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剎那間,這天雷符便將那黑霧給籠罩,而后便傳來了一陣凄厲的慘叫。
“不可能!”那黑霧仿佛是瘋了一樣,還在嘶吼著:“竟然真的是天雷!”
陳北卻是忍不住笑了:“怎么?以為我用的是障眼法?
“還是你被雷劈過?”
“裝神弄鬼!”那黑霧顯然不信邪:“本座降生萬年,還從沒有見過能夠御動天雷的!”
“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
“萬年?”陳北嗤笑道:“所以你這萬年,就一點長進都沒有?”
“且不說我現在能夠御動天雷,便是人族道門之中,也有一門五雷法!”
“便是專門對付你這類邪崇,你不知道,只能是說明你見識太淺!”
“放肆!”陳北一席話,卻是讓那邪祟更加的憤怒:“剛才那一下,只不過是本座大意了!”
“你這該死的東西!本座一定要殺了你!”
猛然間,那邪祟就開始蘊集力量,想要沖擊那雷電囚籠。
那黑色的霧氣纏繞,先是形成了一張巨大的臉,而后又變成了一張巨大血盆大口,像是要將那雷電囚籠咬碎一般。
可陳北見此,卻只是哂然一笑。
“不自量力。”
陳北巋然不動,只是心念一動,體內的雷珠運轉,便釋放出一道天雷。
只聽轟隆一聲,這道天雷便劈在了那血盆大口之上。
而后便看到,那整張大口,都在一瞬間變得稀薄了一些,那黑霧之中,更是發出了一聲聲凄慘的哀嚎。
而后猛地退去。
只是瞬間,那張大口便消失無蹤了。
陳北便是此刻,才深切認識到了什么叫乳虎嘯谷百獸惶然。
自己體內的天雷之力,即便是再弱,那也不是這種邪祟能夠反抗的。
在天雷的威壓之下,似這樣的邪祟,也有乖乖臣服的份。
“怎么?還要斗一斗嗎?”
陳北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只是在和他商量一件極其微小的事,但那邪祟,心中卻是更加的惶然。
畢竟,此時,是在決定他的生死。
“哈哈哈哈!”
倏然,那邪祟在陳北識海之中,發出了陣陣不甘的狂笑聲。
聲音里似乎還帶著對蒼天不公的不滿和怨懟,還有被困千年的憤懣,以及好不容易脫困,卻是從一個深淵走向一個更深的深淵的諷刺和無奈。
那笑聲轉婉轉凄涼,到最后更是如癲如狂。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怎么會有這種事!”
那邪祟似乎還是很難接受竟然真的會有人內心里藏著比自己還深的邪惡,可一邊卻又掌握著只有天底下代表著正義裁決的天雷之力。
這完全就不合常理,甚至他都覺得是不是自己被鎮壓得太久,才出現了這么一場幻覺。
可剛才那一道天雷,打在自己身上的那種徹骨的疼,卻又是那么的真切。
“你,到底是個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