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我家大師兄明明超強卻過分貪財 > 第140章:劍斬貪官
  當蘇幕和沐輕衣來到縣衙的時候。

  天已經亮了。

  不是他們速度慢,是安置眾良成村民費了時間。

  辰時,縣衙里傳來陣陣‘威武’之聲,就是氣勢聽起來并不威武,甚至萎靡不振。

  縣衙在審案,門口站滿了許多百姓。

  “天吶,劉知府怎么來了?”

  “你還不知道,打死郭生的惡霸齊云,就是他的手下,他當然會來了。”

  “知府?養惡霸?”蘇幕來到人群后方,聽見眾人的議論,感到很是奇怪。

  沐輕衣則遠遠的帶走后面,她不喜歡有那么多人的地方。

  “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劉知府只是我們這般稱他,他已經告老還鄉許多年了。”

  不待他們繼續說。

  公堂上。

  只見那縣令重重將驚堂木落下,道:“現在審理本縣齊云毆打郭生一案。”

  話音落下。

  便見兩名捕快抬著一具尸體上堂。

  聽見周圍人的嘆息和唏噓,蘇幕也聽明白了,郭生已經被那個齊云打死。

  既然這狗縣令正在審案,周圍還有這么多人,蘇幕也就沒有立刻出手,且讓他再安穩幾分鐘。

  蘇幕也忘記問這狗縣令姓甚名誰,只是看其身材發福,大清晨的便兩腮便已經是油光滿面。

  “原告郭...”

  縣令望著跪在亡者旁邊已經兩鬢斑白的老者,居然忘記了對方的名字,在師爺的提醒之下,方才道:“那個郭全,你狀告齊云將你兒子活活打死一案,有何證據?”

  郭全身體看起來極為虛弱,想來是悲傷過度,道:“證據?青天大老爺,惡霸齊云,本縣誰人不知,他...他就是個畜生,侵犯我小女兒不成...被我兒阻攔,他便活活打死了我兒。”

  “求青天大老爺為小民做主,”

  郭全一個勁兒的朝地上磕去,“求青天大老爺為小民做主啊。”

  縣令臉色難看的朝一邊撇去,道:“且先將你的訴狀交上來吧。”

  郭全的訴狀是請隔壁在私塾,僅七歲的小虎子寫的,根本沒有邏輯可言。

  縣令一看便很是無語。

  這時師爺來到他的耳畔低語幾句,縣令臉色好看了許多。

  也是,一個目不識丁的莊稼漢,懂什么司法程序。

  他簡單的和坐在一邊的知府老爺交換了眼神,便道:“來人,去將當時目睹事發經過的幾人請上堂來。”

  片刻。

  有兩名年輕人走上公堂。

  “學生吳德見過知縣大老爺,”進入公堂其中一名灰衣男子便要行禮跪下。

  縣令扶手道:“吳德啊,你是本縣生員,無須跪拜。”

  話雖然這般說。

  吳德卻并沒有聽話,他鄭重跪下行禮,道:“學生對知縣老爺崇拜之心猶如滔滔江河之水,一去不復返,所以學生...”

  “好了,打住,”

  縣令頓時肅然,正色道:“本縣問你,齊云因何與郭生發生沖突?”

  吳德道:“回縣尊大人,學生親眼所見,齊云是受郭小妹所請,進入郭家小院,幫郭家小妹搬柴火。”

  “你...胡說八道!”郭小妹一直跪在他父親的身邊,抽泣聲不斷。

  聽見吳德這般說,終于是止住了哭聲,“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肅靜!”縣令一聲怒斥,道:“沒問到你就不要插嘴,否則本縣治你一個擾亂公堂之罪。”

  說完這句話。

  他又看向吳德,問道:“既然如此,他們為何會打起來呢?”

  吳德正氣凜然道:“學生看見郭小妹不慎跌倒,齊云乃是好心過去攙扶他,誰料郭生這小子委實心胸狹隘,”

  “居然以為齊云冒犯她小妹,郭生那小子不由分說便向齊云打去。”

  “齊云閃避之下,那郭生重重的一拳落空,一個趔趄就撞在了灶臺邊角之上,還將灶臺上的菜刀震了下來,好巧不巧地落在郭生后腦勺,這...實在是令人難過。”

  “只是學生不明白,為何郭生之父要扭曲事實,不過想來是喪子之痛,雖然誣告,卻也情有可原,還望知曉老爺從輕發落。”

  下一刻。

  在衙門外邊為官的本縣百姓,極大多數已然怒火中燒,紛紛大罵。

  有的人甚至大膽地將籃子里的爛菜葉子丟進了衙門,也不知道他是特意準備著來的,還是巧合?

  捕快們急忙維持秩序,但依然無法壓制民怒。

  縣令當即下令捕快拔刀,終于穩住形勢。

  縣令這才問另一名男子,“孟素,吳德所言,可屬實?”

