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頓時一驚,十分詫異。
雖然他早就看出這呂青山暗藏鋒芒,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以自己的境界,會被這人給發現了。
就在王權沉吟之時,巷子里的呂青山又沉聲說道:
“閣下還不出來嗎?”
王權無奈一笑,隨即輕嘆一聲,緩緩的站了起來,于瓦梁之上,與呂青山對視了起來。
看見王權,只見呂青山眉頭一蹙,歪頭道:
“是你?你是剛才酒館里的人。”
王權淡淡一笑,拱手道:
“兄臺好眼力!”
呂青山聞言神色有些凝重,淡淡說道:
“閣下一直在身旁,我卻沒注意到,這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好眼力。”
“彼此彼此,兄臺不也是個暗藏不露的人嗎?”王權淡笑道。
話音落下,場面瞬間沉默了,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交鋒了片刻后,
呂青山神色變得有些微妙,緩緩說道:
“我曾聽說過,這江湖上能人輩出,年輕的強者有不少,但如你這般年輕,我又看不出路數的,不會太多!”
“瞧兄臺的實力,應該不多。”王權淡淡一笑,回復道。
呂青山聞言,頷首道:
“那我就大概知道你是誰了,此處是京都,除了傳聞中的世子王權,我實在想不出其他人來。”
王權淡淡一笑,但心里卻是覺得古怪,眼前這人話里話外的,都是一副消息不怎么靈通的樣子,自己在江湖上雖然不太高調,但也絕不會是傳聞中的人那般程度吧?
這人看著三十歲出頭,實力又如此強橫,到底是誰?
還不待王權問話,便又聽見呂青山說道:
“閣下追蹤我們,不單單是為了看我們夫妻倆玩鬧吧,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王權尷尬一笑,隨即緩緩說道:
“方才在酒館內聽兄臺所言,那上官慶宇與武裂大戰...可否屬實?”
呂青山神色一變:
“怎么?你也如那些膚淺之人一般,不信我?”
王權頓了頓,這呂青山話語之間仍是一股義憤填膺的狀態,就像是自己說的真話,別人偏偏不信的那般無奈。
隨即王權淡淡一笑:“以兄臺的實力,自然說的都是真的!”
呂青山聞言,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點了點頭哈哈一笑道:
“果然,你與外邊那些妖艷賤..呃~與那些膚淺之人的確不同,說吧,你到底想問什么,我定...”
說罷他撓了撓頭看向一旁郁文丼,一時有些想不起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見一旁的郁文丼黑著臉嫌棄道:“真給我丟人!”。
隨即伸出小手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擰了一下,疼得他嘴角直抽抽,但仍舊裝著面不改色!
王權見狀,淡淡一笑說道:
“我想知道他們是因何緣由?你可別再用之前的那一套了說辭了...”
呂青山點了點頭:
“原來你還是想問這個啊,那你干嘛不早說?”
王權臉色一黑,老子現在不是說了嗎...
于是淡淡一笑,拱手說道:
“還請兄臺告知。”
“我不知道啊!”呂青山雙手一攤,直白說道。
但王權心中又是一堵,就像是被人狠狠的錘了一下。
你他娘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唄,說他娘的那么多廢話做什么,還有你他娘的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
就在這時,呂青山突然正色說道。
王權頓時一驚,難道這人也會讀心術?
但隨即呂青山繼續說道:
“那日我倆途經玉山,就碰到他們倆在打架,你也知道我是個熱心腸的人,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了。”
老子不知道...
王權臉色一黑繼續問道:
“接下來呢?”
只見呂青山一愣,茫然道:
“沒有接下來了,我既然出手了,那他們二人自然是都得給我停下來,他們與我講的原因就是世家之間的摩擦....”
這他媽的話你也信?王權實在無語了,不過他也相信了這人沒說謊,看他那樣兒...也不像是會說謊的。
輕嘆一聲,拱了拱手說道:
“既然兄臺不知,那在下就告辭了!”
說罷,王權便轉身離去。
“哎哎哎~小子,我話還沒說完呢!”
呂青山見狀,急忙叫停了王權。
“兄臺還有何事?”王權轉身疑問道。
只見呂青山遲疑了一下,隨即搓了搓手訕訕一笑道:
“哈哈,聽說你是世子,那你肯定很有錢吧,我倆出山沒帶多少銀子,現在都差不多用完了,你給借我們點嗎?”
說罷,呂青山還伸出三根手指朝天說道:
“我保證日后肯定還你!”
話音落下,只見一旁郁文丼捂住了小臉,對她這個丈夫實在有些無奈。
王權見狀頓時一笑,這人倒是真有趣,就憑他這實力,哪里搞不錢,還需向自己借?
想是這么想,但王權還是從懷里掏出了錢袋,掂了掂說道:
“我身上也沒帶多少,差不多十幾兩夠嗎?”
“夠了夠了!”呂青山迎面笑道。
王權將銀子扔了過去,隨即笑道:“這錢你也不用還了,就當是咱們相識一場...但你總得告訴我,你們來自什么勢力門派的吧?”
呂青山面上喜悅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但就是這一瞬,也被王權的目光給抓住了。
“兄臺不想說也別沒關系,江湖路遠,總有再相見之時,在下告辭了!”
王權拱了拱手說道。
呂青山見狀,急忙說道:“不是我們不想說,只是族內有規矩不能說!
說罷,呂青山沉吟了片刻后,緩緩說道:
“不過看你也是個實誠人,我只能告訴你我們來自南邊的。”
族內,南邊?王權頓時一愣,南邊有什么勢力是家族形式的?
茫然的告別了兩人,王權便轉身離去了!
胡同巷子里,呂青山看著王權離去的方向,又掂了掂手中的錢袋,笑道:
“這小子很不錯啊。”
郁文丼黑著臉瞪了一眼呂青山,語氣不善道:
“你怎么凈做些給我丟臉的事?”
“文井啊,我答應過你,要帶游遍江湖的,可是沒錢這么游啊?”呂青山悻悻道。
“哼~”郁文丼冷笑一聲說道:“還不是因為你貪酒?走到哪都要喝名酒,不然我們的銀子也不會不夠用!”
說罷,還一把搶過錢袋說道:“這銀子你得還給他!”
“別啊,這是他給我們的,還給他做什么?”呂青山一臉苦相的說道。
只見郁文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咱們出來這么久了,他是什么樣的家世你沒聽說過嗎,咱們別跟著瞎參和!”
“我知道,但這小子又不缺錢,咱們不收白不收,大不了咱們日后躲著他就是了!”
郁文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
“那王權..到底什么境界了,我瞧不出他的實力,難道他正如傳聞中的那般強?”
呂青山聞言神色微微一變,淡淡一笑道:
“只怕~會比傳聞中更強才是,至少不會比我弱!”
郁文丼小嘴微微張開,喃喃道:
“那他倒是挺強的!”
呂青山點了點頭:
“能與我做比較,那是自然的!”
“長得也很不錯!”郁文丼婉婉笑道。
呂青山猛地側身看向郁文丼,一臉苦相耍賤道:
“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你不會要拋棄我吧,我就知道你是個善變的女人,哼~~”
郁文丼聞言,無奈的踢了她一腳,冷冷說道:
“老娘早就后悔嫁給你了!”
說罷,便氣鼓鼓的轉身離開。
呂青山見狀,就如同那狗皮膏藥一般,死死挽住郁文丼的手,要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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