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抬眸,意味深長地掃了七七一眼,又指了指包間外面正在眉飛色舞的沈三萬:
“你們現在做局的手段,都已經低級成這樣了嗎?”
剛才的種種,陳北仿佛就只是看了一出戲。
他從來就不相信什么巧合,只是今天的這一出戲,實在是有點過于刻意了。
七七臉上倒是沒有顯現出一絲的尷尬,臉上仍舊是掛著淡淡的笑:
“城主說了,大道至簡,好用就行。”
陳北一愣,倒是有些吃驚,那個看上去無比溫婉的女子,竟然能夠說出如此狂放的話。
“陳先生,您可愿試試?”
“這叫什么?”陳北拿起了桌上杯盞,輕抿了一口杯中茶水:“請君入甕?”
七七不語,陳北卻是揮了揮手:“去吧,給我定個名額。”
雖然明知青羽是故意想讓自己參與其中,但陳北卻還是想試一試。
畢竟,若這消息為真,自己即便是得不到那世界之中的饕餮之骨,也應該能從那一方世界之中,尋摸道不少的機緣。
而即便是自己沒有拿到那三個名額,自己上了擂臺,也能夠酣暢淋漓地和這些人打上幾場。
這些東西雖然不怎么樣,但終究他們是真正的修仙者,比起外面的那些武者,應該能帶給陳北更多的觸動和感悟。
陳北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不斷地加強自身。
也是強大,就越是渴望更加強大,陳北此刻,就無比地渴望那種絕對的力量。
這倒不是因為陳北有多么的崇尚實力,也并非是因為陳北有多么的喜愛修行。
僅僅只是因為母親還不知所蹤,萬一哪天母親被人挾制,他需要用自身絕對的力量,壓制住那些可能會出現的魚死網破。
想到母親,陳北心中有一抹黯然,深呼了口氣,陳北才在心里對自己說道:“母親放心,不管你在何處,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外面吵鬧多時,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今日,來著萬寶閣的人,不算少,足足千余人,但最后篩選出來有資格參與擂臺賽選拔的,卻也只有十指之數。
而陳北以八尺的名字,就在其中,顯得格外的刺目。
畢竟剩下九人,可都是他們城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偏偏這個八尺,從名字看,就像是城主府的奴仆。
什么時候,奴仆也能夠有上擂臺的資格了?
眾人不解,但城主的包間內,一片寂靜,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看著剩下那九人的資料,陳北倒是沒怎么在意,反倒是問了一句:
“這一方小世界,便只有這一座城嗎?”
“為何只在萬寶閣,這千余人比一場,便能確定那三個名額?難道其余的人便能認可這樣的選擇?”
七七的臉色一時間,無比的僵硬,然后踟躕了一會兒才道:“是,這些年,小世界好像一直在坍縮,也不知道究竟能撐多久。”
嗡的一聲,一條線突然在陳北腦子里漸漸地明晰起來。
正是因為這里的人察覺到這一方小世界正在坍縮,所以才會有人去注意到那個崩壞已久的世界,不然那些人吃飽了撐的,要去推算那個早就崩壞了的小世界會何時出現?
若是里面還能宜居,那他們便能找到新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