  話音落下,旁邊師爺強調道:“孟素,這里是公堂,切不可胡言亂語。”

  只見那孟素眼神躲閃,他和郭生乃是好友。

  如今好友慘死,他臉上悲痛難掩,跪在地上道:“屬...屬實。”

  “孟大哥,你...你怎么也?”郭小妹眼前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孟大哥會說這樣的話。

  縣令沒有在乎郭小妹。

  他凝視著郭全,道:“郭全,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郭全卻是楞在原地,仿佛什么也沒有聽見,兩眼空洞無神。

  “郭全,本縣問你話呢,”縣令不耐煩道。

  這時吳德說道:“縣尊大人,當時在案發現場的并非只有我們兩人,何況那么大的吵鬧聲,街坊四鄰也都知曉,若郭全質疑我等,完全可以將目睹案發之人都傳上堂作證。”

  極少有人注意到。

  在吳德說話的同時,從他的衣袖里緩緩露出了小截粉色發帶,那是郭小妹的發帶。

  吳德的手完全背對著外面的圍觀百姓,他們自然無法看見。

  但這點小伎倆,如何能遮擋住蘇幕和沐輕衣的眼睛。

  前者神態依然看不出變化,后者怒意已漸上眉梢。

  對于沐輕衣來說,她看得見郭全的悲痛發自靈魂深處,她也看得見吳德眼神中對生命的漠視,更看得見一縣之尊對亡者的不耐煩。

  即便沒有這些,即便他不知道事情的真正經過。

  先前那名師爺附耳對縣令所說的話,也已經告訴了她,這幾個人沆瀣一氣,根本就是在公堂之上演戲。

  她從來不曾這般憤怒過。

  即便是師尊告訴她小時候自己被追殺的事,可那時候的自己畢竟什么都不懂,而且追殺的記憶很模糊,自然無法去恨一個具體的人。

  現在卻不一樣,她想要上前去幫助無力的父女而人。

  就像當初她在絕望的時候,師尊出現幫助她一樣。

  但蘇幕阻止了她。

  “你說出來又有什么用?”

  蘇幕傳音道:“在場的沒有人不知道真相是怎樣的,但坐在上面的人不會在乎真相,站在門外的人也不需要我們所說出的真相。”

  “為什么?我不理解?”

  “你我只是一介修士,手中沒有權利,言辭自然也沒有律法效應,”

  蘇幕道:“他們需要的是律法公正,這一點我們是無法通過言辭能給的。”

  “那怎么辦?”雖然不是很明白蘇幕這句話,但她覺得蘇師弟說的話應該不會有錯。

  在他們的談話之間。

  郭全已經淚流滿面,他跪在地上,道:“是...是我...是老漢我想要訛詐齊云,是我...都是我...財迷心竅啊。”

  一縷發帶,已經讓他明白。

  這里根本沒有公道可言。

  如果自己不乖乖屈服,她的女兒也將不保。

  除了認輸,還能怎么辦呢?

  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他兒子的命啊。

  吳德輕嘆一聲,向縣令躬身道:“可憐天下父母心,縣尊大人,無論如何,郭全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學生以為,念在他喪子之痛上,還是從輕發落吧。”

  “的確應該理解,”

  縣令始終注意著那位知府的臉色,見對方沒有任何變化,他便凜然道:“但這也不是他訛詐他人的理由,若本縣不嚴懲,如何杜絕此類現象。”

  話音落下。

  那位始終不發一言的前知府卻是站起身來。

  他眉眼透著和藹,語氣亦是如此,“梅縣令,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我都為人父母,郭老喪子之痛,怎可說這種話呢,我想郭老這般做,是想給自己兒子一個好的歸宿,我們應該理解。”

  “是,下官的確是有些考慮不周。”

  縣令躬身道:“還望宮老指點一二。”

  那知府看向跪在地上,還面帶笑容的肇事者齊云,道:“沖突因齊云而起,他并非全無過錯。”

  “下官明白了。”

  縣令心領神會,當堂宣判。

  判齊云負責郭生喪葬費用,郭全責念其愛子之切,不追究其訛詐之罪。

  宣判完,縣令還不忘看向郭全道:“郭全,還不謝謝知府大人。”

  郭全看起來隨時有昏倒的跡象,他僵硬的抬頭看向那位知府,便要跪下。

  忽然之間。

  卻有一雙手出現在自己的膝蓋之下。

  “來,先坐下,”來人當然是蘇幕,他將郭全扶到了原本知府所坐的椅子上。

  郭全怔怔的看著蘇幕。

  下一刻又出現一名女子,還給他診起了脈。

  縣令也怔住了。

  主要是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兩個人是什么時候出現在公堂之上的。

  知府也怔住了。

  主要是完全沒想到,竟有人敢坐自己的位子?

  他看向了縣令。

  于是縣令猛然落下驚堂木,質問道:“那里來的小子,膽敢擾亂公堂。”

  “蜀山劍派,修的是劍,公道自然是一劍得來!”

  蘇幕回答的,只能是沐輕衣。

  于是。

  一劍驚起。

  鮮血飛濺。

  頭顱墜地!

  縣令,當場身亡!

  知府大驚,卻已發現蘇幕一雙帶著笑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你想做什么,本官奉勸你,當朝宰相...”

  公堂之上。

  人頭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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