沈杭,想著他還是沒丟了少時的靈氣,還是那個可以讓整個皇宮上下都熱熱鬧鬧的小殿下。
他的師兄,名滿天下,殿試榜首,三代帝師。
當年先皇登基后,蔣樸自覺大功告成,向先帝請旨出京回長白。
先帝縱然萬般不舍,但也不好駁回了老師的心愿,只能忍痛割愛放蔣樸走了。
后來立了太子,先帝曾派人去長白,表示想請蔣老夫子再度出山,教導太子沈淵,蔣樸以身體不適年事已高推了,先帝于是另擇了他人。
后來先帝微服私訪,帶著幾位皇子,其中就包括沈杭造訪長白。
沈杭到長白的第一個時辰,就把掌門的房頂踩塌了。
沈杭一臉懵逼的坐在了那個巨大的窟窿邊上,欲哭無淚,指著那個大洞無奈道:
“父皇,我覺得這個房子它......不是很結實。”
先帝站在院子里微微抬頭,擔憂道:“阿杭,這里如何能有宮里的屋頂結實啊,你快下來。”
上上個月才踩塌了御書房的沈杭:......
他怎么感覺宮里也沒結實到哪去呢?
蔣老夫子第一次見沈杭就是這么一副光景,沈杭足尖一點,輕飄飄的落在了先帝的懷里。
“父皇,我不會被趕出去吧。”
脆生生的聲音傳入將老夫子耳中,蔣樸笑了笑,“參見皇上,見過太子殿下、五殿下——”
又看向先帝懷里的沈杭,“見過小殿下。”
沈杭笑著擺手,朗聲道:“見過夫子!”
這樣粉雕玉琢朗月入懷的孩童,幾乎一瞬間就俘獲了蔣樸的心。
以至于后來看清這個小魔王真面目的蔣大帝師,痛心疾首,捶胸頓足大罵自己。
“要不是當初看臉,老夫也不能上這么大當!”
掌門氣沖沖地從房間里奔出來,“是誰,踩塌了我的屋頂!”
先帝毫不客氣地把沈杭往地上一丟,“他。”
沈杭不可置信地回頭,“父皇,你好狠的心......”
掌門一聽父子二人的稱呼就知曉了他們身份,頓時換了語氣,“這位不知道是多少的皇子,麻煩把賬結一下。”
沈杭:“......”
“太子皇兄,麻煩幫我把賬結一下。”
沈淵并沒有急著掏錢,反而先問沈杭:“為何不要五皇子給你結賬。”
沈杭羞澀一笑:“我還指望五哥陪我在御花園釣魚呢。”
他五哥甚至專門請人給他打造了躺椅mini版。
暫時不可以得罪。
先帝在一邊看天,提醒沈杭,“阿杭,你踩塌了朕的御書房,工匠的錢是朕出的。”
沈杭悲痛欲絕,對著沈淵撒嬌道:“哥哥,拜托拜托。”
蔣樸看不下去了,一把摟過沈杭,對著掌門不滿道:“左右不過是一個屋頂,用得著和一個孩子計較嗎?還不是你的屋頂不結實!”
掌門:“?”
真是他的好師兄。
所以后來先帝再次請求蔣樸出山去上京,蔣樸猶豫了幾番最終還是答應了。
不過他說,“老夫只教小殿下一人。”
先皇安靜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您是帝師,而太子已立,恐怕不妥。”
蔣樸笑了笑,“為君之道,并非只能為君,受老夫教導,來日小殿下不至于陷入困境。”
先帝這才答應。
蔣樸也沒想到自己多年前的一句話竟然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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