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被潑硫酸,一定就是你這個家伙暗中指使的,對不對!”
“你個挨千刀的混賬,你怎么忍心啊!”
“你知道我們家云雪的一張臉,價值多少錢啊!”
“你說毀就給毀了?”
柳芳哭得撕心裂肺,聽得蘇云煙都有些將信將疑了。
“有病建議去治,能不能不要再惡心我了?”
陳北任由她拽著,但語氣十分輕蔑。
“你囂張什么!你以為得不到云煙,就可以隨便傷人了是不是?”
“老娘告訴你,這事沒完!”
“老娘今天就要把你這個勞改犯,重新送回那又臟又臭的監獄里去!”
“你,你這個!”
眼看罵著罵著沒臟詞了,情急之下,柳芳使出了一貫的伎倆!
“媽!”
蘇云煙看著高高揚起手臂的柳芳,心一跳!
眼看著那一記耳光就要扇下!
下一秒,陳北的手,便牢牢將其攥住!
“你,你松開!”
柳芳氣急敗壞!
陳北不言語,只是一昧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漸漸的,那張花了妝的臃腫大臉,愈發扭曲和猙獰!
“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柳芳撕心裂肺的大喊道。
“陳北!”
蘇云煙急了,忍不住出聲!
“快放下我媽的手!”
陳北置若罔聞,只是拽著那只手,面朝蘇云煙。
“現在,你應該是親眼所見了。”
陳北對著她冷聲說道。
“哪一次鼻青臉腫,不是你的好母親步步緊逼,咎由自取呢?”
一時間,蘇云煙啞口無言。
同時,她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柳芳的蠻橫之處。
平日里,柳芳一般在蘇云煙面前,一般偽裝得恰到好處。
如若不然,就是以受害者的形象,就算撒潑打滾,也在情理之中。
但這一次,突然就將臟水潑在了陳北身上,還信口雌黃,出言不遜。
率先動手未遂的,也是她......
種種條件下,蘇云煙心里,那桿親情的秤,也漸漸失衡。
眼看著柳芳快要哭出來,陳北這才松開了手。
看著母親的凄慘模樣,蘇云煙趕緊上前扶起。
“云煙啊,看看你找的好丈夫。”
“得虧是離了,不然,得禍害你娘到什么時候......”
柳芳哀嚎道。
蘇云煙不語,只是攙扶著柳芳,一同來到移動擔架的面前。
只見,躺在上面的蘇云雪,臉部被繃帶五花大綁著,儼然一顆白粽子。
只有眼睛和鼻子勉強露在外面,瞳孔潰散,呼吸有氣無力。
蘇云煙難免心疼。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司機!”
柳芳氣不打一處來。
“你妹妹在外面玩,喝得大醉又開不了車,就叫了個代駕。”
“誰知那代駕開上車后,眼睛總往云雪身上瞥,一定是起了歹意!”
“你妹妹肯定不能算了這事啊,到了家后,就開始理論,說代駕猥褻她要報警!”
“那個死代駕,沒心沒肺的,說了幾句就急了,肯定是被說中了。”
“兩人就這樣起了沖突,誰知道那個代駕抄起小電瓶車就砸向云雪!”
“云雪雖然躲了過去,但電瓶碎了,里面的不知什么液體滋了她一臉,就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