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底蘊,不是我們能夠窺探的。”
“便是剛才動手的那人,我們便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的手筆。”
“甚至,都不知道,這樣的人,在他們這山上,藏了多少?”
陳北撇了撇嘴,看著正在自己嚇自己的寧白,沒好氣道:“他們藏了多少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身懷利器,殺心頓起。”
“我要是只有一個人,那我可能會畏畏縮縮的,但我要是手里有一條槍,那我便想著要用這桿槍讓人臣服于我,為我做事。”
“要是我手里有輛坦克,那我或許會想著開始制定規則。”
“但我要是有一家現代化的軍工廠,那我就已經開始想著統治全世界了。”
“你懂我的意思嗎?”
寧白斟酌了一下陳北的話,忽地蹙眉道:“你的意思,人都是得隴望蜀的?”
“真要是伏龍寺真有那么厲害,也不至于一直困于大西北?”
陳北挑了挑眉:“你倒是也不傻。”
寧白蹙了蹙眉:“就不允許他們低調了?”
“呵呵。”陳北像是看傻子一樣:“低調?”
“國師府才風光了幾天,就開始想著重新制定武道規則了,低調?誰允許的?”
寧白不再說話了,他知道,陳北的話是對的。
“可是,我還是不理解,分明是你得罪伏龍寺更甚,為什么那人卻要對你手下留情?”
陳北伸手,撓了撓頭:“不知道,可能是看我長得比較帥吧。”
“亦或者。“陳北的目光看向伏龍寺的方向:“他們知道殺不死我,但卻害怕我的年輕?”
如此一說,寧白如同是醍醐灌頂。
的確,陳北實在是太年輕了,不到三十的地仙,往后百余年,這樣的一個人,要是想要針對他們伏龍寺的話,那伏龍寺絕對沒有一點活路,只會消失在歷史之中。
這些人,終究不是看一時之榮譽,而是講究長久之興衰。
“草!”寧白朝著伏龍寺的方向啐了一口:“一幫臭和尚,欺負我這個老年人,大爺的,回頭我就來這西北攪和一番。”
陳北也是回看了伏龍寺一眼,今日自己逼出了伏龍寺隱藏至深的老祖級人物,往后多年,那些伏龍寺的先天高手,必然是會以殺死自己為己任。
伏龍寺,和他已然是不死不休。
只是,目前還缺少一個開戰的契機。
而這個契機,叫做必殺。
只有自己覺得自己能夠以一人之力,蕩平整個伏龍寺,亦或者伏龍寺的那些老怪物,培養出了足夠的傳承者,然后舍棄一切,來為他們伏龍寺蕩平自己這個后患。
只有你死我活的必殺之局,才能夠解開所有的恩怨。
畢竟,人死,債銷。
“你不會是......”寧白看到陳北眼里閃過的那一抹冷光,心里驟然一驚。
“你不會是還想惹事吧?”
陳北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能叫是我惹事呢?”
“不是你說的,不死不休?”
“我那只是說說而已啊!”
陳北一笑:“我可不只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