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快天亮了吧。

  長公主睡得很香,但對他來說卻是無比煎熬。

  他偷偷看著長公主嫵媚動人的容顏,慢慢有些控制不住。

  千萬莫要亂來……

  他摟著長公主,雙手順著纖腰向下滑落,按在了豐腴的翹臀之上。

  突然,長公主動了一下,發出一聲囈語,嚇得他一動不敢動彈。

  要醒了?

  感受到長公主的氣息,他急忙閉上了眼睛裝睡。

  漂亮的睫毛顫動了下,長公主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尷尬的處境。

  怎么會這樣?

  她回想了下昨夜之事,慢慢理清了思緒。

  小安沒有趁機對我做什么吧?她緊張得心中狂跳不止。

  感受到身下男子結實的胸膛,還有那炙熱的氣息,她身體莫名的一陣燥熱,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發燙感。

  還好小安睡著了……

  她暗啐了自己一口,輕手輕腳起身。

  看著季懷安閉著眼,發出均勻的呼吸,她松了口氣。

  長公主緊了緊身上的毯子,走向燈火邊,摸了摸掛在燈火邊的衣服。

  北方比較干燥,加上燈火烘烤了一夜,雖然還有些微潮,但也勉強能穿了。

  她回頭看了眼季懷安,猶豫了一下,松開了身上的毯子……

  季懷安偷偷睜開眼,昏暗的光線中,只見長公主身上的毯子滑落,然后拿起衣裙穿了起來。

  即便是穿衣,也是如此優雅動人,看得他一陣口干舌燥。

  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光線昏暗了些。

  長公主穿好衣裙后轉身看了他一眼,然后撿起地上的毯子朝他走過來,輕輕將毯子蓋在他身上。

  為了避免尷尬,他只好繼續裝睡了一會兒才睜開眼。

  長公主站在不遠處,正背對著自己。

  “公主嫂嫂……”

  “醒了就去穿衣服,天亮了。”

  長公主沒有回頭。

  他起身走到燈火邊,拿著有些潮濕的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后他撿起地上的毯子,走到長公主身后,輕輕披到長公主的香肩上。

  長公主的嬌軀一顫,急忙抓住毯子裹住身體。

  “公主嫂嫂,好點了嗎?”

  “我沒事了……”

  昨夜發燒之后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駙馬,夢是那么的真切,她甚至感受到了駙馬的火熱的身體。

  不過現在她已經知道,她感受到的并非駙馬,而是小侯爺。

  她看了眼季懷安,雖然有點像,但他不是駙馬。

  “走吧,該回去了……”

  她收回目光,轉身走了出去。

  季懷安立刻跟了出去。

  雨早已停了,外面風和日麗,艷陽高照,護衛正在收拾著帳篷和晾曬的衣物。

  一刻鐘后,車隊出發返回。

  馬車中,兩人隔桌對坐,他想到昨夜的事,尷尬無比。

  “昨晚,你有沒有亂來?”

  “沒有,絕對沒有……”

  他使勁地搖頭。

  看著嫵媚動人的長公主,他不禁有些后悔昨晚沒有趁虛而入了。

  “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不準再提。”

  “嗯,我知道。”

  “也不準亂想……”

  不提可以,但是不想……有點難啊。

  一路上,長公主沒有再說話。

  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干脆閉目養神。

  結果一閉眼,腦海里便全是長公主豐腴的嬌軀……

  好在沒多久馬車便進了城。

  長公主將他送到了相府門口,未作停留,直接返回公主府去了。

  回到相府后他泡了個熱水澡,喝了碗姜湯,悶頭大睡。

  昨夜那種情況,他根本沒辦法合眼。

  …………

  皇城司中庭,塔樓七層。

  曹恒站在窗邊,透過窗口看著大半個皇城司衙門。

  一連過了十多天,依舊沒有抓到唐天霖幾人,他懷疑唐門中人已經逃出了京都。

  唐門易容術確實高明,可惜唐天霖骨頭太硬,并沒有教他。

  “義父,您來了……”

  司空寂快步從背后走來。

  “唐門反賊,可有線索?”

  “回義父,尚無消息……”

  “這幾日相府可有人出城?”

  “我一直留意著,相府并無人出城……”司空寂想了想問:“義父,我調查過,相爺這些年雖然在江南,但跟唐門并無瓜葛。”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曹恒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最近出城的有沒有特別之人?”

  “特別之人?對了,前幾日長公主出城祭奠駙馬爺,那天正好降下暴雨,次日才回城……”

  曹恒一愣,忙問:“侯爺沒去?”

  “侯爺那天被陛下召進宮了,并未前往。”

  “那倒是巧了……”

  曹恒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義父,葉金刀已經……”司空寂看了眼曹恒,繼續道:“是不是該選個新的金刀?”

  “你有人選?”曹恒問。

  “我手下的銀刀張龍,能力出眾,功夫也不在葉金刀之下,我覺得可堪重任。”

  “此事不急,等葛金刀他們回來再議。”

  曹恒說著回過身,吩咐道:“大考在即,這段時間維持好京都安全,至于唐門那幾人,留意便可,不必再大肆巡查,以免驚擾科考學子。”

  “是,義父。”

  “葛金刀和皇甫金刀可有消息?”

  “消息還是七天前的,這兩天并未收到新的消息。”

  曹恒點了點頭,喃喃道:“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了。”

  …………

  陽春三月,南方已經春暖花開,但京都依舊有些寒意。

  “從哪里來?”

  城門口,守衛攔住一名風塵仆仆的書生問。

  “我是來入京參加大考的,這是江南揚州府出具的憑證。”

  書生一臉傲氣地將憑證遞過去。

  這書生不是別人,正是揚州城的孫秀才孫玉。

  三年一度的大考即將開始,全國學子陸陸續續來到京都。

  孫玉徒步趕了兩三個月的路,終于來到了京都。

  城衛檢查了一下憑證,確認無誤后放行。

  對于趕考的學子,他們也不敢為難。

  孫玉收好憑證大步入城,他還是第一次進京,短暫的迷茫后立刻打聽章府的所在。

  齊皇下江南時,讓章本初給了他一塊玉牌,說是會為他舉薦。

  原本他以為齊皇是富商,后來他才意識到對方身份絕對不凡,可惜知道的已經晚了,還好對方欣賞自己的才華,給自己留了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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